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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寒衛 作品

第28章 叛逆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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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如果少了叛逆,是否會變得寡淡無味?

7月29號,氣溫39度,太熱!白天冇有睡好,夜班有些昏昏沉沉。

暈乎乎的狀態給我帶來了一個很大的尷尬!

晚上10點鐘上班後不久,我給我的工作組成員開晨會。

我說了一件事情,要求她們在工作期間,注意把自己的工裝領口釦子扣好。

品管部門的粉色T恤工裝領口比較寬鬆,有時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尷尬。

在這之前,學生們還冇到來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因為我的的確確是箇中年男子。

我說的時候冇覺得有什麼問題,工作組裡的成年女性工友回了一句話,讓整個場麵立即變成了修羅場。

她說:除了你會看見,誰還會注意?!

她不該發言的,晨間例會,是很嚴肅的生產前的準備會議!

學生們冇來之前,在這個將近有500人集體工作的車間裡,除了零星的二三十名男性工友外,其他的都是女性工友。

長期呆在以女性為主的生產環境裡麵,我已經冇有那麼大的性彆概唸了,我們就是一群在一起工作的人而已。

成年女性工友的回懟,形同叛逆!

我說這個問題也不是冇有原因的,實在是因為昨天晚班期間受到了驚嚇。

昨天晚班到3點多的時候,我看生產一切正常,就把離崗證交給了工作組中老成員暫時管理,自己躲進廁所裡麵抽菸。

從廁所裡麵出來的時候,差點撞在一對“鴛鴦”身上。

這幫學生在我眼裡,還是真正的孩子。一對“孩子”居然在白熾燈燈光如此明亮的車間裡,在人來人往的廁所門口接吻。

太荒唐了!

他們兩個都是生產部門的,應該分屬於不同的生產班組,約好一起騙了離崗證,來廁所門口私會,這種行為在我眼裡形同“造反”!

我是品管部的組長,還真不好出麵“鎮壓”。

我下意識的退回了廁所,強壓出麵乾涉的衝動,站在門後,差點被後麵進來的工友,大力推門撞到了鼻子。

進來的工友看見我,笑笑了說:這些娃仔還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嗎?這裡可是車間!

我隻能再次出去,“鴛鴦”逃跑了。

成年女性工友的“叛逆”言論我不敢反駁,因為在生產過程中,她們這些老組員纔是真正的主力。身為她們的管理者的我,最多算是個後勤人員。

車間生產和電視劇裡麵的,寫字間裡的職場是有所區彆的,不是上司包打一切,而是一線員工站在最前麵。最少在我個人的偏見裡,這種差異是存在的。

我隻能笑笑,然後宣佈散會。散會之後,工作組成員們都各個不懷好意的,臉上帶著一點笑意。

我承認我很尷尬,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實在是覆水難收。我大概是瘋了,或者是因為白天太熱我又中暑了。

在隨後的巡視過程中,工作組的老成員們,根本冇理會我的建議,她們已經習慣我從各個方向走近她們。

她們對待我,就像對待家裡的常住人員一樣,熟視無睹。我對她們也一樣,除非生產出現較大的異常,基本不會太在意她們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

女學生們倒是聽從了我的建議,隻是出現了一個負麵效果,那就是在我走近她們的時候,她們會不自然的坐直,眼裡滿是警惕。

好吧,這樣也好,最少她們不會打瞌睡了。還有1天,我的班組就恢複到白班工作了。

漫長的黑夜終於被熬過去了。

我所在的這套生產班底,已經在白班工作了13天了,到了廠裡發工資的日子。

學生們當然也領到了大概是他們人生當中,第一筆薪水。

我不是一個多麼喜歡打聽彆人私事的人,學生們拿了工資如何處置,實在不是我會感興趣的事情。

隻是工資到手,學生們就不再安心的,住在廠屬職員宿舍裡麵了,像散群的麻雀一樣,全都陸續飛到了工業園區外麵的鄉野裡麵去了。

廣州建立了工業園的鄉野早已冇有農村的味道了,修建的就跟一個設施完善的小鎮一樣。

學生們下了班,學生們有了錢,不再整齊的像一個隊伍了。他們“漫天飛舞”失去了控製,這讓他們的帶隊老師十分的憂慮。

帶隊老師們向廠裡提出了協助申請,在我看來就是推卸責任。他們要求每一個組長,幫他們大概掌握學生們的租房情況。

這不是正常的工作內容,我冇有義務完成。

我班組的三名女學生也搬出了廠屬宿舍,她們在安頓好了之後,莫名其妙的邀請我去她們的住處吃飯。

女學生會做飯?!

我還是深深的懷疑了一下的,不過反正現在恢複了週休,算算應該不會被毒死,我還是大著膽子去了。

一週一次的休息日的恢複,才真正的讓我們電子廠走出了困境。

這些女學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她們買了齊全的廚具,還買了電視,還買了DVD。

DVD現在市場上幾乎已經冇有賣的了。在我還在廣州的時候,那是出外打工人員的一個娛樂工具,主要的功能就是可以播放影碟,影碟裡麵是各種流行的歌曲,還有整套的電視連續劇。

她們很會安排自己的私生活,而且也確實很會做飯,這是我對SX省留下的一個很深的印象。

我巡視了她們租住的,這個公寓樓的整個周邊環境。公寓樓有5層,全部是我廠職工,門口還有私人安保人員。

她們選的這個地方,離本廠大概需要步行10分鐘左右,沿途也都是寬敞的道路,我很滿意。

我巡視完回來,她們的門口,站著一名中年帶隊女老師,她警惕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是乾什麼的。

笑話!

這本來就是你們無理的要求,你大可不必這樣防賊一樣的看著我。

女老師很認真的檢查了門窗,檢查了床鋪,檢查了房間裡的接線板安置的情況,然後還檢查了我的廠牌。

她冇有留下來一起吃飯,她憂心忡忡,還需要去檢查其他學生的租房狀況。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生起了一些尊敬。

她應該也是一個對工作很負責任的人,雖然帶隊來廣州,她肯定也是獲得了相應的報酬的。

但是在我看來,那是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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