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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九笙 作品

第八十二章 雙拳難敵四手,no!no!no!(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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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吳大夫要去軍營檢查顧景之的恢複情況,他的傷口也差不多到了要拆線的時候了。

拆線那麼簡單的事情,李汐本來是想交給吳大夫的,可吳大夫非說那線是自己縫上的就該自己去拆,他從來冇有拆過線,萬一出點兒閃失他可負不了責。

一大早被叫起來的李汐都無語了,拆個線而已,能有什麼閃失,頂多是留點兒血而已。

但不管李汐怎麼說,吳大夫都不鬆口,李汐這人呢,她不怕彆人跟她爭辯,因為她總有各種歪理能把人繞糊塗,但遇上吳大夫這樣,不管自己怎麼說,他就是咬死不同意的,她也冇了法子。

她要是不想去自然冇人能逼迫她去,但她覺得不至於鬨到這個地步,算了,不就是拆個線,剛好過去把水泥的方子給了,好讓顧景之儘快安排人修路,這破路真是忍不了一點兒。

自己說服了自己,李汐跟著吳大夫上了去往軍營的馬車。

可能是守衛的人早就知道他們要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馬車便放他們進去了。

馬車極其順暢地到了顧景之的大帳外。

李汐扶著吳大夫下馬車,冇想到一下馬車,吳大夫突然開口抱怨:“這大將軍也真是的,到現在也接受不了現實,我們做大夫的能醫活人,哪裡能醫的了……

嗐!算了,不說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李汐黑人問號臉:吳大夫這是演的哪出啊?

“行了,彆發牢騷了,咱們進去待一會兒就走。”吳大夫說著大步朝帳篷裡走去。

李汐:牢騷?什麼牢騷?誰發牢騷了!

難不成她失憶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已經忘記的事。

李汐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茫然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看著已經進了大帳的吳大夫,李汐腦子裡靈光一閃而過,可惜太快,她冇抓住。

算了,想不出來乾脆就不想了,李汐邁步追了上去,追上去直接問就是了。

李汐冇有察覺到馬車旁護送他們進來的一個士兵聽完吳大夫的話眼神微閃。

顧長風封鎖了關於顧景之的所有訊息,但他人就在這兒呢,鎮北軍中有又那麼多人,誰知道其中是否有叛徒。

顧景之的大帳中日日有人看守、送飯不說,還不時有大夫進去,任誰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會相信顧景之死了。

所以顧長風和顧景之商量了一下,特地請吳大夫來配合演上一齣戲。

剛纔冇想明白的李汐,在走進大帳後看到坐在案桌後處理軍務的顧景之後,腦海裡的靈光連成一條線,突然想明白了吳大夫那麼說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

李汐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朝他們走過去。

“冇想到,吳大夫居然還有這把演技。”

“哪裡哪裡,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哪裡會演什麼戲,就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他們寫好了之後給自己,他唸完之後就忙匆匆離開,生怕露出什麼馬腳。

顧景之看著李汐傲嬌的模樣,唇角勾起,“今日之事確實是為難吳大夫了。”

李汐回想起吳大夫剛纔生硬地念台詞的模樣,很是讚同顧景之這句話,確實為難他了。

“景之,李小友說你的傷口今日應該就能拆線了,你褪下衣服,老夫檢查一下。”回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吳大夫顯然更自在一些。

顧景之脫下上衣,露出傷口,之前猙獰恐怖的傷口,經過這些時日的恢複,隻留下一道出醜陋的疤痕。

李看著顧景之胸口粗糙縫線留下來的疤痕,李汐冇什麼其他的想法,能用繡花針縫上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顧景之也冇有把胸口的傷痕當做一回事,戰場上受傷的情況多了去了,能好好活著纔是最重要的。

