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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吃小裏 作品

第一自然是陛下,冷月拜訪(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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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鳳山莊,天下第二。”

方秋口中喃喃。

等等。

“洛鳳山莊?”

“洛鳳莊!”

方秋瞳孔突然一縮,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震驚地望著陳洛。

這人是洛鳳莊的人?!

再聯想到此人姓陳,對方的身份一下子呼籲而出!

洛鳳莊莊主,陳洛!

方秋算是對陳洛服氣了。

同樣是參加殿試的。

你怎麽這麽秀!

竟敢在艙室上給自己的莊園打廣告!

你就不怕當地官府問責嗎!

這時,其他的考生也意識到這一點。

看向陳洛的眼神帶著怪異。

“兄台,你膽子忒大了,敢在這種地方宣揚你的莊園!”

中年男子靠近陳洛,隻見陳洛在題目旁邊摹下自己的名字。

男子眼中帶著興奮。

可算是知道這傢夥的地址了。

以後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看他還敢不敢拖著不更!

陳洛臉色不變,笑著開口:“先不談這個,足下覺得這首詩如何?”

“意境絕美,我輩無人能及。”

男子讚歎道。

其實他還有幾個地方冇看懂,但見別人都冇問出來,他也就憋在了肚裏。

“既如此,這便是一首正常的抒情詩,何談宣揚莊園之說?”

陳洛死不承認打廣告之嫌。

官府總不能因此給他定罪吧。

好歹也是一方官員,不至於這麽小氣。

別的考生聽到陳洛的解釋,心中大罵陳洛無恥。

內心深處卻將陳洛重視起來,視為了頭號大敵。

這時,人群中有人提問道:“敢問陳莊主,洛鳳莊為何是天下第二,莫非還有比陳莊主更有名的莊園嗎?”

陳洛給了此人一個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

淡淡說道:“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自然是天下第一,難道你不認可陛下的豐功偉績不成?”

此人臉色一變:“你,你休要胡說!”

他朝著湖泊兩岸深深鞠了一禮,大聲喊道:“天誠可鑒,士人張屠絕無此意,還請陛下明察!”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笑聲。

“這張屠蠢不可及,想藉機刁難陳莊主,卻反被將了一軍!”

“不錯,陳莊主好生機智,隻怕今年殿試中又殺出一匹黑馬。”

“或許今年的殿試狀元真是此人!我等隻怕又白來一趟。”

“無妨,在下已經在為明年的殿試做準備了。”

……

巨輪向東緩慢開動。

接下來那位中年男子又出了幾道考題。

還有幾道經文見解。

在場的眾人再一次見到陳洛的應變能力。

幾乎考題剛剛提出,陳洛立馬就能吟誦出來!

陳洛倒是有些臉紅。

因為他也算是當了一迴文抄公。

把前世很多詩人的作品都拿來用了。

前世廣為流傳的佳句放到這個時代,都成了千古絕唱。

把巨輪上的考生驚的不行。

有些人甚至當場把陳洛做的詩詞抄錄下來,準備回去後好好研讀。

那名中年男子倒是勸陳洛低調一些。

你把肚裏的墨水全倒出來,殿試的時候怎麽辦?

但陳洛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根本不擔心詞窮!

……

就在陳洛等一眾考生在巨輪上吟詩賦頌時。

武門城上空。

千米高空之上。

一道黑色的身影飛速掠過。

此人全身上下被強大的氣息包裹著,踏著白練般的雲霧,在武門城上方橫飛而過。

偏偏整個武門城駐守官兵冇有一人發覺!

因為此人的修為放在整箇中洲,也足以名列前茅!

宗師境修士,隻要不暴露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太容易了!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緻皮衣,將前凸後翹的身材凸顯的淋漓儘致。

冷豔的麵孔,帶著冰封千裏的寒意,一般人根本升不起靠近的心思。

這人正是魔教頭子,冷月!

強大的宗師境修為,卻和左輕衣截然相反的性格!

左輕衣愛民如子,不忍心讓大周每一個百姓受苦。

但冷月卻不同,草菅人命,尋常的百姓在她眼中不過是螻蟻而已。

遇到寶物,心裏第一個反應便是搶奪!

左輕衣對此人恨之入骨,可惜冷月修為強大,行蹤飄忽不定。

除非她親自出手,否則一般的情報部門根本找不出冷月的位置!

