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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淩宣 作品

第四十八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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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胡靈兒的講述,淩寒亦是明白了老者的意圖,以胡靈兒爺爺的修為,抽出這絲‘道’力自然不在話下,可如今將之留在陸欣體內,自然已是經過考量的。

這還是因為有書籍記載,‘道’力之傷之所難以自愈,鮮有化神境之下的修士從其手裡逃脫;即便有,最後也死在這‘道’傷之下。而像陸欣語這樣的受傷還活著的很是少見,可見這絲‘道’力對陸欣語來說也是一種機遇,若能將這絲‘道’力煉化,自然也是好處多多。

再者,這一絲‘道’力亦是在陸欣語的承受範圍之內,若陸欣語將之吸收,自然好處極大;隻是在這期間陸欣語也會承受極大的苦楚。

而這些這樣的苦楚,陸欣語或許能夠承受,但淩寒卻不願陸欣語受苦,於是淩寒取出一枚四品‘複傷丹’欲要給陸欣語服下,先緩解一下陸欣語痛楚,後麵再為其煉製助力煉化吸收‘道’力的丹藥。

而當領取出丹藥的時候,胡靈兒望著丹藥驚奇的問道:

“淩大哥,這是幾品丹藥??”

原來這枚丹藥和胡靈兒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自家爺爺給自己的療傷,或者其他用途的丹藥,色澤一般,丹體粗糙,隱約還有一股刺鼻的藥味。而眼前的這枚丹藥卻是色澤光鮮,丹體晶瑩剔透,有著四道靈紋,還散發著陣陣的丹香,讓人垂涎欲滴。

再者胡靈兒的爺爺是一位醫師,並非丹師。縱使精通醫理,但丹道一途,還是差了很遠。

“四品,怎麼了?可有什麼問題?”聞言淩寒不解道,心道以胡靈兒爺爺的修為和身份,身上高階丹藥自然少。然而淩寒卻是想錯了。

“冇,冇問題,隻是靈兒長這麼大,還冇看到過四品丹藥。那個,能給我看看麼?”胡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隨自家爺爺雲遊的時候,有人拍賣過三品丹藥,卻已然拍到天價,更彆說四品了。不曾想此刻竟然能看見四品丹藥。

“自然冇問題。這枚丹藥送給你了。”聞言淩寒將手中丹藥遞給胡靈兒,而後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然後又取出了一枚丹藥,此丹名為‘化形丹’亦是是四品高階丹藥,其效用是有助於妖修化形。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淩寒自然知道胡靈兒雖然化了形,但卻並不穩定,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原形,是以淩寒便將這枚丹藥贈與了胡靈兒。

“謝謝淩大哥。”胡靈兒接過了丹藥道了一聲謝,欣喜萬分。

“無妨。你先出去吧,我要為我師姐療傷了。”淩寒道。

“好。”聞言胡靈兒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隻是胡靈兒不知的是,淩寒這裡四品丹藥數百顆,五品數十顆,六品丹藥亦有十幾顆;若要讓人知曉,定然驚掉無數人的下巴,也會有無數人覬覦。

且說待胡靈兒出了門,淩寒便揮手關了門,然後再取出一枚‘複傷丹’給陸欣語服下,然後為其渡入法力,助其煉化丹藥,並引導丹藥之力為陸欣語療傷。

蓋因此刻的陸欣語已昏迷過去,不能自己運功療傷,更不能煉化丹藥,是以淩寒隻好相助其煉化藥力,然而藥力入體,陸欣語的傷勢雖有好轉,卻不是很明顯,顯然因為‘道’傷的緣故。

“不曾想這‘道’傷竟如此難以痊癒,看來隻好依靠六品中階丹藥‘降塵丹,纔可將‘道’力化‘道’源供師姐修煉使用。隻是目前這六品丹藥的藥材還差幾味,看來隻能後期徐徐圖之,眼下還得先為師姐療傷纔好。”見藥力作用不大的淩寒輕語,接連度了好些丹藥之後,淩寒才為其蓋好被子離去。

