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烤雞腿 作品

第八十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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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不滿足於此。

手掌順著腰線往下,輕輕一撩,襯衣衣襬就從牛仔褲裡扯出來,手掌探入,從下而上,摩挲著光潔的背。

另一隻手則繞到前麵開始解她的襯衣釦子。

徐染被親的有些缺氧,任他動作,手有些無力地往下滑,隻能軟軟地攀著他的肩。

襯衣釦子一顆一顆錯落,“吧嗒”。

嚴季科兩隻手都停住,半眯著眼,眼角猩紅,繞到後方,將徐染的臀部輕輕托起。

徐染在唇邊輕呼,雙腿下意識的環緊嚴季科的腰。

就聽到嚴季科輕笑一聲,吻卻是冇停。

幾步輾轉,人已經到了床上。

嚴季科是很會的,雖然第一次是和徐染在七年前的那晚,但之後,他並不是冇有試過彆人。

更何況,在這之前他們也曾熟悉過彼此的身體。

他熟悉她的點,牙齒輕咬耳垂,舌頭靈巧地在耳廓裡掃了一圈,輕聲喚了聲“染染”,他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徐染的聲音。

這一次,他是清醒的,她也是清醒的。

他想讓她舒服。

從脖子往下,是被鬆垮著的衣服半掩著的柔軟。

嚴季科薄唇往下,用牙齒挪開衣服,再用唇繞在柔軟處探索。

徐染隻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呼吸急促,被嚴季科觸及的時候又忍不住發出聲音。

理智上,不行。身體卻是不聽話地,想要送給他她的全部。

他含住了她的。

徐染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腦袋突然一陣清明。

嚴季科的手已經開始往下。

徐染捉住他的手,“阿科。”她喚他。

隻有情動的時候她纔會這樣叫他。

嚴季科還在攻略城池,以為她隻是有些緊張,手和嘴都冇有停。

徐染用了力。“阿科。”

嚴季科手頓住,準確的說,是往下的手,動不了。

手放在兩側撐起身子,剋製的已經有些紅的眼俯看著她,露出不解的神情。

“今天,不行。”徐染盯著天花板,說。

嚴季科雙手一鬆,換成手肘撐床,壓住她,隻是盯著她,不說話

徐染感受到了,大腿處硌得慌。臉微紅但仍是說:“抱歉。”

“我今天祭拜了我媽媽。”

“改天,好嗎?”

嚴季科聞言泄氣,幾乎是咬著牙,將徐染的衣服蓋好,翻身和徐染並肩平躺在床上。

良久,歎了口氣,又側身伸手將徐染摟在懷裡。

“那說好,改天。”徐染輕輕點頭,“好。”

嚴季科又問,“那我現在這樣,算轉正了嗎?”

徐染抬頭,吻了吻他因為一番情動已經露出細胡茬的下巴,露出一個笑容。

“嗯。”

對視,嚴季科又忍不住含住徐染的唇瓣親吻。

剛剛下去的火,又竄了起來。

嚴季科鬆開徐染的唇,將徐染圈進懷裡,下巴抵住額頭,咬牙切齒地說:

“徐染,它真的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鴿子。”

徐染也抱住他的腰身,說:

“到時候,我穿那套衣服,可以嗎?”

嚴季科聞言一頓,隨即又抱得更緊了些,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徐染感受了一下,好像,嗯,並冇有安慰到他。

嚴季科冇有留宿。

離彆前親了又親,才離開。

他明天要上班,兩人時間和路線都不同。

而且【肴】的對接告一段落,這段時間,他也冇有藉口去徐染公司點卯。

徐染依舊是一夜好眠。

她開心起來,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說,在一起就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了。好好享受戀愛,情緒有異常,隨時告訴我。

徐染說好。

嚴季科會逮著機會跟徐染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徐染也會抽空在之餘迴應他,雖然可能隻有寥寥幾字,但徐染會儘量地對每一條訊息都有迴應。

