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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九笙 作品

第八十三章 武裝自己(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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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之輕咳一聲喚回李汐的思緒。

“你放心,保住你和虎子對鎮北將軍府來說並不是難事,”顧景之猶豫了一下,“你下手輕點。”

李汐聞言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瞪了他一眼,難道他以為她是什麼暴力狂嗎?

下手輕點兒?人家都上門找麻煩來了,她還下手輕點兒,她直接白送得了。

“虧人家叫你少將軍,你難道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最好彆有人想在我身上打什麼歪主意,不然我得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一丈紅有多麼紅!”

李汐說完站起身來,“行了,該辦的事情辦了,該說的話也說了,我就先走了。”

顧景之還想再留她,一時間卻又找不到藉口,他現在是一個“死人”,行動受限,這一點兒確實有些麻煩。

想到這裡,顧景之眼色微暗,不過沒關係,想來這種情況很快就要結束了。

“既如此,那我便不送你了。”

李汐擺了擺手,“走了。”

李汐出去之後,在馬車上冇等多久便等到了吳大夫,二人一同回城。

另一邊,顧景之的大帳中。

“吳大夫演的那齣戲奏效了,有些人已經忍不住開始行動了。”

顧長風坐在顧景之對麵,端起茶杯悠哉地品著。

對此,顧景之冇有任何意外,“是京城的,還是北邊的?”

聽到他這麼問,顧長風麵上悠哉的表情一頓,自嘲一笑,“都有,冇想到老子好好的鎮北軍都快成了篩子了。”

“可怕的從來都是暗處對手,我們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在鎮北軍中來一次清洗。”顧景之麵上表情淡然。

他們顧家手握鎮北軍五十萬大軍,他父親更是超一品的鎮北大將軍,再加上他們鎮北將軍府的站位,自然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鎮北軍中要是冇有探子才奇怪,不過讓他冇想到的是他們真被軍中居然還有匈奴的探子。

匈奴長相和中原人大不相同,習性也不同,是以他們想要潛伏進真被軍中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匈奴的探子是誰?”

他猜測可能是被匈奴擄走之後變節的人,對於這種背叛國家的人,顧景之心中隻有厭惡與嫌棄。

聽到他這麼問,顧長風麵上的神色更加難看。

顧景之沉默了一瞬,“是同一個人?”

顧長風點了下頭,咬牙道,“他們居然敢勾結匈奴,真是為了權利什麼都不顧了,真該把他們拉到邊關來,讓他們親眼見識見識匈奴人的殘暴。

與虎謀皮,他們也真做的出來!”

不同於顧長風的憤怒,顧景之倒覺得並不意外,古往今來的曆史上,同敵軍勾結的事情多了去了,憑什麼本朝就不可能發生。

那些人隻知道在繁華的京城屍位素餐,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高堂上攻殲政敵,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也不意外,”顧景之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的,“說不定此刻他們正在朝堂上參鎮北軍呢。”

那封信應該已經到了京城吧。

顧景之猜的冇錯,朝堂之上確實有人在參他們鎮北軍,可惜都被建安帝幾句話壓下。

“怎麼?現在怎麼冇人說話了!”建安帝冷笑。

“你瞧瞧你們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的,本職工作做好了嗎?

天天就知道在這兒參這個,罵那個的!

朕需要的能說諍言的言官,不是構陷罪名的趙高秦檜!”

建安帝這一話一說,殿內齊刷刷跪倒了一片。

“陛下息怒!”

“陛下,臣等一片真心皆是為了大衍啊!”

“陛下,臣等冤枉啊!”

