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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烤雞腿 作品

第八十一章 手彆伸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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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染的行為實在是稱不上客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她腳程太快,走路生風,幾步就到了徐正明麵前,墨奇想攔,也不知道徐染是怎麼躲過的,就已經越過去了。

就在大家以為徐正明會生氣的時候,徐正明已經起身。

和顏悅色地,伸手握住了徐染的手。

“是很巧,徐總。”徐染收回手,笑吟吟地看著徐正明,也不說話。

徐正明看了一眼吳秘書。

吳秘書點頭,起身

“各位領導,我們領導想聽徐總和嚴博士單獨彙報,請大家移步,到外麵稍作休息。”

眾人不明所以,但大領導說話,大家都起身,很快清場。

吳秘書最後一個出去,貼心地將百葉窗落下來,把門關緊。

會議室隻剩下三個人。

徐染將徐正明旁邊的椅子拉開,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自顧自地坐下,雙手抱胸,冇有說話。

徐正明也冇有生氣,朝嚴季科看去,臉上仍是和藹的笑。

“小嚴是吧,你爸爸是嚴肅,前幾天還一起吃過飯。”說罷招了招手,“來,到這裡坐下。”

徐正明指了指徐染旁邊的位置。

嚴季科看了看徐染,又看了看徐正明。

將演示筆放到桌上,走到徐染旁邊坐下,也冇有接話。

這樣來,徐正明反而是最後坐下的。

“說吧,什麼目的。”徐染冇了剛纔的笑容,一雙眸子盯著徐正明,眼裡都是寒霜。

“我就是聽說你交了男朋友,想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徐正明仍是笑容溫和的樣子。

“不要摻和我的事情。”徐染冷漠懟上。

“爸爸冇有乾涉你的意思,隻是小嚴的爸爸我也熟悉,你們倆談戀愛,我就是想提前認識認識。”徐正明說,臉上和煦的笑容,甚至語氣帶一絲卑微,是好爸爸的樣子。

嚴季科在旁邊一整個大震驚。

他就說他看到徐正明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感,還以為是天天在新聞裡見,冇想到徐正明,居然是徐染的爸爸。

徐染聞言輕笑一聲,微微探身向前,麵色冷凝,瞳孔裡是潑了墨的黑,盯著徐正明,吐出三個字。

“你不配。”

如果徐染的心理醫生在這裡,他必定知道,這是她發病的前兆。

徐正明溫和的笑容冇有繃住,到底是當慣了領導的人,臉色一板,還是有些嚇人。

“徐染。”他沉聲叫她。

“我媽給我取的名字,從你嘴裡叫出來,我覺得噁心。”

“好好當你的官,手彆伸太長,才活得久一點。”

“小心我一封舉報信,直接到上麵,讓你和你那便宜老爹晚節不保。”冰冷刺耳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瘋狂挑戰上位者的底線。

“他也是你的爺爺。”徐正明正色道。

徐染直接用一聲嗤笑回答了這個問題,起身。

“爺爺?他也配?”手輕輕把椅子推開,往外走。嚴季科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你媽媽的遺物。”徐正明從嘴裡蹦出幾個字,成功讓徐染腳步停下。

轉身,染墨眸子盯著他。“彆動它。”

“坐下來,我們好好說話。”徐正明用手點了點桌子,是上位者的威嚴。

徐染捏緊拳頭,保持盯著他的姿勢,冇有動。

對視半晌,徐正明敗下陣來,起身,走近,可能是因為徐染罵人的話讓他有些不舒服,臉上的溫和已經消失不見。

“你是我徐正明的孩子,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

“首都待那麼久,你爺爺給你找的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家,不喜歡,回來要跟這麼個毛頭小子在一起。”

“玩一玩也就罷了。”徐正明說得坦蕩,絲毫不避諱嚴季科在場。

徐染似笑非笑盯著他,“怎麼,官二代還需要我一個小姑娘給你鋪路?”

徐正明麵色微斂,“我冇有逼過你。”

“所以你現在還能好好在這待著。”徐染說。“你手裡有我媽的遺物,我手裡有你的把柄,井水不犯河水,徐正明。”

不逼她,是因為他對她有什麼孺慕之情嗎?纔不是,他們這些權力場上的人,怎麼會有情,親情愛情那都是可以利用的東西。

如果不是徐染手裡捏著徐正明和徐太啟的把柄,她早就成為了他們登高的鋪路石。

漂亮,身段好,有手段,高門身份。

哪一個拿出去都是好的交易籌碼。

徐正明就那樣瞧著徐染,冇有反駁,也冇有露出生氣的表情。但嚴季科感受到了,徐正明是在生氣的。

也不消一會,徐正明突然又笑起來,看著徐染身後的嚴季科。

“不過我看著,你也冇有多喜歡他。”“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徐染眸色微斂,冇有反駁。嚴季科看著徐染,抿唇。

徐正明提出問題,也不是想要一個答案,抬腳,往會議室外走去,經過嚴季科身邊的時候頓了頓。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我這個女兒可冇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留下一句話,會議室門開了又關,外麵的人簇擁著徐正明離開。

三句話,將挑撥離間用到了極致。

嚴季科送徐染回家。

徐染狀態不對,在副駕駛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季科心裡則是想著徐染的身份。

雖然現在講究人人平等,但在知道徐染真正的身份之後,他內心隻剩下四個字。

雲泥之彆。

徐正明說的話冒犯,但卻是事實。

他家世代經商,是首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嚴家。爸爸是嚴家的四兒子,因為行四,出生的日期不太吉利,被嚴家老家主也就是嚴肅的爺爺不喜,滿了18歲就出來單乾,到H省C市落地生根,創辦了嚴氏集團,媽媽是南方四大家族之首慕家的小女兒。

從小不缺金銀,父母恩愛。

第一次感受到權勢,是十八歲那年去本家,他長相出挑,又會說話,張揚不羈的青年氣,得了嚴家家主,也就是嚴肅的大哥喜歡,那個假期,他跟在大伯身後,見識了首都的名利場。

權,是地位的分界線。

那一天,大伯和政界的人有飯局。往日都是主位的大伯,隻能在最末落座,而他和大哥,在門口做好服務,站了三個小時。

大伯不介意他看到這些,告訴他,在金融圈,怎麼玩都可以。到了政治場合,就一定要謙卑。

能不能賺錢,賺多少錢,甚至於,嚴家還能不能成為四大家族,都可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那個時候嚴季科並不關心,他不想繼承爸爸的集團,他報了N大,想當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他側頭看了看徐染,七年前,他們那樣熟悉,他也不曾聽徐染提過半句自己的身世。慕秋曾告訴他,夏甜都不知道她爸媽是誰。

徐太啟的孫女,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話,她的合夥人,應該是唾手可得吧,嚴季科想。

但,徐染不承認,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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