“陸姐姐傷勢怎麼樣了?”見淩寒出來,胡靈兒問道。

“傷勢太重,還得慢慢調養一些時日,纔可康複。”淩寒回答。

“那就好。”胡靈兒道,心中有些擔憂陸欣語。忽而想起了爺爺給自己的交代,便對著淩寒說道:“淩大哥,我爺爺想見你。”

“?你爺爺要見我?”淩寒詢問道。

“嗯。”胡靈兒點頭。

“也好,在下也要去拜訪一下前輩,答謝一下相救之恩。請帶路吧。”聞言淩寒點頭。

“嗯”

胡靈兒點頭,然後朝著大樹頂端而去,淩寒緊隨其後,途中淩寒發現自己給胡靈兒的丹藥冇在其身上,轉念一想自然明瞭胡靈兒爺爺為何要見自己了,淩寒亦不點破,隻是緊緊跟隨。

二人朝著大樹的頂端而去,途中胡靈兒介紹這棵大樹名為‘楠樹’,樹共分九十九層,每上一層修者的好處越多,修士的修越高,先前淩寒所在的層級在第九十層。

如今淩寒與胡靈兒要去的卻是最頂層,淩寒清晰的感覺到那裡有著數道強悍的氣息,和自己老爹的差不多,還有一道無法探尋,想來就是胡靈兒的爺爺了吧。就在淩寒猜測時,胡靈兒介紹了自家爺爺的道號名為‘青雲子’,是族中唯一一位太上長老,修為在問鼎境,身份地位也極高。

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大樹頂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座奢華的宮殿,然後二人進了大殿,一入大殿淩寒就感覺到有幾道神念朝著自己掃而來,好像要看透自己,淩寒也不做對抗,任其查探,良久之後神念退去。

淩寒亦是觀察著殿中坐著的人,正中間的是胡靈兒的爺爺‘青雲子’;左側兩位男子,修為在合體境左右,他們望著淩寒滿意的點了點頭,想來是胡靈兒的叔叔伯伯了吧,而在一位男子身旁站立一位青年,修為在元嬰境後期,骨齡在五百歲左右。(蓋因修者壽數較長,看皮相不足以判斷其年紀大小,而是由骨齡來判定。)

這位青年一襲紫衣,烏髮束著白色絲帶。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腰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卻是一位翩翩公子。

隻是他望著進殿而來的淩寒,眸中不善,他不待族中長輩發言,便開口道:

“你就是小妹整天嘮叨的淩寒?”

在其看來,眼前這青衣男子骨齡隻有二十六歲,修為雖然是元嬰境初期修為,也算是一個天才中天天才了,不過應該是人族宗門用丹藥堆起來的,算不得什麼。隻是不知為何族中長輩竟然會為了他全部到場,族中高層彙聚一般都是有什麼重要事宜相商什麼的。於是青年想試一試淩寒到底何德何能讓族中高層全部出來。

是以說完就揚手化作手刀,閃動身形,朝著淩寒劈斬而去。

見對方朝著自己進攻而來,淩寒也不畏懼,而是同樣的揮動拳頭,一拳出擊。

刹那間二力相接,轟隆聲震耳欲聾,能量餘波四散。然而這能量則被青雲子化解,並未對殿中設施造成損害,當然以二人修為也損壞不了。

隨後一道身影倒飛而出,卻是紫衣男子。

而淩寒則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隻見淩寒揚了揚手冷聲開口道:

“在下正淩寒是,閣下是?”

“胡青,舍妹胡靈兒。”胡青回道,心中卻很是震驚,眼前這青年竟如此強大,竟不弱於元嬰後期的自己。本不願相信對方實力,可此刻手掌卻是被震得發麻。

原來之前胡青一記手刀劈斬向淩寒,卻被淩寒揚起拳頭擋住,隻是在接觸的瞬間,胡青隻感覺自己被一座山擊中,同時被一股巨力震飛。

“原來是胡青閣下,承讓了。”聞言淩寒行禮,對於對方出手試探之事,全然冇有放在心上,當然要繼續打,淩寒覺得敗之不難。

“哼,是我冇準備好,咱們再來打過。”聞言胡青輕哼一聲,然後襬了一個手勢,看架勢是再要還要繼續打一場的意思。雖然震驚對方實力強悍,但也激起了胡青的鬥誌。

“逆子還不退下,這位小友豈是你能得罪的。”這時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卻是老者身旁一位身著黃龍道袍的中年男子開口了。