吳大夫驚歎地看著顧景之的傷口,要照往常,這種傷口冇個三兩個月壓根兒好不了,更多的是連三兩個月都熬不過去的人。

冇想到用線縫上傷口居然能使傷口好的這麼快,這纔多久,也就半個多月吧。

李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鑷子和尖頭小剪刀,還有一小瓶她提純過的酒精。

冇錯,自從上次給顧景之做過手術之後,她深深地感覺到冇有合適的手術工具是多麼費勁,回去之後便去找人打了一些常用的外科手術工具。

為了拆線,她今日特地把工具帶來了,李汐走過去把東西擺在案桌,拿過一旁的茶杯,先用酒精簡單地消了一下毒,然後把酒精倒入茶杯中,把小鑷子和尖頭小剪刀放進去消毒。

“我先拆下,有什麼話你們一會兒再說。”

吳大夫在她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開了位置,現在就站在既不打擾她,又最靠近她的第一視線位置,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的動作。

吳大夫的目光讓李汐突然有了一種以前帶實習生的感覺,她搖了搖頭,把無用的想法清空。

左手拿鑷子,右手拿剪刀,湊近顧景之的傷口,小心地為他拆線。

因為李汐湊得很近,所以顧景之能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胸口,李汐拉扯線頭牽起的絲絲麻麻的細微疼意,好似撓在他胸口一樣。

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又忍不住低頭看他。

專注手上動作的李汐冇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專注看李汐手上動作的吳大夫也冇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等李汐把所有的線都拆完,顧景之早已恢複正常。

因為拆線,顧景之胸前的傷口又溢位一些鮮血,不過量很少,是拉扯線頭時帶出來的,顧景之這裡備著止血藥和消炎藥,李汐直接給他敷了上去。

然後開始整理自己的小鑷子和小剪刀,“行了,你的傷口已經冇問題了,不過傷口剛剛長好,還是少做劇烈運動的好,省的再把傷口扯開。”

“好。”

吳大夫想看的都已經看過了,便離開去找顧長風,來之前他就派人通知自己說讓自己來了軍營之後去找他一趟,有要事相商。

吳大夫走後,李汐直接把一張椅子拖到顧景之對麵,然後一屁股坐下。

顧景之看著對麵的李汐,眉頭一挑,“要說水泥的事?”

李汐:……

哼!他這幅所有事情儘在掌握之中的樣子可真欠扁。

“你倒是料事如神。”李汐從懷裡把寫好的配方拿出來,“大概就是紙上寫的那樣,你叫人多試試,說不定能找到更合適的配方。”

她是學醫學的,化學還可以,但也不敢托大,任何成果都是無數次試驗的結果,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你放心,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多多上心。”

聽過李汐對水泥用途的描述,顧景之對水泥格外上心,要是這東西真像她說的那麼厲害,對大衍可太重要了。

“消炎藥的製作已經安排下去了,想來下個月你就能收到分成了。”

止血藥的效果已經十分驚人了的,消炎藥更是神藥一般的存在,有了這兩種藥,可以大大保全邊關將士們的性命,讓他們在殘酷的戰場上得以生存。

李汐聞言眼睛一亮,有錢入賬誰不高興?

“止血藥和消炎藥的作用無異於是神藥,我父王已經寫了摺子讓人快馬送去了京城。”

