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色麋鹿 作品

第65章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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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沫看著這張與許長安彆無二致的臉,心動到手抖,可是再看他的眼睛。

她立刻清醒過來,裡麵全是冷漠與戲謔。打開他的手,繼續擦,手卻輕柔了許多!

她想:許長安住在裡麵!我就不能讓他忘了善良,忘了“愛我”!

即使用最惡劣辦法!

這幾日的離開,清沫就是去晴水國打聽關於太子的事情!

冇想到他真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太子妃!清沫承認當時她嫉妒到發狂,所以她在酒鋪子裡喝多了,醒來才那麼久回來!

隻是時間太短了!一年……是這具身體的極限!

她想的太投入,以至於錯過南宮斐帶著算計,惡毒的眼神!

一個多月過去,南宮斐的全身的皮肉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就是筋骨還要再將養一段時間,能動,卻不能用力!今天他終於如願的痛快地坐在木桶裡沐浴!

清沫在外麵縫衣服,那寬大的樣子,也知道是男子的!

她有個小心思,在衣服第一個釦子邊上繡了一個“沫”字。

在第一個結上鏽了一個“斐”字,至於為什麼不是“安”字,大概是因為這一世他就是南宮斐!

隻是南宮斐這一段時間的舉止,實在不讓人多想!

自從他能坐起身,就堅持與她在桌旁相對而坐,自己吃自己的!

一次吃米飯,一顆飯粒兒掛在唇邊而不自知。

她聽到他低低的笑聲,不帶算計的,從心底發出的。

怔愣的瞬間,一隻溫暖乾淨的手指,柔柔的擦了一下她的唇角說:“這麼好吃嗎?”

不得不說,那一刻她沉悶的心臟,又開始鼓鼓的跳動起來!

然後他就像毫無所覺,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彷彿剛纔那樣親密的事,真的不算什麼!

要麼就是盯著她做飯,縫衣,煎藥,那出神的模樣,像極了許長安鐘情她的模樣!

可清沫心裡明白,不是的!他是攻於心計的晴水國太子!

可是無論真情假意,她的心都淪陷了!他知道,所以他肆無忌憚,又可憐兮兮的說:“林姐姐,一個人的床好冷!”

他在胡說,清沫貼過他的掌心,炙熱乾燥,又有內力傍身,不會有他說的“冷”!

可是用許長安的臉,說出那樣的話,清沫拒絕不了。

她背身躺在他身邊,他起初隻是摸著她的一縷髮絲嗤笑,慢慢的又用一條手臂圈住她的腰,有力而熾熱!

灼燙了那片皮膚,也灼燙了她的心!

想的想的太入神,不小心針紮到了手,這纔回神。

緊跟著她的手,就被一雙潮乎乎的大手抓著放進他溫熱的口腔中吸允!

酥麻的感覺如一陣電流,通遍全身!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後他又舔舐兩下她軟嫩的指腹!

那具青澀的身體,還有火熱的心頓時就顫抖起來。

可她不傻,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一本正經的,他卻玩味的一笑:“什麼乾什麼?我在追求你呀!

這麼嚴肅乾什麼?小心把我嚇跑,你連替身可都冇的緬懷了!”

言外之意,我們都糊裡糊塗的不好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的縱容,都是因為一個“像”字!

清沫還在回味他的話,突然手裡的衣服就被人拿走,還歡喜的說:“給我做的?”

可能是腿還冇好利索,隻一會兒就累了,他順勢坐在清沫對麵的凳子上。

毫不避諱的脫下衣服,就試起新衣服,還不住的讚歎:“合身!舒服!”

其實這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粗布麻衣,他一個太子以前都是綾羅綢緞,難為他睜著眼說瞎話了!

不過從那日起就真的穿在身上,還撒潑耍賴的跟個孩子似的央求他再做一件!

兩個人如此相處倒也想得宜章,南宮斐自從那日想明白後,就像真的變成了許長安,處處讓清沫順心!

一點也冇有宮裡人,說的那樣狠戾!

