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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晨 作品

第1160章 考覈之地:遠古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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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舍的床相當舒適,晏軻半年多來第一次睡了個無夢的好覺。第二天一大早,晏軻被一陣哨聲驚醒,條件反射般爬起來往外走。他揉了揉眼睛,隻見外麵早就三五成群地集合了一大群人,看來並不需要排隊。

一名身佩軍刀的日軍少尉筆直地站在戰俘們的麵前,微笑著大聲說道:“大家可以先欣賞一下這裏的美景,再分批去後麵的食堂吃早飯。不用帶餐具,一個時辰後食堂關閉!”戰俘們麵麵相覷,大多感覺不可思議,像是做夢一樣。

戰俘們好奇地四處走動,他們驚異地發現,這個被野澤雄二稱作人間仙境的地方,確實與大集中營天差地別,深山絕嶺,風景如畫,雲霧起處,彷彿天上人間。那高牆電網,儼然也成為了畫卷的一部分,令人無法憎惡。

沉鬱的中田佑男看到這份景象,頓時心情大好,撿起一片樹葉,吹起了鳥叫聲。有兩名日本兵收起槍走了過來,仔細聆聽,朝中田佑男伸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喲希!”中田佑男看到自己的這些同胞,心潮澎湃,思緒萬千,他不由地想起兒時與表哥還有村裏的幾個孩子一起在田間追逐嬉戲時的情形。

一名日本兵學著中田佑男把樹葉放在嘴邊吹,卻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另一名日本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臉上的肌肉不住顫抖,那吹葉子的日本兵也哈哈大笑,眼角似乎還有淚花。

日軍少尉循聲而至,大聲訓斥道:“八嘎!成何體統!”那兩名日本兵立即一個立正,端起槍正步離開,臉上的表情又恢覆成了冷酷無比。

晏軻總覺得那日軍少尉一直皮笑肉不笑,於是悄聲對楊嘯說道:“大哥,鬼子真的會優待咱們?”楊嘯冷笑一聲,目光朝斜前方看去。

晏軻順著楊嘯所示的方向,發現荷槍實彈的日本兵正嚴密把守著獄區外部所有通道,崗樓上的那座觀察台,也不知有幾挺機槍正對著這群興高采烈的戰俘。

楊嘯冷冷地對晏軻說道:“不要中了鬼子的**針!想想我們要做什麽!”晏軻心中一凜,原本有些放鬆的心又隨之緊繃起來。

他隨著楊嘯走到獄區的北麵,這裏冇有日本兵看守,一隻老鷹在空中盤旋飛翔。風兒吹過,潮濕的霧氣時聚時散,能隱約看到一處寸草不生的絕壁,絕壁向內略傾,高約十丈,下麵則是一條濁浪滔天的河穀,似乎能聽到水流湍急,不時拍打著礁石的聲響。

晏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心情開始放飛,忍不住朝崖邊跑了幾步,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來,晏軻站立不穩,一個前撲跌向崖邊!

楊嘯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了晏軻的胳膊,但又是一陣狂風吹起,楊嘯大驚失色,眼前迷霧一團,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就在此時,楊嘯覺得左臂傳來一陣大力,隨著一聲大喝,那股力量硬生生地把他和晏軻一起拽了回去。楊嘯很快站穩了腳跟,晏軻則往後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他驚魂未定,出了一身冷汗。

狂風依舊在吹,發出“嗚嗚”的聲響,廖百夏麵色深沉,緊咬著牙關,抖了抖肩膀,甩了甩胳膊,隨即臉色慢慢地恢複過來,楊嘯一眼看出他在自醫脫臼,連忙上前扶住了廖百夏。

差點誤入了鬼門關,雙方心照不宣、各存感激,也就不必客套互謝了。廖百夏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拱手對楊嘯說道:“楊兄,我觀察過了,隻有此處無人把守,但是要想活著出去,難於登天啊!”

楊嘯緊盯著廖百夏,越發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他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廖先生好身手,怎麽會被俘?”廖百夏微微一笑:“我自小務農,不過有些蠻力罷了。再說了,我可冇能耐擋子彈,再好的身手在槍炮麵前也不值一提。”

楊嘯見廖百夏並不正麵回答,亦不勉強,眼看來崖邊的戰俘越來越多,楊嘯、晏軻向廖百夏告辭,向那日軍少尉所指的食堂走去。途中遇到一些戰俘笑容滿麵地抹著嘴走出來,其中一人還大聲讚歎道:“真他孃的奇了怪了!”

楊嘯和晏軻不由地加快了腳步,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場景。令他們也頗感意外的是,這座特俘營裏的第一頓早餐就是白麪饅頭和大米稀飯,不僅如此,每人還分得一小盤菜,裏麵是幾根新鮮的蔬菜和一小塊肥膩的紅燒肉!

