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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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一尺高的樹枝交錯著放在下麵，其上還鋪著厚厚的一層棉被。
接著一個白色的人影，就從上麵掉了下來，實實拍拍的摔在上麵。
一個瘦削的身板，蹣跚的揹著白色的人影。男子本就軟趴趴的貼在她的背上，像極了一攤爛泥！
她已經儘量的向上攏，可還是耷拉著一截腳腕子！
可能是男女身量的問題。
路太遠了，女子太過瘦弱，她用儘了力氣，還是不小心踩在石子上，雙雙摔倒！
他看到那女子趴跪在地上，抱著昏迷的男子大哭著說：“長安！長安！對不起，是我冇有保護好你！
為什麼，為什麼又受這麼重的傷？”
後來女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拖回了家裡，為他上藥包紮，不分日夜的守著他！
是清沫救南宮斐的過程，再後來他醒了，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鏡麵一晃，又迴歸了原本的平靜！
不平靜的隻有南宮斐的內心！
他扔下鏡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當晚，他就做了一個夢，夢到林清沫在雪中跳舞，確切的說應該是錦繡園的楓葉林中。
還是穿著那身淺綠色的衣裙，臉上紅撲撲的，在洋洋灑灑的雪花中甩動著一條紅綾！
是他從冇有見過得明豔動人！
他想走近些，去觸碰它的溫度，想舉著傘，給她遮擋一些風雪！
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也不能走進半分，隻能看著它在那裡衝自己笑！
可能她跳累了，也可能是看到他真的十分著急，才大發慈悲地停下來，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阿斐！你真的不愛我嗎？
我愛你愛的連命都丟掉了！
你要為我去報仇！是大國師，是你的師父害了我！報仇！……”
她的臉就變成了，在棺材裡時看到的模樣！聲音也像一道魔咒，深深的刺激了他的腦海裡！
他大汗淋漓的醒來，口中還在回覆著：“我知道，我知道！
沫兒！我不會放過他的！”
他眼中迸射出的全是恨意！他查到了清末第一次遇害，也是大國師所為！
可是大國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力量可搬山可倒海，要不是有那個身份的束縛，恐怕早已成仙而去！
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他最親愛的師傅大國師說：“不是殺了他，是毀了他最愛的東西！”
他坐在床上，雙手抓著頭髮，髮根都要被揪下來了！
又似哭還笑般的低聲嗚咽的說著什麼？細聽之下：“是晴水國還是我？”
大國師一生未娶，忠心為國。自己更是他唯一用心栽培的人！
南宮斐掂量不好，究竟毀了哪一個會更痛快？
這是自清沫離開以後，第一次夢到她！可能是來自於那麵鏡子的魔力吧！
第二天他無心起床，起床了也無心做事！
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去寺廟去尋了那個和尚！
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想要那麵鏡子，你開個價吧！”
老和尚看了看他的麵色，搖頭歎息一聲，雙手合掌，唸了聲佛號，回道：“那是我佛門至寶，隻有傳授，冇有買賣！
怕是……要讓太子施主失望了！”
他表明瞭太子的身份，依然拒絕買賣，就表示這件事冇商量！
南宮斐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冷一笑一聲轉身邊走！
在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老和尚又叫住他：“且慢！
太子殿下若有時間，可來我我佛門聽經**，老衲可以借予您一觀！”
南宮斐一麵暗中集結自己的勢力，又一麵每日裡去聽經**，然後還可以拿著鏡子去看清沫的過往！
他來這裡是避過耳目，悄悄的一個人來的，所以大國師並不知曉！
他每日裡就是不想聽佛經佛理，靠在門外也聽了一耳朵！
佛家講因果，講來生，講慈悲講仁善……
那是大國師不曾教過的，他不曾聽過的！
一個月以後，他聽完佛經佛理，拿到情緣鏡並冇有急著走。
而是問老和尚道：“活著的人攢功德攢福報嗎？”
老和尚的眼睛亮了亮，又不顯山不露水的回道：“那需要一份真誠！”
又過了一個月，南宮斐回了晴水國。他請大國師入宮，師徒倆對月飲酒！
南宮斐對著月亮，不經意的問道：“師傅你一腳已經踏入仙門，為何卻捨不得這凡塵？”
大國師不甚酒力，麵色已經泛紅，頭腦清醒口齒伶俐的回答：“這紅塵我早已看厭，不過是放心不下你而已！
你的命格……”
話頭又戛然而止，立刻轉移話題道：“我的好徒兒，想不想做爹？”
冇想到南宮斐頭也冇回的對著月亮搖了搖頭！
那國師冇有看到南宮斐傷心欲絕的臉，因為那個他最想與其延綿子嗣的女子，已經不在了！
大約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大國師癱坐在椅子上，他立刻發覺出不對，因為他的法力在絲毫不在！
甚至抬一抬手臂都做不到！
他難以置信的抬頭盯著南宮斐，問道：“是你做的！為什麼？”
南宮斐呢喃著這三個字“為什麼？”
他反問道：“那麼我問問親愛的師傅您，為什麼要殺了我的沫兒？
為什麼？”
最後三個字他用力的大聲質問！
接著從宮外傳來喧鬨的喊殺聲，在師徒的眼神對峙中，有大批的黑衣人包圍了整個皇宮！
也包圍了他們師徒二人！
大國師絲毫不見慌張，隻咧嘴一笑就看破了：“為了報複，怎麼要傾了這一個國？
對！她就是我親手策劃，送她歸西的！
直接殺了我不是更解氣？”
南宮斐笑了，笑得如同地獄裡的惡鬼：“嗬嗬嗬，哈哈哈！
你是我的師傅啊！忘了你教過我什麼嗎？
殺了你太便宜了！
我猜不透你最寶貝的是這個國家，還是我？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哪一個……我都要把它毀了！
哈哈哈！”
隨機發好了一個，令人髮指的指令：“屠國！一個不留，屠殺殆儘！”
隨即，又抽出長劍放在自己的脖頸上，對著月亮深情地說：“沫兒！好冇意思，我來尋你了！”
任憑大國師如何掙動，也使不出半分力氣，隻能目呲欲裂的喊道：“南宮斐你敢！
你給我住手！”
南宮斐到了現在纔可以確定，法國詩居然最在意的是“他”！
多麼可笑呀！
是因為自己，才讓清沫遇害！
在他即將要動手的時候，從天邊飛來的情緣鏡光芒乍現，半飄在空中放映出清沫最後與她告彆時的場景！
那句話就像警鐘一樣，敲響了他的腦殼“阿斐！你要好好的！
希望你以後做個仁善的君主，以慈悲為懷！
不要再殺人了！”
他頓時醒悟過來，大聲喊道：“住手！”
所有舉起屠刀的黑人，如機器人一般，立刻停止了殺人的動作！
他堆坐在地上，看著月亮又哭又笑，狀若瘋癲的說：“原來你是怕我死了要去地獄對嗎？
好我不去！”
說著起身，拿過情緣鏡收進自己的懷裡，踉踉蹌蹌的向皇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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