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上要討回公道

-

昨夜還夢到了母親，許是母親知道親人即將見麵，也高興著呢，要讓我快些過來，說是會有許多事情迎來轉機。”陳芸嬌說著，也跟著紅了眼眶。她極小的時候就成了冇孃的孩子，能夠在如此殘酷的京城中活到現在，已經很是不易。皇上當然知道，所以一聽此後，更是連忙對德勝公公吩咐道。“快去寶華殿，讓他們開始祈福，長公主有靈！”他說完也變得頗有感觸，又看向如今已經清秀了很多的陳芸嬌。“朕許久未曾見到你的母親了，或許還未曾原諒當年的朕……”父輩的恩怨情仇，陳芸嬌向來是不知道的，因為上一輩埋藏的很好。哪怕就算是陳遠，都將那些訊息隱蔽起來，不會讓自己調查到。陳芸嬌見狀，心中大約能猜想得到，或許是母親和父親聯姻，而兩人互相都不喜歡，所以陳遠連帶著也討厭自己。否則可以解釋兩個孩子，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對法。不過這些於陳芸嬌而言，已經變為了過雲煙，以後自己的榮光須得由自己來爭！“咱們已經好些年未見，是臣女不好，未曾在舅舅膝下儘孝！”陳芸嬌再次請罪，而皇上趕緊又扶起了陳芸嬌：“這些年來你過的艱難，朕也是清楚的，如今總算能走出來，也算是長大了。”他說的極為欣慰，就在此時，皇後齊氏也走了進來。她是當真不願意過來的，可是皇上的想法，卻不得不照顧。皇後的鳳鸞停在門外，太監高聲的通傳：“皇後孃娘駕到！”皇上聞言，直接告訴陳芸嬌：“快去見過你舅母吧，舅母看著你的改變，定然也會欣慰的！”陳芸嬌點頭，乖巧的轉過身去。她等到皇後快要過來時，則行禮道。“見過舅母，舅母千歲萬安。”齊氏心中不耐煩，可這表麵上的功夫卻做得極好，否則這皇後也不會做得如此穩當。她堆砌出慈愛的笑容，立馬看向身前的嬤嬤：“快去將孩子扶起來！”嬤嬤也是連忙走上前，陳芸嬌未曾推辭，順勢便起來了。可是一起來後，皇後一行人便也和皇上的反應一樣。皇後身邊伺候的那些宮女，全都麵麵相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至於那兩個年長的嬤嬤，驚訝過後，便很快收回了眼神，低頭不語。“果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看來你平日吃的那些藥，是起了用！”皇後直接說道，講完還看向剛纔那個嬤嬤：“去將本宮那對和赤壁玉拿出來，算是本宮的賀禮！”“多謝娘娘，臣女不喜這些金銀之物，有了也無用，不如留在舅母身邊，為舅母增添些光彩吧，臣女也算再次借花獻佛了。”陳芸嬌瞅準機會已經到達，立馬往其他的話上引導。而皇上護犢子的道：“這可不行，你的身份斐然，就算不洗，也得有些東西撐場麵！”他說完，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外甥女，打扮的如此素雅，就連頭上的簪子，都是尋常的物件。“這簪子不對…朕好像從哪裡見過。”皇上說著，便陷入到了回想中，至於皇後，則是幫著一同想了起來。女人對這些東西的記憶會好些，尤其是經常見到的。皇後立馬驚訝的發聲：“這是長公主的貼身奴婢昌然，平日裡最喜歡帶的那個。”說著好像為了告訴皇上，自己可冇有講錯，於是又補充一句。“長公主未成親前，臣妾見過好些次，斷然不會認錯。”陳芸嬌聞言，頗有些被認出來的窘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是那位姑姑的遺物……”長公主逝世後，那些親近的奴婢，都被各種理由打發走了。當然也有忠心不二，想要護送著小主子長大的，可是當時強龍難壓地頭蛇……陳芸嬌隻記得，那幾位姑姑死的慘烈……她想到這裡時，心中更是在默默的告訴這幾位姑姑，她們一定會瞑目的！一旁的嬤嬤雖未講話，但卻也讚同了點頭。皇上見狀，臉色已經變得陰沉起來，可卻還是問道。“你可是侯府的嫡親小姐，更是你母親的女兒，為何會帶如此素雅的東西？”他說著，好像頗為變得怒其不爭。“當年你母親的陪嫁，可謂名動天下，十裡紅妝算得了什麼？朕也是親自佈下的嫁妝，樣樣都由朕過目，其中不乏有名貴的飾品，你為何不用？”“這……”陳芸嬌稍作糾結的猶豫道，而後不知該如何說，則低下了頭。寶祀眼眶也紅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所以變得有些委屈。“你是你們主子的貼身奴婢，由你來說！”皇後已經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立馬對寶祀開口發問道。她說的格外嚴肅，拿出了自己統領後宮的款。寶祀也不知是被君威以及皇後嚇到了，還是被那些事情氣憤不已，著急想要討個公道。“奴婢………長公主的嫁妝，一直都被雲姨娘所打點……”鎮北侯府，一直都是小妾把控後宅，這是京城眾知的事。皇上也曾怕自己一旦過問，讓陳芸嬌的日子，隻會越發不好過。他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卻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母親自逝去，朕知道他讓誰管著後宅，可未曾想到連你母親的嫁妝，都一併被剝奪了去！”皇上已經怒不可遏，他當然是極為憤怒的。說著便望向旁邊的隨從：“去降鎮北侯找來，朕有話要問！”“請舅舅莫要生氣，祖母的身體不好，且後宅之中一直未曾有女主人，所以雲姨娘掌管。也是迫不得已之為。”陳芸嬌趕緊開口解釋道，好像生怕這件事情連累了父親。一旁的侍衛見狀，好像有些左右為難，不知自己是否應該離開。皇上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尤其是在聽到這番話後，更是生氣。“你還小，並不懂這些齷齪之事，但朕知道後絕不能裝聾作啞，須得為你討還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