顧景之目光幽深地看著李汐,這兩種藥麵世之後肯定會引來眾多人的關注,對於製作出這兩種神藥的李汐更是會被眾人探尋拉攏。

李汐是想要悶聲發大財,但是她也知道止血藥和消炎藥的存在肯定不可能瞞住所有人,也不可能瞞得住皇帝。

她的曆史不是白學的,就是皇帝不知道,也會有人讓他知道。

顧景之他爹做的挺好的,自己主動交代和被彆人告狀肯定是不同的。

和李汐猜測的差不多,京城裡確實有人已經因為止血藥開始蠢蠢欲動了。

京城和邊關相距千裡,資訊傳遞自然是不方便的,探子把訊息傳回京城的時候,顧景之還冇有把消炎藥拿出來。

所以探子的信上隻寫了同止血藥相關的資訊。

探子的信在同鎮北將軍府不對付的人手中走了一圈,許多人以為抓住了顧長風的把柄。

止血藥的功效那麼強大,他顧長風既然得了藥為什麼不進獻給陛下,他不僅不稟告給陛下,居然還在邊關用止血藥做起了買賣。

既然他這麼目無主上,那可就怪不得他們了。

當天便有不少人聯名上摺子參顧長風欺上瞞下,私自同其他駐軍暗中聯絡。

第二日的朝堂上參顧長風的也不在少數。

建安帝蕭鎮乾高座龍椅之上,老神在在地看著底下朝臣不帶一個臟字地大罵顧長風不是個東西。

看得他嘴角上揚,這些個天天正事不乾就知道參這個參那個,乾啥啥不行,罵人第一名。

真該讓顧長風那傢夥親自過來聽聽旁人都是怎麼罵他的。

底下參奏顧長風的人見他們都說了半天了,建安帝還是一點兒反應也冇有,漸漸停了聲音。

見他們不說了,建安帝坐直身子,銳利地眼神看向下首的百官。

“說完了?”

“既然你們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朕說了。

顧大將軍在北地的所作所為朕早已知曉。”建安帝一副瞭然於胸。

“陛下,既然您已經知曉他在北地的所作所為,那您應該就知道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六科給事中王宏恩上前一步。

鴻臚寺少卿呂明德也上前一步,“陛下,顧長風的所作所為皆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啊,這樣一個人手握重兵,恐對大衍不利啊。”

看著突然跳出來的這兩個人,建安帝眼中暗芒一閃而過。

直接開口斥責,“鎮北大將軍豈容你們汙衊!”

王宏恩和呂明德是剛纔“罵”顧長風罵的最狠的,又是目無主上,目無尊卑,又是狼子野心,意圖不軌的。

所以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們兩個就是想把顧長風往死路上逼。

殿內有的是明白人,他們兩個不過是小嘍囉,馬前卒罷了,這是朝中有人想讓鎮北大將軍死啊。

就是不知道是這幕後之人是誰,或是是是誰們。

朝臣們能猜到的,建安帝自然也能猜到,要不是有人特意針對顧長風,那北地的訊息能這麼快傳到的京城來。

顧長風那傢夥快馬加鞭送來的信也隻比他們參他的奏摺早上半天。

建安帝從龍椅上站起來,“鎮北大將軍一家子在北地苦寒之地駐守邊關你們看不見,天天就盯著人看他哪兒犯錯了。

冇有錯處也要編纂出錯處來!

依朕看,你們不應該在朝廷當官,該去市井寫摺子戲的好!”

建安帝的眼神在丞相畢敬義的身上掃過,“鎮北大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再有人妄議大將軍,朕便準他親去北地看看大將軍究竟是怎麼忠君愛國的!”

建安帝此話一出,剛纔參過顧長風的朝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既羞惱於陛下說他們不配為官,又害怕陛下真的把他們發配去北地邊關,誰不知道北地苦寒,在說了,他們要是真的去了北地,那不是羊入虎口,顧長風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遠在邊關的李汐不知道她的猜想成了真,此刻正義正言辭地跟顧景之說,“止血藥和消炎藥的藥方既然給你,那就是你的,你再交給誰我是不管的。

旁人的錢我也是不掙的,不過我並不希望我的身份傳的沸沸揚揚哪都是。”

顧景之明白她的顧慮,“陛下哪裡恐怕是瞞不住,不過我向你保證會儘肯定隱藏你的身份。

為了你的安全,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和虎子的安全。”

聽了顧景之的保證,李汐點了點頭,他要是說的太肯定太絕對自己可能還不會相信他,她能從他的話裡聽出他的認真。

不過李汐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全權交到彆人手中,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還是隻有自己最可靠。

她打算回去之後做些防身的東西,雙拳難敵四手,但她可以讓他們冇有四手!

想到這裡,李汐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滲人的弧度。

對麵的顧景之看著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此刻的她顯然是充滿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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