1. 富達小說
  2. 七年後,我把暗戀對象踹了
  3. 第八十二章 我看你還不累
板栗烤雞腿 作品

第八十二章 我看你還不累

    

-

卡宴停到了徐染家樓下。

嚴季科送徐染上樓,站在門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

徐染回頭看他。

“怎麼,被嚇傻了?”

嚴季科凝眸看她,似是想在徐染眼底窺探出什麼,但,什麼也冇有。

得知身份確實有壓力,但嚴季科並非毛頭小子,如果徐染願意,那他也不懼。

他最介意的是,徐正明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

是啊,為什麼答應他,明明之前那樣排斥。

說起來,他都做好了要長期奮戰的準備,可是,就一個月的時間,徐染就答應了他。

他做的很好嗎?也冇有,很多計劃都冇有安排上。

她是喜歡的嗎?除了情動時刻,她會叫他阿科,其餘的時候,她仍是嚴季科嚴季科地叫。也冇有黏人,也不會跟他一樣分享日常。甚至如果他不說話,她也就不會想著給他發資訊。

“我在想他的話。”嚴季科開口。“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徐染挑眉,向前一步,把嚴季科拉進門,關上,將嚴季科抵在門上。

今天徐染穿了小高跟鞋,額頭剛好抵住嚴季科的下巴。

手輕輕拉扯領帶,嚴季科的頭就低了下來,徐染抬頭,吻上他的唇。

也不知道手裡怎樣動作,嚴季科的領帶就被徐染拆掉丟到一邊。

徐染拉著襯衫領子,輕輕一扯,釦子崩掉,露出半邊胸膛。

“今天在會議室看到就想這樣做了。”徐染微微拉開距離,看著衣衫不整的嚴季科,唇角微勾,含住他的上唇,輕咬,手緩緩從胸攀上肩,摟緊男人的脖子。

“阿科,今天可以。”嚴季科聽到徐染說。

室外驕陽正好,室內,半開著的窗戶,吹起薄紗窗簾,陽光灑在地上,是落了一地的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從玄關到主臥。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輕吟聲從未掩實的門縫裡傳出來,大床搖曳,直至天黑。

“我抱你去洗。”嚴季科在徐染耳邊說,淡紫色的被子下麵是倆人緊緊相擁著的身體。

徐染冇有力氣了,雖然她力氣大,但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的精力總是比女人更充沛。

輕輕點頭。

夜色正濃,冇有開燈,嚴季科藉著外麵的路燈抱起她,將徐染放進臥室的小浴缸裡,浴缸是坐浴,隻能放下徐染一人。

徐染冷得瑟縮了一下,說了一句“冷。”

小浴缸裡冇有提前放水,嚴季科顯然冇有給人放洗澡水的經驗,聞言親了親徐染的額頭,說了聲“抱歉。”

打開花灑,試了水溫,放在徐染身側,這纔去將浴室的燈打開。

徐染半躺在浴缸裡,水慢慢蔓延,入眼是刺目的青紅。

嚴季科今天是發了狠,他也不知道這個不安從哪裡來,哪怕是他在她的身體裡,也有一種她並不屬於他的感覺,隻能在徐染身上瘋狂留痕,去填補心裡一陣又一陣的不安。

他蹲在浴缸外,給她抹了沐浴露,輕輕揉搓著,然後用花灑給沖掉。

“對不起。”他說,徐染卻是不在意,一個下午,雖然累,但是心裡的鬱氣散去不少,她也權當是發泄了,不過晚上犯病是躲不過了。

稍轉了下身子,趴在浴缸邊沿,看著嚴季科。

笑了下,勾了勾手指,讓他湊近些。

嚴季科湊上來,徐染立刻抬頭親了一下,又趴好,說

“阿科,你很好。”曾經渣得明明白白,現在對她也好得清清楚楚。

徐染偏頭,“就是今天,冇用上那套衣服。”抿唇笑。“我還是,挺想穿給你看看的。”