丞相孟世能也隨眾人一同跪在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旁邊站著的皇子也紛紛跪下。

看著他們匍匐跪地的模樣,建安帝麵上冷意更甚,“那一片真心究竟是為了大衍還是你們自己的私心,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傳朕旨意,即日起,王宏恩任禮部主事,呂明德任工部主事,以後多乾正事,少弄些歪門邪道的事。”

官職連下兩品,王宏恩和呂明德身心皆是一軟,癱坐在地上,但還是得強顏歡笑地領旨謝恩。

剛纔同他們一起攻殲顧長風的人看著他們兩人現在的模樣和下場,心有慼慼又覺幸運,還好有他們頂上了,不然說不定挨罰的就是他們了。

鬆了一口氣的他們不知龍椅之上那位天子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過。

建安帝:哼,現在就鬆了一口氣,未免太早了些,要不是顧忌著朝堂的安穩,他非得把這些不乾正事的人全都給擼了。

建安帝在心中歎了口氣,都說皇帝好,卻不知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等過了這段時間的,到時候他再一一收拾他們。

心裡有氣的建安帝冇有讓他們平身,看了眼身側太監大總管吉安。

吉安一秒領略他的眼神裡的意思,“諸位大臣,可還有本啟奏?”

大臣們有不是傻子,陛下現在明顯正在氣頭上呢,他們要是這個時候出聲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故,一個個低頭看地板,沉默不語。

“既無本啟奏,那便退朝!”建安帝自龍椅上起來,一揮袖子,大踏步離開。

建安帝離開之後,殿內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大臣們纔像是活過來一樣,有自己站起來的,也有搭把手站起來的。

龍椅之下的三位皇子也起身站起來。

三皇子蕭澄一副純良模樣,“這些大臣也真是的,誰人不知顧大將軍對大衍,對父皇忠心耿耿,哪裡輪的到他們來挑撥。”

二皇子蕭溯容貌隨了他生母王貴妃,男生女相,氣質有些偏陰柔、

他冷哼一聲,“知人知麵不知心,有道是空穴不來風,顧長風是超一品的大將軍,手上又有五十萬的大軍。

旁人就是謹慎些又何妨,父皇未免太信任他了。”

太子蕭澤是中宮嫡子,也是三位皇子之中長的最像建安帝的,身形高大,容貌俊秀。

蕭澤瞥了蕭溯一眼,“二弟還是謹言慎行,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他說完之後朝蕭澄點了點頭,看都冇看蕭溯便轉身離開。

“你!”蕭溯被蕭澤輕視自己的樣子看的火大,當下便要衝上去攔住他,身旁的蕭澄忙抓住他的胳膊,“二皇兄,太子殿下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大殿,還有這麼多大臣在呢。

不過是兄弟之間的拌嘴分歧罷了,父皇本就生氣,就彆再驚動他了。”

蕭溯被蕭澄攔住的時間裡,蕭澤已經了離開大殿。

聽完蕭澄的話,蕭溯也已經冷靜下來,他甩蕭澄的手,冷哼一聲,“你倒是會做好人。”

蕭澄無奈笑笑,“弟弟也是為了咱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兄弟情誼,隻怕是有些人並冇有把咱們看在眼裡,哪裡來的兄弟情誼。”

蕭溯的母妃王貴妃家世顯赫,是後宮裡除了皇後之外最尊貴的人,蕭溯自認自己不比蕭澤差什麼,可他偏偏就靠著出身壓自己一頭,這讓他怎麼甘心,所以平日他跟蕭澤最是不對付。

至於蕭澄,他母妃原本隻是宮裡的一個貴人,偶得建安帝寵幸,生了皇子之後才提了位分,封了順嬪,是所有皇子中生母位分最低的。

順嬪也隻建安帝不喜歡她,畢竟她才華比不上皇後,容貌比不上王貴妃,所以她一直走的就是與世無爭的路線,她的兒子同她一樣,一直在蕭澤和蕭溯之間當和事佬。

宮中內外都知道他的性子極好。

“算了,跟你說這個乾什麼,你這般性子,恐怕眼中也冇幾個壞人,走了!”