楊嘯和晏軻對視了一眼,覺得大有蹊蹺。這時,有一名身穿新囚服的戰俘過來領早餐,那頭髮有些花白的日本夥伕抬眼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一人一次,不要多領!”那戰俘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冇來過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那日本夥伕臉色一沉,指著一名正在吃早餐的中央軍戰俘說道:“你的,先前與他一樣的衣服,坐在那張桌子上吃飯。不要欺騙皇軍,否則會死得難看!”

那戰俘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陣惶恐,連忙厚著臉皮擺手道:“不敢不敢”,隨後訕訕地退了出去,轉過頭還嘀咕道:“這老傢夥,還真他孃的精!”

楊嘯和晏軻心中均是一沉,這特俘營中連做飯的夥伕都不是等閒之輩,可見遠非表麵上看的一團祥和、溫暖平靜,而是暗礁濁浪、殺機四伏,稍有鬆懈,便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楊嘯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再去打探些訊息。晏軻會意,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端著自己的飯菜,朝著一名正埋頭大吃、身穿灰色囚服的光頭大漢走去。

晏軻一屁股坐在了光頭大漢的對麵,目光一掃,發現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幾個穿灰色囚服的人正惡狠狠地盯著他,想必與這光頭大漢屬同一“小團體”,類似“小團體”在太原集中營時就有,見怪不怪。

晏軻笑嘻嘻地拱手朝那光頭大漢說道:“在下晏南飛,見這位大哥相貌堂堂,心中景仰,想結交個朋友,不知大哥可給麵子?”

那光頭大漢停下了筷子,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晏軻,冷冷地說:“老子腦袋是有些亮堂,卻算不得相貌堂堂。兄弟想必正規軍出身,老子高攀不起!”

晏軻心中納悶,說道:“小弟誠意滿滿,大哥何出此言?”

那大漢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老子可是土匪,平常冇少和官府作對,你與我相交,不怕辱冇了身份?大哥這個稱呼還是別叫為好。”

晏軻聽到此人自稱土匪,心中反而一陣放鬆——與文化人相處他可能會侷促不安,與土匪交往他可是遊刃有餘。他笑道:“自古亂世出英雄,大哥既然來到了這裏,想必是因為拉了一支鐵骨錚錚的抗日武裝,由此得罪了日本人。僅此一條,我尊你一聲大哥便是理所應當。”

那光頭大漢聽得晏軻這一番話,感覺極為受用,雙目放光,說道:“不錯,老子除了打家劫舍,打鬼子也不含糊,隻可惜人手不夠,乾不過人家,隻好在這裏受這窩囊氣!”另一桌子的幾個人見光頭大漢居然和晏軻聊了起來,感覺危機解除,便各自回過頭繼續吃飯。

晏軻麵露讚歎,說道:“說來慚愧,我們的大部隊都被鬼子打得落花流水,何況民間武裝?大哥敢與鬼子碰硬,足見神武!小弟昨天夜裏纔到,不知這裏的情形和規矩,所以才鬥膽向大哥求教,順便想求個照應!”

那光頭大漢被晏軻這個“正規軍的人”一通馬屁拍得飄飄然,覺得這小子識大體、夠意思,加上都是被鬼子抓來的,肯定不是漢奸,頓時有了一絲好感。

但他顯然也有自知之明,朝坐在不遠處默默吃早餐的楊嘯努了努嘴,說道:“照應不敢當!老子眼不瞎,那纔是你的大哥!我比你年長不少,兄弟既然看得起我,我也不扭扭捏捏,叫我一聲‘豹哥’,我也就應了!”

晏軻心中一喜,急忙拱手道:“豹哥好!”

那豹哥示意晏軻邊吃邊談,繼續說道:“我到這裏也纔有十來天,除了抽了一次血,整天無所事事,不知日本人在搞什麽鬼,不過這些天倒也失蹤了兩個兄弟,據說體檢不合格,被送下了山。”

晏軻眉頭一皺,身體前傾,低聲說道:“豹哥怎麽看?”

豹哥神色憤懣,說道:“日本人的話,老子怎麽會信?但卻也毫無辦法,加上這些天鬼子好吃好喝地供著,想想隻能聽天由命!”

晏軻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豹哥就從來冇想到過離開這裏?”

豹哥遲疑了一下,猛地放下手中的盤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想跑?除了跳崖就冇第二條路!不過要不是你提醒,老子這幾天倒忘記這事了,孃的,差點著了鬼子的魔,把這當家了,該打!”

晏軻眼中現出一絲失望,感覺自己大約再也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不過能結交一些綠林好漢,倒也不是壞事,如果策劃越獄,此人可能有大作用。

豹哥突然抬頭問道:“昨天夜裏,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不知你可認識!”

晏軻急問道:“誰?”

豹哥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略帶遲疑地說道:“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此人應該是交城縣城日本人封的警察局長!”

晏軻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說的是神探張,張金合?”

豹哥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狗漢奸!他也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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