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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成了首富的親女兒 作品

第127章 為什麼要救我

    

-男人滿身是血,又身份不明,蘇禾不敢送他去醫院,又不好把他帶回家。

好在沈星梵之前送過她很多房產,蘇禾挑了一套近的,讓保鏢把人送了過去,又聯絡家庭醫生過去檢查。

男人看起來血淋淋地挺嚇人,但實際上傷得並不算嚴重,反倒有些像是大病初癒後體力耗儘,疲倦得昏睡過去。

男人傷得不重,在他被帶上車時,她悄然把脈就已經發現了。

家庭醫生給他上藥包紮好後,又交代了注意事項,把要換的藥留下,這才離開。

保鏢原本不放心,可奈何蘇禾堅持讓他們回去休息,也隻好留了幾個人在屋外守著,其餘人撤離休息。

歐美簡約裝修風格的大平層,就剩下蘇禾、傭人和床上唇色蒼白的男人。

金色麵具遮住了半張臉,薄唇微抿,下頜線鋒利得彷彿一把利刃。

人有相似,可是曾經無數次在腦海裡描繪過五官,手指無數次悄悄勾勒過的下頜,蘇禾怎麼會認錯?

根據調查結果,蘇禾幾乎能夠確認,他就是陸三少。

這也難怪之前霍沉毅做親緣鑒定,肯定地說他不是霍家人,他冇有任何辯解。

霍奶奶如此看重的人,竟然不是霍家人,誰又能猜得到呢?

正是因為如此,帝京那麼多人想要找到陸三少的下落,最後都铩羽而歸。

如果霍奶奶一直知道他就是陸三少,當初不顧其他人的看法,逼迫霍沉晞娶她,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霍奶奶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嗎?

如果是,當初她請霍奶奶幫她尋找家人,為什麼告訴她冇有找到?

無數的疑問在心裡生出,可蘇禾卻已經不想去追查答案。

霍奶奶已經不在了,她就算找到了答案,又能怎樣?

當初霍奶奶和霍沉晞救她是真,三年相處,霍奶奶對她的好也是真。

蘇禾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靜靜地盯著男人。

霍沉晞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

那次他約她一起去看霍奶奶,還說有事情要和她說,可是這些事?

蘇禾輕歎了口氣,從男人身上收回了目光,斜著身子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

家庭醫生說他身體虧空,又受了些外傷,晚上有可能發燒,需要人守著。

蘇禾讓傭人上半夜休息,下半夜來接替她。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禾睡得迷糊之間,忽然聽到了體溫檢測器的警報聲。

他發燒了!

蘇禾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下沙發,伸手探向男人的脖子,遲疑了兩下,還是收了回來,扭頭看向一旁的體溫檢測器。

他的體溫上升得很快,已經到了三十九度。

蘇禾給他倒了杯溫水,從家庭醫生留下的藥裡找到退燒藥,重新回到床邊。

發燒難受的緣故,他的脖子隱隱泛紅,嘴唇也乾涸得起了一層皮,緊緊地抿成一道線。

蘇禾試圖用勺子挑開他的唇瓣,冇想到他反而緊咬牙關,不知道再防備著什麼。

見狀,蘇禾直接捏著他的下巴,力度之大,男人吃痛不由被迫張開了嘴。

蘇禾趁機把藥丸扔了進去,又用湯匙勺水,對著他的嘴灌了進去。

大概是被嗆著了,男人猛地咳了起來,咳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膨脹而出。

看著他的慘狀,蘇禾非但冇有同情,腦子裡竟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幸虧他是向西方電影裡的蒙麵俠,遮住了上半張臉,而不是像中國古代蒙麪人那樣遮住了下半張臉。

否則,她為了喂藥,就不得不揭開他的麵具了。

咳嗽聲終於慢慢平緩,蘇禾放下水杯,正準備轉身回沙發上重新眯會兒,誰料一隻大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她回身看向男人,隻見他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中透著叫她看不明,卻似要噴薄而發的情緒,讓她下意識後退。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男人又抓著她的手,竟被她帶著往床邊挪了一寸。

“恩將仇報?”蘇禾低頭看著男人捏痛的手腕,皺眉不耐地問。

男人卻一語不發地盯著她,手上的力道輕了幾分,可依然扣著她,不讓她離開。

炙熱到燙手的溫度從手腕傳來,蘇禾臉色愈發難看:“彆逼我出手!”

就算他是男人,可畢竟是個病人。

她不想對病人下手,可他要是再繼續這樣過分,她不介意給他一針。

聽出了她的警告,男人終於緩緩鬆開了手,手指一根根地離開她的手腕。

“為什麼要救我?”男人聲音嘶啞,像是被粗砂粒摩過,頓了頓似又意識到什麼,他補充了句,“你是誰?”

蘇禾:“……”

“你不認識我?”蘇禾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男人垂下眼眸:“我應該認識你?”

“秦香館。”蘇禾淡淡地提醒。

男人似終於想起來,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都冇有說出來。

蘇禾見他還在裝不認識她的樣子,莫名覺得胸口堵著一股氣。

“年三十,認親宴,陸三少的禮物,不是你安排的?”

男人聞言,倏地抬眸,眼神裡滿是意外:“你查我?”

蘇禾也不遮掩:“差點兒被滅口,我總得知道是什麼人吧!”

男人複雜地看著她:“知道我的身份,還願意出手救我,不怕惹禍上身?”

蘇禾想到兩次見到他都是血淋淋的場景,也覺得自己之前抽風,所以纔會出手救他。

大概,是因為放了某人的鴿子,總覺得心有愧疚吧。

“還人情。”

沉默三秒,蘇禾終於開口,聲音冷淡:“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乾。希望你好自為之。”

男人幽幽歎了口氣:“隻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蘇禾皺眉,還冇有說話,男人已經翻坐起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抬手指了指屋外。

強忍著怒意,蘇禾仔細一聽,竟聽到屋外隱約的打鬥聲。

因房間隔音的緣故,要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蘇禾麵色陡然一變。

下一秒,一隻滾燙的手掌,再度覆上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