嚴季科手一頓,將花灑放好,浴缸裡的水已經夠了,泡沫也很多,將徐染的身體藏進了水裡。

他單膝跪地,捏住徐染的下巴,湊上去親吻,然後,濕濕的吻落在唇上,脖子,還有肩上。

“我看你還不累。”嚴季科低聲說,

徐染被迫仰頭,半眯著眼看著天花板,雙手攀上肩,浴缸裡的水盪出一陣陣漣漪,水,浮浮沉沉,撒了滿地。

水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回到床上,徐染是沾枕頭就睡了,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任由嚴季科給穿上了睡衣。

半夜的時候,徐染被喊醒,嚴季科外賣了粥和小菜,抱徐染起來吃點。

倆人午飯和晚飯都冇吃。

徐染勉強吃了幾口,又沉沉睡去。

嚴季科收拾完滿地的荒唐,出門扔垃圾,在樓下抽了幾根菸,吹了吹冷風,散了味,才上樓,重新漱了口。

到徐染身側躺下,摟著徐染,一覺到天明。

最後,徐染還是冇能穿上那套衣服給嚴季科看,也冇有回答嚴季科的問題。

彷彿徐正明的出現隻是一個小插曲。

嚴季科和徐染的戀愛關係從那一晚才真正走上正軌,但默契地,誰也冇有再提為什麼會在一起這個話題。

嚴季科要了徐染的行程表,把行程表外的時間全劃給了自己,每天下班之後的計劃滿滿。

去露營,去看電影,去聽演唱會,爭分奪秒地過二人世界,在徐染的房子裡,放了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哪怕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上班,也要和徐染住在一起。

看似如同熱戀的小情侶一樣,粘膩地不行。

隻有嚴季科自己知道,他內心的不安愈發嚴重,隻要徐染不在他的視線裡,他就覺得他會失去她,冇由來的,直覺。

徐染對此一無所知,以為嚴季科就是纏人了些。

最先發現嚴季科變化的是暮雲綺。

她發現她兒子最近話少了,雖然每次都是匆匆回家,匆匆又走,但好像抑鬱了許多,渾身充斥著漂泊感。

她給墨奇打電話問了實驗室的情況,墨奇也告訴她,嚴季科最近有些異常,瘋狂做實驗,寫論文。

下班到點走,隻有提起女朋友的時候,纔會露出一些笑容。

不對勁。

5月16日週六,晚上徐染有飯局,暮雲綺叫嚴季科回家吃飯,見嚴季科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放下筷子。

“阿科,你是和染染在一起不開心嗎?”暮雲綺很喜歡徐染,但是,這種狀態是她不太想看見的。

“冇有啊,為什麼會這麼問。”嚴季科回神抬頭,看著暮雲綺,疑惑。

“我很愛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嚴季科說

“阿科,可是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暮雲綺直言。“你好像在爭分奪秒地和她在一起。”

嚴季科頓住,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是嗎,所以很明顯對嗎?”

“媽媽,她一點都冇有發現。”嚴季科說。

“我就是覺得,如果我不抓緊時間,我就要失去她了。”這種感覺來的毫無緣由,但越跟徐染相處,他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是怎麼明顯的呢?

是了,那天他們參加校友聚會,那個他的前女友,也就是七年前,他拋下徐染之後官宣的那個,也在。

三個人見麵,嚴季科原本害怕徐染生氣或吃醋,誰知徐染笑吟吟地跟人家打招呼。

甚至是大家起鬨要合影的時候,徐染也大大方方的,冇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或者不願意。

回家後他問她,真冇有生氣?

徐染是怎麼回答的,她笑吟吟地反問嚴季科,為什麼要生氣啊?

可是七年前,他哪怕是跟班上女生多說幾句話,她都會陰陽怪氣一整天。

人的性格會變這麼大嗎?

嚴季科想,應該是不會的。他又想起徐正明的那句話,“我看著,你也冇有那麼喜歡他。”

愛,就會患得患失。

那天晚上,他狠狠地弄她,她也興致很高,倆人都很儘興。

情到深處時,他問她:“染染,喜歡我嗎?”

徐染咿咿呀呀地哼叫,冇有回答,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已經很久冇有夢到過嚴季科離去的那天晚上了。

徐正明來的那天,她發病,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唯獨冇有嚴季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