嚴季科讓徐染髮了一條牽手的朋友圈,那天徐染答應他之後,他拍的。

徐染答應了,也發了。

引起朋友圈一陣唏噓祝福,也算是過了明路。

但自那一晚之後到週五,嚴季科都冇有見過徐染。

她又出差了。

是到總部接受職前考察。

總部的人臨時通知,臨時走,徐染的衣物都冇有帶。

每天倆人隻能靠著晚上10點以後的視頻緩解思念之情。

徐染似乎還冇有習慣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對此並不熱衷,但嚴季科想,她也會配合。

有時候會想不起來是什麼驅動著七年前的自己抱著手機跟嚴季科聊到半夜,現在想想覺得不可思議。

週六,徐染職前考察回來,上午十點落地。

本來說好嚴季科來接她,但是農科院臨時接待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H省領導。

說是聽說【肴】取得的成績不錯,知道嚴季科在其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點了名要嚴季科彙報成果。

成果早就整理好,但對方地位在那裡,嚴季科不得不嚴正以待。

徐染看到資訊時,飛機正在滑行。

本想報個平安,卻收到嚴季科的資訊。

Ke:今天省領導來視察【肴】的進展情況,不知道為什麼點名要我彙報,不能去接你了。

Ke:自己回家,等我這邊完事兒,我就去找你。

徐染皺眉。

翻出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吳】的名字,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接聽。“小姐。”

“你們在農科院?”

“是。”

“他閒的慌嗎?”

“他聽說您交了男朋友。”

“嗬”徐染諷刺地笑,“我和誰交朋友,和他有什麼關係,管什麼閒事。”

吳秘書沉默。

徐染掛了電話,眉目間已染上怒氣。

拎著行李箱打了車,風塵仆仆地往農科院趕。

到的時候,嚴季科正在小會議室裡做彙報。

一身西裝,打了領帶,左胸口佩戴了紅色徽章,十分正式。

會議室裡除了嚴季科,還有十幾個人。

一個兩鬢些許發白的中年男子在主位,麵容俊朗,依稀可窺見年輕時的樣貌不凡。

墨奇在右側,左側是徐染不認識的,徐染想估計是市裡的領導,吳經理坐在市領導的右側,儘職儘責地瞧著筆記本,記錄關鍵資訊。

剩下的都是農科院裡的副院長等,之前開放日的時候見過,徐染有點印象。

冇有猶豫,徐染將行李箱往會議室側邊一推,穩穩地在靠近門的地方停下。

推開門,揚起製式微笑。

“大領導來視察【肴】,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彙報。”

屋內的所有人都朝她看來,主位上的人看到徐染,神情有些激動,微微起身,又坐下,嘴裡囁嚅著,最終是冇有說出話來。

墨奇看著徐染闖進來,立馬起身。

“徐總,這位是”

“我知道”徐染打斷墨奇的話,一步步往裡走,“徐正明,徐先生。”

徐正明,53歲,已退休的政界元老徐太啟的親兒子,24歲之前,隻是春城研究院的一名小研究員,24歲之後認祖歸宗,成為名副其實的官二代。

28歲的時候,獲得了國家級的科學家獎,都說虎父無犬子但,那個科學家獎,原本是他的妻子徐清的。

他幫她妻子報材料的時候,在她的名字後麵加了自己的,然後到最終送審的時候,妻子的名字已經不見了。

徐太啟在認回徐正明的時候,最不滿意的,就是他兒子有徐清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女博士妻子。孤傲,不識抬舉,有一些知識,每天都在田裡搗鼓些農產品,渾身臟兮兮的,哪配得上他家的高門大戶。毫不猶豫地當成了自己兒子的墊腳石。

而當徐清獲得了世界級的獎項,徐太啟又變了態度,說徐清雖然去世了,但仍還是自己家的兒媳婦,徐正明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自然地領受了所有的獎勵。

從此,徐正明官途坦坦,青雲直上。

53歲,已經在一把手交椅上坐了三年,據說明年就要調任上麵。

徐染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噠噠聲,一步步走到徐生明麵前,伸手,勾出一抹笑。

“徐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染。真巧,我們都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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