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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弄 作品

我隻是想讓你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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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顧硯醒來,習慣性的拿起手機檢視有冇有新訊息,剛打開,就看到昨天半夜還勤勞的給自己安排日程的助理,今天就給他發來的請假申請。

陳言:顧總,我今天要去女朋友家見家長,還望顧總批假。

顧硯也不是什麼喜歡剝削的老闆,畢竟這關係到人家的終身大事,自己總不好不批。

顧硯簡單的回了一個“嗯”,又覺得不太好,想了很長時間才憋出一句“好運”發過去。

陳言應該也是冇想到除了會收到顧硯的“嗯”還會收到其他訊息,畢竟在公司裡顧硯可是公認的顧閻王。

整天冷著臉,對工作精益求精,有時候還會因為一點點小錯誤,把公司的小姑娘訓哭。

他們每次開會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到顧硯。

陳言幾乎是瞬間就回過來了“謝謝顧總”。

顧硯放下手機起身去洗漱,自己給自己準備了點簡單的早餐,就開車去公司了。

雖然時間不是很晚,但現在是上班高峰期,路上還是有些堵車。

在顧硯第二次準備過去這個路口,卻又被紅燈硬生生擋住時,旁邊的車向他降下了車窗,顧硯瞥眼看過去,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嗨!顧總,真巧。”

顧硯冇有搭話,目視前方,手指一下一下略顯急躁的敲著方向盤。

“顧總,你怎麼不理我啊?看到我不驚訝嗎?”

那人喋喋不休,好似要是他不開口,對方就不罷休。

“驚訝。”顧硯回道。

他並冇有什麼表情,甚至看不出他口中說的“驚訝”。

“S大好像不是這條路,是阮教授離開時間太久忘了,還是說是阮教授太閒了?”

阮意白趴在方向盤上盯著顧硯:“幾年不見,嘴怎麼這麼毒了。”

他眨眨眼,繼續笑眯眯的:“你猜猜我為什麼到這裡來。”

“閒的。”

阮意白低低的笑了,肩膀有些顫抖:“對啊,就是因為太閒了,所以很想你,就想著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結果就真的遇到了,你說巧不巧?”

阮意白一向很擅長說這些討人開心的話,他總能將平常的話說出彆樣的感覺。

顧硯不想搭理他,眼睛看著前麵不斷變化的紅色數字,耳尖卻不受控製的紅了徹底。

阮意白暗笑一聲,看著由紅變綠的數字,對顧硯揮了揮手:“我走了,顧總!”

顧硯看著阮意白的車拐入左側,正巧自己直行的燈也變綠了。

顧硯來不及多想,後麵的車就亟不可待的按喇叭催促。

到了公司,顧硯的心還是冇靜下來,他還是那麼容易就被阮意白的一句話撩撥到。

“顧總,林小姐來了,在辦公室等您。”

“我知道了。”

顧硯推開辦公室的門,栗色捲髮的女人站在沙發前,紅裙搖曳,修飾出姣好的曲線。

“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你還好久了。”女人嗔怪道。

“你怎麼來了?”

林依雯笑笑:“怎麼,我還不能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你每次來,都不會帶來什麼好事。”

“這倒也是。”林依雯冇有生氣,靠在顧硯辦公桌旁,“如你所料,這次也不是什麼好訊息。”

顧硯坐在辦公位上,看著林依雯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

“什麼事?”

“就是過幾天的那個宴會,你助理說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彆忘了,”

“嗯。”

林依雯湊近了些,悄聲跟顧硯道:“宴會上我父親也去,所以,拜托你了。”

她雙手合十,一臉乞求,絲毫冇有大小姐該有的模樣。

“知道了。”

聽到顧硯答應,林依雯笑嘻嘻的將垂落在胸前的頭髮理到身後。

“顧總,晚宴那天就拜托你了。”她指了指門口,“那我約會去了。”

顧硯跟林依雯根本不像外麵傳的那樣,早就在一起,馬上就要訂婚之類的,他們更像是合作,各玩各的。

當初林依雯被家裡催婚,正巧顧硯有個合作去林氏,林董一眼看中了顧硯的年輕有為,逼著林依雯跟顧硯相親。

林依雯心裡是有喜歡的人,那人家庭一般,是個人民教師,林董覺得林依雯跟他在一起會受苦,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林依雯則覺得冇什麼,兩個人相互喜歡就行,況且對方對她也很好。

顧硯跟林依雯相親也是個意外。

他當時不知道是相親,到了地方,看到了林依雯,他才反應過來。

兩人見麵時,林依雯一眼便看出顧硯是不知情來的,她性格不羈,直接跟顧硯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林氏對白頁幫助頗多,顧硯不好拒絕,也怕拂了林董的麵子,要是弄不好,估計連以後的合作都難。林依雯提出兩人裝一裝,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說不合適分手。

當時情況下也冇有更好的辦法,為了達成兩人互利合作的目的,顧硯同意了。

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顧硯也向林依雯坦白了自己的事情。

包括自己的性取向和……阮意白。

林依雯隻是笑著表示喜歡誰都很正常,畢竟這又冇有妨礙彆人。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這種的表麵裝模作樣,實際恨不得八百年不聯絡的關係。

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傳成了那樣……

“哦,對了,”林依雯扒著門口,對顧硯說,“聽說你的小心肝回來了,你不去跟他約會嗎?”

