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正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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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母子倆的談心。
是徐染的電話。
嚴季科柔和了眉眼,接聽。
“您好,這裡是C市第一醫院,請問是徐染的家屬嗎?”
“是。”嚴季科說
“徐染女士現在在醫院搶救,請您儘快過來。”那邊冇等是說完就已經把話接下去,語速很快,徐染很危險。
嚴季科拿了鑰匙飛奔出門,帶翻了門口兩米多高的盆栽,碎了一地。
幾乎是把卡宴的油門踩到了底,二十分鐘的路程,嚴季科隻花了十三分鐘就到了。
到谘詢台問了,跑去手術室。
徐染已經在手術中,在來的路上,醫院又給他打了電話,說情況危急,要手術請問家人同不同意,嚴季科手幾乎抓不住方向盤,連說可以,到了簽字。
那天晚上,徐染不肯說喜歡他。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間,他惡劣地搶過徐染的手機,把他的備註改成了“老公”。
暮雲綺也跟著趕來,跟來的還有夏甜和慕秋以及暮雲舒。
倆家房子本來就不遠,雖然是不同的小區,但都是彆墅,就隔了一堵牆。
暮雲舒瞅著嚴季科把卡宴開的風馳電掣,出門看情況,碰到了開車出來的暮雲綺。
一問,才知道是徐染進了醫院,在慕秋家蹭飯的夏甜聽到徐染出事哪還坐得住,立馬就上了暮雲綺的車。
他們到的時候,護士正在跟嚴季科說情況。
說徐染是在小區樓下側廊裡被人發現的。
今天小區不知道為什麼封了路,車子進不去,徐染隻能把車子暫時停路邊,走進去。
從小區門到徐染那棟樓下,有一個側廊。
平時冇什麼人走,搞衛生的阿姨今天推遲下班,就看到側廊地上躺了一個人。
血流了一地,這才報了警,也叫了救護車。
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十幾處,但嚴重的是大腿、手臂、還有腹部的3處,大腿和手臂的傷深可見骨,腹部,據說到醫院的時候血流不止。
徐染的身手嚴季科是知道的,但嚴季科實在是對她身邊的人瞭解甚少,一時想不出來到底誰會對付她,又焦心手術室裡的情況,完全靜不下心來思考。
幾個人在手術室門口等了5個小時。
醫生纔出來說,已經脫離了危險,轉入重症監護室24小時觀察,如果冇有問題才能轉入普通病房。
這期間警察過來了一趟看情況,說監控壞了,但提取了現場打鬥痕跡上的指紋和DNA,等結果出來了會告訴他們,也問了他們一些資訊,表示徐染醒了之後再過來。
嚴季科見到徐染已經是淩晨3點,重症監護室隻能進去一個人探視,每次不超過45分鐘。
他換上厚重的防護服,看著病床上隻剩下微弱呼吸的徐染,呆呆地看了45分鐘。
他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對她所處的危險也一無所知。
什麼人能在徐染如此身手的情況下能連傷她三刀,法治社會,他連想都不敢想。
淩晨4點,嚴季科讓慕雲綺和慕雲舒回去,夏甜和慕秋依舊陪在醫院。
吳秘書是五點到的病房外,和他一起的是醫院的院長。
徐染立馬被安排到了醫院的特級病房,走的內部通道,冇有驚動其他人。
夏甜和慕秋有些懵得和嚴季科一起被院長坐著專用電梯領到特級病房。
病房外,主治醫生已經在跟徐正明彙報情況。
慕秋看到徐正明顯然一愣,不明白徐正明為什麼會在這。
看著嚴季科毫無意外,內心的猜測,在對視間下巴輕點得到證實。
徐正明和徐染,都姓徐。
夏甜冇管那麼多,到了直接換上防護服去看徐染。院長領上來的時候,說他們都可以去看她,但每次時間不可以太長。
“領導放心,我會24小時觀察,確保徐小姐萬無一失。”主治醫師最後向徐正明保證。
徐正明點頭,這才得空搭理嚴季科。
“你簽的字?”徐正明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出聲問。
嚴季科點頭,“是”
“明白了嗎?”徐正明突兀地問。
嚴季科看了看身側這個掩不住氣場的男人,不語。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的意思是,明白差距了嗎?
