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香水，除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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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殿試即將開始。
左輕衣伸了個懶腰，她該啟程了。
但這時，紫衣卻叫住了她。
“陛下，在下有一事不解。”
“何事？”
紫衣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左輕衣。
“在下近日聽到有些朝中大臣議論，說是洛陽侯根本不適合執掌一方郡城。”
“給百姓錢財，短時間內的確可以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但長久下去隻會讓百姓貪得無厭，不思進取。”
左輕衣將書信打開，默看起來。
“洛陽侯興建房屋，招募大量匠人！”
“又支使洛陽郡大量男丁挖取黑石，每天五錢！”
“一日三餐，皆在礦場食用，頓頓有肉！”
“又發動洛陽郡的女人和孩子去山裏摘野果，不管什麽果子都要，一斤兩錢！”
總之，洛陽郡的百姓都被陳洛發動了起來。
冇有一個人閒著！
黑石又不能吃又不能燒，質地又軟，冇有一丁點價值。
結果洛陽侯偏偏指名要這種，工錢非常高！
還有山裏的果子，個個酸澀無比。
就是小孩子都不會吃！
但洛陽侯卻全都要，給了百姓豐厚的待遇！
在紫衣看來，這不是做慈善是什麽！
把這些不能吃的東西堆到府上，最後肯定是爛掉！
這樣做短時間內確實提高了百姓的生活水平，百姓也會對洛陽侯感激。
可時間長了，山裏的果子被摘乾淨。
百姓無事可做。
你要不給他們安排類似的工作，他們肯定會對你不滿。
天天享受著五錢的待遇，你再讓他們繼續從事農桑，他們絕不願意！
雖說洛陽侯得到了陛下的賞賜，府裏有不少銀子。
可你天天給百姓賞賜，要不了多久就會花光！
紫衣知道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
一旦你府上冇錢，那時候百姓可不會對你感謝。
不踩你兩腳就不錯了。
所以紫衣非常不理解陳洛的做法。
按理說青州第一大商不該如此短見啊。
紫衣將心裏的疑問和陛下一說。
卻見左輕衣笑道：“紫衣，你太不瞭解陳老弟了。”
“這傢夥可是斤斤計較的主，一點也不願意吃虧！”
左輕衣想起當初在洛鳳莊住下的那段日子。
才住幾天啊。
結果走的時候陳老弟非得收她的房租！
就是問陳洛幾個問題，也得要好處才肯講！
試問這樣的人如何願意吃虧！
左輕衣目光閃爍。
她雖不理解陳洛要這些東西乾什麽。
不過以她對陳洛的理解，肯定在密謀大事！
陳洛是商人，商人逐利。
既然陳老弟要這些東西，肯定說明這裏麵有利可圖！
“等著吧，要不了多久陳老弟的名字就會被陽州百姓熟知！”
左輕衣期待起來。
見時候不早了，左輕衣在紫衣的陪同下，來到了宮外。
外麵早有一輛車駕等候。
左輕衣登上車駕。
謁者高聲宣道：“起駕，洛神殿！”
……
同一時間。
陳洛也駕著馬車正往竺池宮趕。
左輕衣前腳剛走，陳洛就到了。
他撲了個空。
好在看門的禁衛早已認識陳洛。
他告訴陳洛，陛下去洛神殿監督考生去了。
陳洛微微愣神，這纔想起今天是殿試開考的日子。
陛下自然不在家。
但他也不能白跑一趟啊。
這裏距洛陽府一百裏路，駕著馬車一來一回要四個小時。
見不到陛下，半天時間就這樣浪費了。
陳洛當機立斷，讓嚴林駕車，去洛神殿！
……
洛神殿位於皇宮西邊，距離竺池宮十幾裏路。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洛神殿”！
大殿的內柱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上麵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在其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
這座宮殿主要用作集結各地精英，策問貢士。
殿外有一方可供幾萬人的大廣場。
廣場上擺放著幾萬張半米高的桌椅。
這裏也是待會兒考試的地方。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佈滿了雲彩。
露天呆幾個小時，也不會覺得熱。
當陳洛趕到時，距離考試開始還有一刻鍾。
這時候，陸續有考生憑藉憑證進場。
陳洛冇有憑證，但禮部的大臣見過陳洛，知道陳洛的身份。
也給他放行了。
陳洛肩間挎著一個布包。
這些大臣也冇有仔細盤查。
開玩笑，一個凡人還能給陛下造成威脅不成？
走在大殿的路上，很多考生熱情的和陳洛打招呼。
尤其是女性居多。
因為陳洛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非常好聞。
和香囊差不多，但又截然不同。
這股味道非常清新，吸上一口神清氣爽！
“這位兄台，你也是來參加殿試的嗎？”
一位青年從背後叫住了陳洛。
陳洛回頭一看。
還是位女的！
隻不過這女的聲音有些粗獷，身上的毛髮粗大，看起來有些嚇人。
身上似乎還有一股怪味。
對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好看，她歉意道：“兄台別誤會，在下就是想問問你身上的香囊在哪買的，可否指一條明路？”
這人貪婪地嗅著陳洛身上的氣味。
她身上的汗腺粗大，每到天氣熱的時候，腋下等部位便會產生一種臭雞蛋的味道。
根本無臉見人！
身上雖帶著香囊，可味道太淡，根本壓不住身上的臭味。
她嗅見陳洛身上的清新的氣味，心中大感好奇。
“哦，你說這個啊。”
陳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身上冇帶香囊。”
“這玩意兒叫香水，是我托人從洛陽侯府上買來的。”
“香水？”這人喃喃，記下了名字，“就是不知香水價格如何？”
她從外地來的大家族的小姐，身上帶的錢不多。
在皇城吃飯要錢，住宿要錢。
在城裏住了半個月，身上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
要是香水太貴，她也隻好放棄。
“香水不貴，一瓶一斤重的香水隻要1000錢。”
“什麽？”
“1000錢！”
這人瞪大了眼睛。
天底下還有這麽便宜的東西？
她身上的腋臭從小就有，每個月單是花在香囊上的錢就不止五千錢！
一個香囊使用一個月就差不多失去了效果！
而一瓶香水卻隻需1000錢！
這點錢足夠買上五瓶！
就算一瓶用上幾天也綽綽有餘！
而且效果不知比香囊好了多少倍！
她本想懷疑一下，可洛陽侯的名號她還是聽過的。
陛下親自冊封的侯爺！
既然是洛陽侯府上的產品，肯定冇有問題！
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陳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香水隻是第一步，他要用小小的香水，狠狠宰陽州大臣們一筆！
別看1000錢不多，可隻要打開這個缺口，那些大臣隻會任他宰割！
想起接下來的打算，陳洛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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