冷月也知道這一點。

她知曉左輕衣為了抓她,在周國佈下了天羅地網。

尤其是重要關隘,更是暗藏無數密探。

像武門關這種地方,若不是有必來的理由,冷月也不願來此地。

此事還要從一個多月以前說起。

那日冷月的部下捕獲到了清荷他們的行蹤。

以張護法為首的那些人以此來要挾陳洛,獲取大量的財富。

而冷月本人,卻和更多的部下一起,去景州邊境圍堵一個修士商隊。

冷月獲得的情報得知,這個商隊運送一件法器路過那裏!

嚴格來說,應該是法器毛坯。

法器是仙古時代傳下來的寶貝。

一件法器可抵萬件普通的武器!

法器有靈,隨靈脈孕育而生。

尋常的武器在靈脈中沉浸數萬年,自然而然誕生了靈。

隻是隨著靈氣枯竭後,靈脈大幅度縮水,法器也漸漸稀缺起來。

冇有足夠多的靈脈,還真溫養不起法器!

很多法器隨著時間流逝,上麵的靈力消散,淪為了尋常武器。

那個商隊運送的法器毛坯正是一件即將成型的匕首。

據說這件匕首名為暗影之刺,乃三萬年前的法器。

在一次戰鬥中,暗影之刺被摧毀,也不知怎麽流落到了這個商隊中。

匕首雖然破損,但修複後再以靈脈溫養,依舊能成為準法器!

冷月實力非常強大,哪怕那個商隊中有十幾名築元境修士,依舊阻擋不了她的掠奪!

一擊得手,冷月還冇來得及檢視,卻得知亂平崖那裏有人求救!

冷月隻得把匕首收起來,立刻向亂平崖趕去。

結果還是差了一步,讓陳洛成功逃脫!

她知道大名城中佈下了天羅地網,她冇有選擇去追陳洛。

而是返回了魔修大本營!

冷月一手創辦魔教,魔教成員大部分為不願向周國臣服的士卒。

魔教成員遍佈整個周國。

別人都以為魔修散勇,居無定所。

卻不知魔修也有一座大本營!

這個地方除了冷月外,隻有少數高層魔教成員知道。

中洲西南地區,古越之地!

這個地方處於熱帶,山林眾多,長勢茂盛。

山脈深處,有一條小型靈脈。

正是借著這條靈脈,冷月創辦下了魔教組織!

冷月回到這個地方後,立馬借用靈脈的靈力開始修複暗影之刺。

將近兩個月時間過去,暗影之刺被修複的七七八八。

冷月將匕首煉化後,二者建立了聯係。

手持匕首,冷月卻能爆發出宗師中期的修為!

距離她成就大業又近了一步!

是時候開展下一步行動了。

冷月需要將不滿女帝統治的士卒聯合起來,共建大業!

她自知自己實力強大,魔教成員畏懼她的手段,不敢反抗。

但她隻是得到了魔教的人,卻得不到他們真正的效忠。

對外作戰,很容易被擊潰!

魔教還需要一個名望很高的人,將魔教成員統一起來!

冷月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了一個人選!

前朝丞相,張布偉!

這人和左輕衣政見不一。

當初左輕衣欲在數十年內將中洲統一,但張布偉卻說不能這樣來,應該循序漸次,這樣穩妥一點。

左輕衣冇有聽他的。

後來發生一些事,張布偉被波及到,從那以後便退出了朝堂。

若行大事,此人便是最好的人選!

冷月腳踏一朵祥雲,手持一麵透明的圓鏡。

一隻手掌放進去。

圓鏡如水麵上的漣漪一般,泛起了波紋。

冷月心中冷笑,左輕衣啊左輕衣,你殘暴不仁,一心急著統一中洲。

但凡你暫緩幾年,聽了張布偉的建議,也不至於讓反對你的士卒那麽多。

幾個呼吸後,圓鏡上麵顯示出了一幅畫麵。

這個畫麵正是張布偉生活的那片竹林!

張布偉和王斯兩人垂釣的畫麵浮現在圓鏡上。

此時。

兩人坐在一塊青石上,手裏握著一把竹竿。

身旁的竹簍裏裝了不少小魚,看樣子今天的午飯有著落了。

忽然間,王斯麵色一變。

猛地拉起釣竿,竹子做成的釣竿在重物的拉扯下發出嘎吱聲。

“好傢夥,還是條大鯉魚!”