蕭溯性子向來霸道,但對蕭澄的話,倒是能聽的進去幾句。

蕭澄看著蕭溯大步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殿內的大臣們見陛下和幾位皇子都離開了,這才陸陸續續地往外走。

出去的一路上,他們都鴉雀無聲,畢竟這是在皇宮裡,誰知道周圍有冇有陛下眼線,知道出了皇宮,眾人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丞相府的馬車上。

孟世能腰板挺直,閉目而坐,他身旁坐著一個陌生男子。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

孟世能睜開眼睛,嘴角上揚,“不,我的計劃纔剛剛開始。”

男子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陛下對顧長風的信任本就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摧毀的,今日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人心是經不起猜測的,待這枚懷疑的種子在陛下心中破土發芽,長成之日便是他顧長風的死期。”

“怪不得主子說才丞相大人多智近妖,是我短視了。”男子聞言恭維了一句。

咳咳,其實他主子說的不是多智近妖,說的是老謀深算,不過他想他會更喜歡這是詞。

“回去告訴你主子,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孟世能目光銳利,“搬倒顧長風得慢慢來,急不得。”

“是,回去之後,我會把丞相大人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主子,主子最是信任丞相大人的。”

馬車停在空無一人的巷子口,男子抱拳告辭,下了馬車便一頭紮進巷子裡,轉眼便冇了蹤影。

“走吧,回府。”

馬車裡傳來一道低沉蒼老的聲音,駕車的車伕什麼也冇說,直接調轉車頭離開。

馬車上,孟世能看了眼男子剛纔做的位置,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思索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顧長風是陛下曾經的伴讀,自小一起長大的,更是在陛下奪嫡的路上一直提供支援,陛下剛剛即位,大衍國庫空虛,百廢待興。

北邊的匈奴更是看出大衍的空虛,趁機興兵來犯,朝中人畏懼匈奴,無人敢站出來的與之一戰,腦子裡想的都是求和。

但他們不知道新帝不是先帝,他的心中早就因為大衍數十年來對外軟弱的樣子不滿,凡是求和的摺子全被他扔了回去。

他對待匈奴的態度隻有一個字——打!

皇帝是立起來了,但跪了這麼多年的朝臣們又豈是一下子就能站得起來。

建安帝在朝堂上問:何人敢與匈奴一戰?

朝臣中竟無一人敢應答。

值此風雨飄搖之際,隻有顧長風敢站出來,立下軍令狀,不將匈奴趕回草原,不死不休!

當時誰也冇把剛過二十的顧長風看在眼裡,都覺得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立下此等軍令狀,恐怕一生也回不了京城了。

但讓他們冇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初次帶兵出征就把素來以強悍著稱的匈奴打的節節敗退。

要不是大衍將士不熟悉草原,說不定顧長風能把他們打穿。

凱旋而歸的顧長風帶著一身榮譽而歸,建安帝親自到城門迎接,凡他所過之處,百姓夾道歡迎。

這一戰不僅打退了匈奴,也打出了大衍的脊梁,匈奴不敗的神話已經是過去式。

大衍人都知道匈奴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們也隻是普通人而已。

顧長風回朝覆命,受了封賞之後,便請求去邊關鎮守,以威懾匈奴,陛下同意了他的請求,就這麼,顧長風在嘉峪關一待就是二十年,期間隻回過京城幾次。

他比顧長風大二十一歲,今年已經六十有一,對於顧長風的本事他是佩服的,但朝堂之上隻有利益相爭。

……

李汐從軍營回來之後,一連幾天不是去打鐵鋪子就是去藥鋪采購,吳大夫看她這架勢就知道她這是想搗鼓什麼新奇的東西。

他知道李汐的性子最是直接,也冇有繞彎子,直接上門去問。

李汐也冇覺得唐突,直接告訴他自己準備做些防身的工具。

“防身工具?”吳大夫看著李汐麵前的桌子上擺著的東西,有各種各樣的藥粉,也有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鐵管,鐵針,“所以,你這是在做暗器?”

李汐手上動作不停,把不同的藥粉按比例混合到一起,“算是吧,這邊關可不太平,人呐,所以我決定給自己武裝起來。”

她那異於常人的力氣,再加上她準備的這套暗器,足夠了。

要是真有人不長眼找上自己,那隻能算他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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