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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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錦瑟不知道什麼時侯就對我冷言冷語，我在想可能就是因為宮廷囚禁了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想離開。
直到犬戎開戰，我告訴她，隻要她贏了，就可以重新做回將軍。
她的眼睛裡有了光！
她在沙場上大殺四方，而且直搗了那裡的王庭！
人們都在稱讚她是英雄。
大夏的人冇有不佩服她的。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她就象是萬裡飛起的大鵬，可能就是太委屈被我困在了那個不得見人的地方。
她閃著戰神的光芒，萬丈閃亮！
在她的旁邊，我黯然神傷。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做的對還是不對。
她贏了，我還是把她帶回了宮裡。
我還控製了她家的侄兒，就是讓她回到我的懷抱。
我不能允許她離開我，哪怕她不得自由。
隻要她在我身邊，我就開心。
當契丹的人又進入中原，臣子們都叫我把她放出來，重新征戰。
而我還是有自己的私心。
我以為重新一次，我可以成功的。
冇有想到手下的人都是廢物，屢戰屢敗！
契丹人把我抓住的時候，李承羽登基的訊息傳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天都塌了！
那個傢夥雖然冇有死！
這是超出我認知的事情。
當契丹人告訴我肖錦瑟死於李承羽登基的前一夜，我不相信，因為我知道那個男人一樣的愛她。
如果這個男人和我一樣愛肖錦瑟，就不會讓她死！
我不相信她死，直到我看到了我親信傳來的訊息。
肖錦瑟死了，是死於宮變的當天。
李承羽居然和我一樣，一樣愛權利大於愛情。
我的瑟瑟，她死了麼？
我不相信，那些契丹人想把女人塞給我的時候，我就以我有妻子拒絕。
契丹人說我虛偽。
是啊，我是很虛偽的。在大夏的皇宮內，我是傾世名花，為著各個世族的平衡讓他們雨露均沾。
我好象從未真正的好好地對她。
我一直以為不管我怎麼樣，她就會在我的身邊。
可是冇有想到有一天，她會離開。
我冇有想到她會死。
塞外的風雪太大了，大得太厲害了，可是外麵的冷比起那種絕望來說，要差得多。
她的死訊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大事。
我的骨子裡無比的冰冷，可能拒絕那些契丹人，也是對她的一點懷念。
契丹人拿我冇有任何辦法，打不是，罵不是，放掉覺得可惜，而殺了，他們也不敢。
我成了燙手的山芋。
那個漂亮的公主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好象看到了瑟瑟年輕的時候，她在那個年齡也是一般的明豔！
鮮衣怒馬的少女，好象在夢裡向我走來。
而夢醒的時候，我才明白這隻是夢！
契丹人放了我，可不是因為好心，他們是為了分裂大夏。
他們想讓我和李承羽鬥個你死我活。
我冇有這麼做。
直到瑟瑟複活的訊息傳來，直到那個傢夥娶瑟瑟的訊息傳來，我生氣了
我可以把江山給他，但是瑟瑟不行！
李承羽娶瑟瑟當皇後。
他想的居然是瑟瑟和他生死同穴。
我這一生，真正的有的東西並不多。
所謂的寵愛也不過是鏡花水月。
真正愛過我的隻有瑟瑟。
可是他要把我生命中的唯一給娶了！
我怎麼能不怒！
衝冠一怒為紅顏！
我聯絡了舊部，一起上京。
這個短命鬼居然死了，瑟瑟對著我刀劍相向，那時瑟瑟是他的皇後！
我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狠。
她告訴我，是因為人命。
他家的父兄，他的侄兒，我們的孩子，她的侍從，還有那個王直，愛慕著她的太監。
這些人的死，她全部算到了我的頭上。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覺得我懦弱無能。
我的兩次被俘是大夏之恥！
我看到她的憤怒的時候，我明白她不愛我了！
或者是愛的，但是恨是大於愛的！
我想對她說，我愛過她，當我一個懦弱的人披上戰袍的時候，就是因為愛她，想成為她喜歡的樣子。
可惜，我失敗了！
她冇有讓我死，而是生不如死。
在天牢裡，她命人去挖我的肉，一天一塊，還要用上好的藥去吊著我，就如同她在鳳鸞宮裡，我用著那種鏈子去鎖著她。
她懷孕了，是那個傢夥的孩子。
我在想，如果當年我冇有聽信吳卿卿的讒言，會怎麼樣？
那個孩子還會活著。
是我親手掐死了他，掐死了我和瑟瑟最後的一點聯絡。
我那時以為，我掐死了孩子，瑟瑟還會為我生的。
可是，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她生下李承羽孩子的時候，天下著大雪。
我感覺到了異常的冷，這生不如死的生活哪裡會是個頭。
我冇有力氣去殺死自己。
隻感覺到自己愛而不得的悲哀。
這個世界，太冷了。我喜歡的肖錦瑟，這一次終於不再是我的了。
我閉上了眼睛。
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哥哥，你好漂亮啊，和我一起玩，好麼？”
那個粉嫩的糰子在我的眼中無限的放大。
“阿懷，你喜歡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那個明豔的少女嘴裡叼著狗尾巴草問他。
“像你這樣的，就很好！明豔、大方、漂亮，當然了，你穿宮裝一定會比現在更好看。你會是我最好的太子妃！“
那個在燈下補衣的女子，那個在險境中救出他的女子，那個在後宮中失去了很多生命力的女子，慢慢地變成了那個向他執劍相向的肖錦瑟。
那麼相愛，怎麼會走向陌路？
是相愛相殺，還是蘭因絮果？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
如果不相遇，我會是一國的太子，一國的皇帝，和我的父皇一樣深心於權謀。
她會是明豔的女將軍，在邊城和她喜歡的少年結婚，然後生一堆的孩子。
那樣，她會比遇到我和李承羽幸福得多。
在權力中心，冇有人任何人可以逃離，也冇有任何人可以獨善其身！
是我的貪心，讓她這一生葬送在紅牆之內。
她不再是肖錦瑟，她是皇後，是太後，是大夏曆史的工筆人物！
可是我知道她最想做的是她自己。
如果有來生，還是不再相見。這也許是我對她最好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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