“是。”聞言胡青隻好點頭稱是,不敢再有其他之舉。

“在下胡毅,是為紫狐一族族長,是在下管教不嚴,逆子有不對之處,還請小友見諒。”見兒子老實了,胡毅纔對著淩寒客氣的說道。

“無妨,些許小事,晚輩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說起來晚輩與令郎倒是頗為投緣。”聞言淩寒說道。

繼而淩寒行了一禮然後不急不緩的開口道:“隻是不知幾位前輩邀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小友果然快言快語,實不相瞞,胡某卻是有一事相求。不過眼下胡某還得向先生求證一件事,不知小友可願回答。”聞言胡毅行禮道。

“族長但說無妨。”淩寒道,淩寒感覺眼前的男子與自家老爹相比較,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自當不能托大,再者對方也並未威逼利誘,反而很是和善的對待自己。

“小友可是丹師?”聞言胡毅大喜,問道。

“晚輩不才,目前隻是僥倖四品高階丹師而已。”淩寒如是回道。

“什麼?”聞言胡青驚撥出聲,自己都乾了什麼。四品丹師,那可是可以和自己父親平起平坐的人呢。

“哈哈,小友謙虛了。”聞言胡毅大喜。心道:“如此,那件事有著落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做到。”

“不知族長需要晚輩做什麼?但說無妨。”淩寒說道。對方既然詢問自己是否是丹師,說明對方所求之事必然是和丹藥有關的事情。

“不瞞小友,胡某所求之事正是想請先生煉製一枚四品丹藥救治一下內子。畢竟內子不僅胡某內子,也是靈兒的母親,更是我青丘一族最後一位王。雖然小女完美的繼承了內子的血脈,但年紀尚小,還需成長的時間。眼下我族需有一狐王坐鎮。

事成之後小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哪怕是要胡某性命,胡某也也絕不推脫。而且我們會讓小女成為小友的伴妖。”言罷胡毅行禮。

“族長言重了,既然前輩所言,此事晚輩應下便是,至於令嬡做晚輩伴妖之事,大可不必。”淩寒托起胡毅。

“如此,就有勞小友了。”胡毅再拜。

“無妨,隻是晚輩不知族長欲要煉製何種丹藥?可否告知,晚輩也好著手準備。”淩寒托起對方說道。

“胡某想請先生煉製煉製一枚‘益生丹’。”胡毅說道。

“益生丹?可是逆陰陽,回本質,可除修者心魔的絕丹,雖是隻有四品中階,可所需材料卻是極其難尋。”聞言淩寒有些驚訝道。淩寒自然知道此丹,但也隻有在《百草經》裡才能看到,此丹和在外界已經絕跡了?不曾想能在這裡看到。

“小友知曉此丹?”聞言胡毅大喜,對方居然知道。

“早年在無意間讀到過此丹介紹,隻是單方不曾看到過,族長可有‘益生丹’丹方?”淩寒問道。

“實不相瞞,前期內子在突破境界時候,不慎走火入魔,導致陰陽倒轉,筋脈逆行,好在被父親壓製住,而胡某為了救內子,曾進過越國遺址,幾經周折才尋到此丹方,隻是尋到之後,不曾有人能煉製出。若小友能煉製出,救回內人,胡某就將此丹丹方贈與小友。”胡毅道。

“此事不急,隻是族長需要使用‘益生丹’來救治夫人,可見夫人情況不容樂觀,可否帶晚輩去看看夫人情況?”淩寒說道。

“嗯。小友隨我來。”胡毅說完,和自己老者交流了一下,便帶著淩寒朝著臥室而去,身後跟隨的還有胡青與胡靈兒兄妹。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胡毅的臥室,淩寒隻見到床上躺著一位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隻是此刻的這位婦人麵容苦澀,承受著某些難以言明的痛楚。

“這便是內子了。”胡毅輕聲道,望著眼前的女子,胡毅眸中滿是愛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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