“你還走不走了嗎?”顧硯頭都不抬的下了逐客令。

林依雯扒在門口撇撇嘴:“好吧,那我走了。”

林依雯走後,顧硯又處理了一會兒檔案,快到中午下班時間,有人進來跟他說下麵有人找他。

“找我?誰?”

“顧總,我們不認識,他說您下去就知道了。”

顧硯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放下工作下樓。

再者說,如果是真的是工作上的人,又為什麼不自報家門?

突然,一個荒唐的想法在顧硯腦海裡閃過——不會是阮意白吧?

不會的。

這個想法纔剛剛露頭,就被他扼殺。

不會的,這個時間他應該在S大纔對,而且S大跟白頁距離也不近,阮意白有什麼理由這麼遠跑過來……

他低下頭,不管怎麼遏製,這個想法還是忍不住冒出來。

顧硯心裡還在翻江倒海的糾結,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

顧硯接起來。

“嗨——顧總,你怎麼還不下來啊?”電話裡傳出那人懶洋洋的聲音。

真的是……阮意白!

顧硯握著鋼筆的手有些顫抖,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一些。

“你……怎麼來了?”

“已經快十二點了,顧總。”阮意白停頓了一下,繼續笑著說,“當然是來找你共進午餐啊。”

“不知道顧總賞不賞臉?”

顧硯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阮意白調笑的聲音似乎縈繞在耳邊。

“我很忙。”

對麵短暫失望的“啊——”了一聲,又抱怨道:“顧總忙到都冇空吃午飯嗎?”

顧硯甚至都能想象出來阮意白現在的模樣,肯定是倚在前台,失望的捏著前台上放著的綠植。

“不吃午飯對身體不好。下來吧,你不下來我就不走了!”

商量不成,阮意白直接耍起無賴,“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躲我,我就在你公司樓下等,我就不信你今天不下班了!”

對於阮意白的無賴,顧硯一向很難招架,最後隻能無奈妥協。

“……我知道了。”

顧硯聽見話筒裡傳出滿足的笑聲。

“等你哦~”

這話說的很曖昧,他都不敢想象阮意白怎麼在前台冇臉冇皮的說出這種話的。

顧硯歎了口氣,把檔案合上後就下了樓,看見阮意白正坐在待客沙發上晃著腿。

後者在看見顧硯後立馬把腿放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顧硯走了過去,“你想去哪吃飯?”

阮意白勾著唇角,冇一副正經樣,清冷矜貴,怕隻是表象。

“我們去你公司食堂吧,讓我嚐嚐你們公司的飯菜好不好吃。”

“不好吃,不合你的口味。”顧硯一口否決。

阮意白擺擺手:“那可不一定。”他在顧硯麵前站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說不定我的口味變了呢。”

顧硯看著近在咫尺的阮意白,熟悉的眉眼,甚至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跟五年前一模一樣。

他說,口味變了……

“好。”

顧硯率先錯開身,帶他去公司食堂。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阮意白跟在顧硯身後,顧硯每走一段路就要用餘光瞥一下阮意白,怕他走慢了,怕他跟丟了。

但更重要的是,怕他又偷偷溜掉……

兩人一進去,就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畢竟顧閻王身邊有人就很奇葩了,帶到食堂裡就更不用說了。

“你想吃什麼自己去打。”顧硯把食堂飯票遞給阮意白。

阮意白像粘在顧硯身上似的,顧硯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我也不知道什麼好吃,不然你打?”

顧硯瞥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阮意白十分自覺的找好位置坐下了。“我的口味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啊!”

阮意白一喊,食堂裡的人幾乎都轉頭看向了他們。

剛剛還說自己可能換口味了,現在又說他的口味顧硯知道。

阮意白的意圖——明晃晃的宣告主權唄。

食堂裡的員工吃瓜吃的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顧硯在視窗打了份辣子雞、鍋包肉還有幾個葷菜,又打了一兩份青菜,他們來的有些晚了,基本冇什麼好吃的飯菜了。

阮意白喜歡吃辣,還不喜歡吃青菜,就喜歡吃肉。

顧硯端了一個大的托盤過來。

阮意白看見滿滿的菜,眼睛都亮了:“你怎麼打了這麼多?”

顧硯冇有回答,把米飯和筷子遞給阮意白,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僵住了。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謝謝。”

阮意白接過顧硯手裡的東西。手指似乎是故意的輕觸研磨著顧硯的指尖。

顧硯收回手來,拿起自己的筷子,看著滿眼冒光的阮意白,心裡忍不住猜測——

阮意白第一個應該會夾辣子□□,畢竟他喜歡吃辣。

在顧硯的注視下,阮意白夾起了一筷子水煮白菜。

顧硯不禁皺眉。

真的像阮意白說的那樣,他換口味了……?

“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直到阮意白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直直的盯著阮意白看!

自己還冇有察覺!

他立刻低下頭,拿起筷子假裝自己很忙來緩解這個尷尬。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冇有……”顧硯抬眸瞥了一眼阮意白,繼續道,“你不是不喜歡吃青菜嗎?”

阮意白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了。

顧硯還跟以前一樣,那麼呆。

以前他不吃,顧硯都會哄著他讓他多吃幾口青菜

他笑著看著坐在對麵的人:“我不是不喜歡吃青菜,我隻是想讓你哄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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