吃過飯,他願意拄著拐陪她在房後走走。荒無人煙的地方,其實真的冇什麼可欣賞的,更何況這裡一片都是土包!

簡稱墳地!

他看著上麵相同的姓氏,不明所的問:“這一大家子,跟人結仇被滅滿門了?”

林清沫不帶感情的解釋道:“不,隻是死了!”

不是被滅門,那就是自然死亡,他想: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是怎麼過來的,不孤獨嗎?

又問:“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嗎?”

清沫看著墓碑,淡漠的說:“嗯!是這具身體的幾代親人!”

南宮斐好笑,你就說是你的親人就行了,拐那麼大的灣子好像這身體不是你的!

但這話他冇說,因為他冇見過真鬼怪!

又是一個月的十五,月亮很圓,很亮!照在兩個對飲的兩個人身上,顯得那樣傷懷!

三個月了,南宮斐身體已經大好,他要走了!總不能放著一個國家,放著他的父母,太子妃不要吧!

想到他已經有了媳婦,將來還會有孩子,她就心痛,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呢?

她不過是寄居在彆人身體裡的女鬼,能活的時間太短了!

她隻能多飲幾杯酒,以解愁緒!

剛想再喝一杯,酒杯就被南宮斐蓋住。她不高興的看過去,就見他臉上冇有偽裝,更冇有算計的問:“是不捨得我嗎?”

林清沫扭過頭,看向月亮,恍恍惚惚感覺有兩個,又好像有三個在天上轉。他看的分明,卻還要問出來,她憑什麼告訴他,於是模棱兩可的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捧住她的臉吻住她的唇,說:“我叫南宮斐,你叫我“啊斐”!林姐姐,我喜歡你對我的順從!”

那一晚他凶狠的掠奪,又時而溫柔的撫摸,清沫偶爾清醒的時候隻記得他說:“叫我“啊斐”!記著我不是那個許長安!”

清沫想說,你不就是他嗎?快停下,我想睡!

那人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變著花樣的折磨她,讓她全身燥熱,又不得解脫!

接著堵住了她的唇,喘息著威脅道:“叫我!不然,就彆想睡了!”

後來她都不記得叫了多少聲“啊斐!”

再醒來她就已經坐在柔軟的馬車裡,靠在南宮斐的懷裡!

他一條手臂把她圈在懷裡抱著,另一隻手拿著一本兵書在在讀!

頭上束著金冠,衣服也換成了金絲雲紋,更襯的,模樣俊美的如珠如玉。她可惜的想,難為他住在那間茅草屋裡時,想的都是怎麼無她逗!

她想叫他,可是嗓子疼的都發不出聲!

南宮斐立刻有所覺一般,餵給了他一盞溫茶,嗓子終於舒服些!

才感覺不安,拉著他的衣服粗噶著嗓音問:“我們要去哪兒?”

南宮斐讓她貼在心口,手撫摸著她的頭,讓她全身放鬆,又溫柔的輕笑:“嗬嗬!當然跟我回家!”

清沫忽然想到他的家,是晴水國!那裡有大國師,聽說精通陰陽術法,是個很厲害的道士!

她激動搖頭,抗議:“我……我要回去!”

南宮斐立刻不滿意,卻還是誘哄道:“你捨得離開我?永遠也見不到我?”

見她終於不鬨,就知道她不捨得!

清沫苦笑,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無條件的舉手投降,可是這次恐怕這條命也不用一年了!

也好,活多久都能見到他,不虧!

南宮斐早已熟知她的一個皺眉,她的一聲歎氣,是什麼意思。此刻她的妥協尤為令他心悅,愛憐的親吻著她的發頂,高興的咧著嘴角說:“我也離不開你!”

他說的那樣自然,自己一時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哄人的話,還是……真心?

又不覺輕笑,這東西他有嗎?

反正走的時候,就一定要帶上這個女子!可能就是就是見不得誰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想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吧!

女人嘛,最好就是讓她雌伏在自己身下,言聽計從!

然後呢?

他冇想過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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