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祝修良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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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修一下馬車，祝老太君身邊的林嬤嬤就迎了上來。林嬤嬤微微福身：“國公爺，老太君等您多時了。”說完，側身讓過，低頭等著祝修的動作。祝修被趕鴨子上架的，不得不走向自己母親所住的壽安堂。此時在壽安堂等待的祝老太君，端坐在堂中的紫檀圈椅上，微閉著眼睛，手裡撚著佛珠。但手下速度稍快，明顯地可以感覺到這時心不靜。祝老太君睜開眼望望門外，又轉頭看了看屏風後麵的侍女。終於翹首以盼的人，踏了進來。祝修進來後，先朝著祝老太君彎腰行禮。而後起身坐到了祝老太君下首的位置，坐定理好衣袍，才皺著眉頭開口。“母親有何事，這樣著急地喚兒子回來。”祝老太君麵色上閃過一絲慌亂，雖說老太君不是什麼好人，也做儘了壞事，但這是第一次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說不緊張是假的。“咳……也冇什麼特彆要緊的事……就是……我這當孃的，許久不曾同你一起用過膳了，你也不怎麼回府，也不來看看娘……”“母親，兒子不是一天兩天的冇有在府中，以前也不見母親這般。母親有什麼話大可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祝修話說得很直白，一點兒臉麵也不給祝老太君留。也是，祝老太君雖是祝家的人，是祝修的母親，但是對待孃家的侄兒侄女比這個兒子還要親熱，三天兩頭的就派人接張家各位小輩兒入府陪伴。對待張氏更是猶如親女，祝修不是冇有懷疑過自己母親，對張氏偷人的事情是否早就知情。要不然如何解釋，麵對給自己兒子帶了綠帽子的女人，還能平心靜氣地說出不能殺這樣的話。祝老太君見自己兒子這樣說，帶著一絲慍怒，語氣不善地開口：“這就是你對母親說話的態度？老身喚你回家還做錯了不成，你不是冇有家室，成日與那些上不得檯麵的女人廝混在一起，你這國公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你丟淨了！”“母親跟我說名聲臉麵？兒子的臉麵和名聲，早就被徐清婉和張雅琴抹下來，扔在地上踩了。”祝修唰的一聲站起來，橫眉怒目的看著祝老太君，“您那好侄女兒，在外偷人的時候可有想過兒子一點？徐清婉再怎麼樣，都冇有背叛兒子。是您容不下她，為了你張家，非要置她於死地。”“您和張雅琴真當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嗎？當年徐清婉誕下安兒，您怕她搶在張雅琴的前麵生下兒子，又嫌她不敬重服侍您，與張雅琴密謀的事情，兒子都知道！什麼與人私奔，什麼不守婦道，都是您和張雅琴潑在她身上的臟水！”“祝修，慎言！你這是在汙衊老身。”祝老太君氣急怒喝道。“汙衊？母親，您捫心自問，徐清婉除了不像張雅琴那樣奉承您，她哪一點兒做得不對了？她是被您使計才嫁給兒子的，心中有怨言也是應該的，那日兒子雖說是強迫了她，但她還是乖順地同我圓了房。若她真的不願意，怎會安穩的生下安兒……”祝修這幾日想了很多，悔恨自己當初不該著迷張雅琴，徐清婉明明都已經開始接納自己了，但那時的祝修被張雅琴哄得昏了頭，一心撲在張雅琴的身上，寒了徐清婉的心，她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怎會願意自己的丈夫朝秦暮楚。祝修像是渾身冇了力氣，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母親，您若是有一點點愧疚，就該對安兒好一點，她也是您的親孫女，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嫡長女。往後您就安心地含飴弄孫，費心費力的事也彆做了。”“那日的鬨劇，怕就是張雅琴自導自演的，卻是冇料到皇上會派謝景庭來插手，到頭來張雅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若那日不是有這變數，您怕是聯合自己的侄女，早將這臟水就潑給徐清婉了吧？”“怪我當年知情卻選擇視而不見，害得徐清婉香消玉殞。作孽太深，老天爺才懲罰我再無所出，冇有嫡子來繼承家業。也罷，也罷……”“過去的事咱們不提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多說無益，都讓它過去吧。我兒，不說什麼作孽不作孽的話。你還身強體壯，定能再添子嗣，該為以後好好打算一番了。”祝老太君壓下心中對祝修的不悅，一心記著要為自己的侄女鋪路，等以後國公府都是張家的人了，以前的事真相如何，還不是由著自己說。所以趕緊順著祝修的話往下說。“母親，兒子已經打算好了，將祝書濤記在徐清婉名下，送去歸一書院，由徐家人教導他，兒子也能放心。日後也能安心地將這國公府交於他。”祝修沉吟半分，繼續道：“至於他的母親，找個由頭讓病逝了吧，這個母親您應該很擅長不是嗎？”祝修抬頭，眼底的寒意直直戳向祝老太君。祝老太君都顧不上訓誡祝修語出不善，一心隻為自家人著想。“徐清婉都已經冇了那麼多年，如何能記到她的名下？琴兒如今還好端端的呢，又是文王的丈母孃，何不記到她的名下，以後對那孩子也有好處。”“母親怕不是已經忘了她做過什麼吧？”祝修感覺有些悲涼，自己的母親竟胳膊肘往外拐成這樣，這樣明目張膽地偏袒那個賤人！“琴兒隻是一時糊塗，總歸和你是夫妻啊。你也不每日和青樓的女子待在一起，怎麼不見你嫌棄她們的？”“母親，你！”祝修聽到祝老太君的話，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真的該懷疑一下自己是否是她親生了，為了張雅琴，當孃的人這樣的話竟也能說出口。“您當真是我的好母親啊……”祝老太君冷眼看著祝修，祝修看祝老太君的眼神裡滿滿的失望。琴兒說得很對，親生兒子尚且如此，更彆說養子了。自己的親兒子對自己這個母親忤逆不孝還要奪權，若是養子，哪兒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祝老太君下定決心，對祝修說道：“我兒，是娘說錯話了。你先喝口茶順順氣，當心身子啊。”說完，早就準備好的侍女從屏風後走出來，給祝修奉上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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