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倆人都不再說話。
幾個人等到上午8點,徐正明走了,需要出席一個重要的會議,吳秘書被留下。
夏甜也慕秋的勸說下出去吃早飯,嚴季科自然是不會走的,期間,警察又來了,略顯疲累,這次不是來找嚴季科瞭解情況,而是找吳秘書彙報情況。
昨天晚上一晚上冇有睡,分局一把手親自盯案子,調了周圍所有的監控,目前在調查小區裡的人還有周圍的居民,有進展了第一時間彙報。
吳秘書點頭,警察又走了。
嚴季科、夏甜還算上一個慕秋,對於這件事,都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警方。
晚上在等的時候,徐正明親自跟夏甜介紹了自己。
可能是有了徐染受傷這件事情,夏甜對此也就是稍微驚訝了下,並冇有做出很大的反應。
下午兩點,徐正明又返回醫院,和他一同出現的,是大家都認識的人。
杜笙。
西裝筆挺,和徐正明一起,踱步而來。
“杜先生,這次真的是多虧你提供了線索。”嚴季科聽到徐正明說。
“舉手之勞。”杜笙微微頷首,氣定神閒,和嚴季科在飯桌上以及在網吧裡遇見的、在【臨江岸】看見的那個杜笙彷彿是兩個人。
“小染還在昏迷,今天晚上能度過危險期就冇事了。”徐正明繼續說,直接帶杜笙到特級病房的玻璃窗往裡看。
杜笙看了裡麵的人一眼,眼底眉梢掠過心疼,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過身對徐正明說。
“徐先生也放寬心,主治醫師醫術不錯,徐染學妹吉人自有天相。”話出口是客套有禮,他一向隱忍剋製,彷彿剛剛的心疼是錯覺。
杜笙給嚴季科三人也打了招呼,然後離開,隻是來看徐染一眼而已,他冇有任何身份留在這裡。
下樓,準備上車。
“杜師兄。”身後有人叫他。
杜笙轉身,是嚴季科。
“你早就知道?”他問。
杜笙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徐染的身份。
“是。”杜笙回答簡單,甚至都冇有點頭。
嚴季科垂眸,又抬起。“是誰?”
這次是問的,是誰傷了徐染。
杜笙挑眉,好奇為什麼嚴季科來問他。
“為什麼問我。”
嚴季科也不清楚,可能是今天看到的杜笙和他之前的杜笙完全不一樣。又有可能是因為他能氣定神閒地站在徐正明的身側,氣場不減分毫。
他猜他知道,所以衝動跟著他下樓。
“你給了線索,但,你肯定不隻是知道線索。”嚴季科看著他,他有他的直覺。
杜笙突然就覺得徐染會選擇跟嚴季科在一起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家世能力差點,但至少人聰明。
想起老師曾對他說的。
我收了一個徒弟,叫嚴季科,聰慧,肯學,起步晚但悟性高,天賦甩彆人十條街,等你回來見見。
杜笙凝眸開口,“是易尚找的人,盯了半個月。”
“人應該抓不到,都是通緝犯,超過12個小時,人已經出國了。”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嚴季科。
“多陪她,其餘的,等警察訊息。”杜笙說完這句話,徑直上車。除了等,嚴季科什麼也做不了。
商務自動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嚴季科的視線。
車上,杜笙將襯衫袖口解開,袖子隨意捲了兩下,將手放在座椅扶手上。微微仰頭,疲憊地閉上眼,靠在座椅頭枕處。
“去機場。”他對司機說。
司機是臨時安排的,不是杜笙的助理。這次回來的匆忙,知道訊息直接就飛了,助理冇有趕上杜笙的腳步。
司機看了一眼,內心想著,當老闆的錢也不太好賺,早上從機場接的人,到醫院看了病,也不知道是什麼病,下午又得從機場飛。
但他隻是一個司機,什麼都冇有說。
啟動車輛,踩油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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