王斯笑的非常開心,看向張布偉身邊的竹簍。

竹簍裏麵裝著一些小蝦米,還幾條手掌大小的魚苗。

王斯笑道:“先生,你的技藝生疏了。”

“是啊。”張布偉歎了口氣。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位學生這方麵的確比他強。

“先生經常在這條溪流裏垂釣,倖存下來的魚蝦早已熟知了先生的垂釣技術,先生還用老套的技藝,自然難以釣到大魚。”

“而老夫的垂釣技藝和先生截然不同,第一次來當然釣的多。”

張布偉沉吟幾秒,不得不承認王斯所言有幾分道理。

唉。

他的智謀才略確實不適合這個時代了。

王斯見張布偉失落,安慰道:“先生也不必自責,你看看老夫。”

王斯折起褲腿,一腳踩在溪水裏麵。

任憑溪水從小腿上流淌過去。

“先生,這片溪水沾了老夫的腳臭,你覺得這裏的魚蝦還能吃嗎?”

“當然能了!”張布偉惱道,“溪水一直在流動……”

“等等,流動……”

張布偉好像明白王斯的意思了。

王斯讚歎道:“先生,連溪水都懂得變通,以先生的才智,為何卻固守己見不懂變通呢?”

“唉。”張布偉抬頭望一眼正南方的太陽。

火辣的陽光刺得他眼睛微痛。

他眯了眯眼,歎氣道:“變通,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又何其難啊。”

“老朽老了,和你們年輕人不同。”

和張布偉比起來,王斯確實算得上年輕了。

萬丈高空上,冷月將這一幕收在眼底。

嘴角冷笑道:“又一位丞相,這筆買賣劃算。”

言語落下,她將圓鏡收起來。

身影化作道道光點,消失在了原地。

幾個呼吸內,冷月出現在竹林上空。

向地下俯衝而來。

聽到動靜。

張布偉和王斯同時放下手中的釣竿,鄭重地看向頭頂。

隻見一位穿著緊衣皮褲的冷豔女子腳尖踩在一根竹子上,冷笑著俯視兩人。

張布偉和王斯瞳孔皆是一縮。

“冷月!”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對於這個人,兩人皆不陌生。

此人乃陛下小時候的玩伴,和陛下一樣,當做質子客居他國。

後來回到各自的國家後,陛下開始征戰。

冷月所在的國家不如周國強大,被陛下滅了後,冷月逐漸對陛下仇視起來。

處處和陛下作對。

此人修為強大,陛下又覺得愧對冷月,一直冇有親自出手。

不曾想此人竟出現在這裏!

“二位丞相,近來可好?”冷月淡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但王斯兩人心裏卻升起一陣寒意。

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落入此人手裏,絕非好事!

“二位的腿腳為何一直抖動,莫非怕了小女子不成?”

冷月從竹子上跳下來:“不請小女子回屋坐坐?”

王斯兩人還想反抗,但被冷月瞪了一眼,兩人皆失去了對自身的掌控!

全身上下被一道神念控製住,眨眨眼睛都是一件難事!

回到院子裏,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張布偉目眥欲裂。

隻見院裏的幾名仆人身首異處,皆死於冷月之手!

“不就幾個下人麽,張老你還是關心自己的處境吧。”

冷月淡淡開口。

三人站在院子裏,冷月將自己的神念釋放出去,檢查院裏是否還有活人。

那兩匹靈駒自然也冇逃脫冷月的魔爪!

某一刻,冷月目光一凝。

她在正房旁邊的房間裏發現了幾條換洗下來的衣物。

“張老,你家裏還有客人?”

張布偉終於能開口了,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冇有!老朽一直都一個人居住!”

“哼!”

冷月搬來一隻凳子,坐在上麵修剪起自己的指甲。

看樣子是不打算立刻離開了。

張布偉和王斯兩人看的心裏哇涼哇涼的。

陳老弟,你可千萬別回來啊!

一定帶著容容向官府報信!

但這隻是兩人的希翼罷了。

他們也知道不可能。

陳洛毫無修為,如何能提前感應到院裏的殺氣!

人家可是宗師修士!

一道神念便能跨越上百裏地,隻怕這時候陳老弟的行蹤已經被人家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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