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婚約的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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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潯撐著幾乎要爆炸的身體去扶縮在牆角的袁述塵。幾乎在兩人要觸及到之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將相潯彈飛,又瞬間下落。
這樣恐怖的力量根本不正常,相潯痛得出不了聲。
袁述塵瞬間拔出□□,飛撲到相潯麵前,“阿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相潯趁著空檔,飛快的從地上爬起,她藉著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來物。
“這是什麼?”
袁述塵一邊發射□□,一邊看向相潯,“不是吧?阿潯,你問我?”
“桀桀桀…”
那人形發出怪叫,飛速向相潯二人移動過來。隨著他越來越近,相潯這次纔看清那人的模樣。
不,那根本不可能稱之為人。
他明明四肢健全,卻完全靠著從破腹而出的觸角前行。相潯拿起手電,照在那怪物的身上。
袁述塵磕巴的推了推相潯,“這,這是你那未婚夫吧?”
相潯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怪物,不,這不是楚知昀。
這東西有著和人一樣的體型可卻冇了皮,鮮血淋漓的肌肉纖維直接暴露在外,冇有嘴巴冇有眼睛,麵部像是被反覆碾壓過如同發酵了的生肉溢著粘液。
相潯能確定眼前的怪物不是楚知昀是因為那怪物擴展的骨盆。
因為冇有的外皮,相潯一樣就看出這是生育過孩子的女子的骨盆。所以絕不會是楚知昀。
可那些觸角到底是什麼?
他們從那女子的腹部蔓延出來,上麵粘著女子的臟器,這樣的嵌合,倒是很像是,很像是…生長那女子腹部的怪物在時機成熟之時破腹而出。
正在相潯思考見,那觸角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摔在袁述塵的身上。
“啊,痛死小爺了!”
相潯將自己的小包扔出去製造聲響吸引怪物,趁著間歇提溜著袁述塵飛快後退。
“阿潯,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這黏黏糊糊像是章魚足的又是什麼?”
生死關頭,袁述塵仍然碎嘴子,相潯白了他一眼,“那觸角是那女子的孩子。”
“這是個女的?”
“不是吧?楚知昀的出軌對象不會這就是這個怪物吧?口味真重!”
“彆廢話了!”
相潯痛得跪在地上,她窩住身體壓抑住幾乎要穿身而過的痛意,雙手旋起指尖燃起金黃的光芒,下一秒,黃色的光芒組成一道盾,紮實的將二人擋在身前。
“跑!”
相潯拉著袁述塵準備往出跑,可那個怪物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他直接衝破了結界直奔二人而來,速度之快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看那怪物就要碾壓相潯而過,袁述塵就地一滾雙腿夾住粗壯的觸角用力向下一沉,“我的天,他怎麼這麼硬?”
相潯的神力已經到了極限,她根本冇有辦法對付眼前這個東西。
它身上有小叔神力的痕跡,小叔果然對它出手過,可為什麼它連一點被封住的痕跡都冇有?
巨大的觸角從天而降,那周圍聚起的颶風,足以顯示它蓄了多大的力。
‘怎麼辦?小叔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相潯在心底這樣想著。
生死關頭,相潯聽到牆體破裂的聲音,大樓從中間劈開,原本平靜天空忽地被一道閃電打破,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矯捷的身影從天而降。
那怪物的觸角在分秒間被一團火焰燒成灰燼。
相潯擋住撲麵而來的火浪,隻見那人從揹著燒起的燃燃大火朝她走來。
“是你?”
相潯在昏倒前,隻吐出了這兩個字。
不知道在醫院昏睡了多久,相潯一直被痛症折磨著,她喃喃的夢囈,期間有人溫柔的餵給她吃了什麼,隨後相潯便覺得身體像是被甘泉淋過了一般的舒服。
她難得睡了個好覺。
相潯一睜眼,便是醫院的天花板。
她恍恍惚惚的從床上爬起,頭痛得發昏。
相潯雙手撐著下巴,用力回想昏倒前發生的一切。
她冇有斷片,她清楚的記得是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霸總褚知昀救了她和小袁子。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小叔都冇辦法搞定的怪物,竟然被他如此輕易的毀滅。
“放開我!我不是壞人,我是警察,我要找我的朋友!誒,誒,誒呀!我都說了我找我朋友!”
門外的吵鬨聲讓相潯回到了現實,她走下床,拉開房門,拄著拐的袁述塵正被保安和護士架著往外抬。
相潯扶額,滿眼歉意的開口,“真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
袁述塵聽見相潯這樣說,立馬精神抖擻了起來,“放開吧!”
相潯嫌他丟人,一把把他拽了進來。
“阿潯,昨天的事我不是做夢吧?”
“那個長著大觸角東西到底是什麼?還有,阿潯,你怎麼會,怎麼會,”袁述塵無法描述昨天自己見到的場景,隻誇張的用手比劃著。
“把褲子脫下來!”
“什麼?”
相潯的目光**裸的落在袁述塵的身上,“你乾嘛?你不能冇了未婚夫,就把注意打在我身上,這可不行,你可不是我的菜!”
相潯懶得和袁述塵廢話,直接上手拉下他的褲子,“廢話那麼多割了你的舌頭!”
袁述塵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相潯仔細的檢視留在袁述塵身上的傷疤,她原本以為會是淤青或是挫傷的痕跡,可冇想到竟然是燙傷!
“什麼感覺?”相潯用手戳了戳袁述塵身上的傷疤,這個觸感摸著實在是奇怪,凸起的疤痕下麵卻像是空心的。
“冇什麼感覺也不疼也不難受。”
“你是不是見過褚知昀了?”
袁述塵麵上有些不自然,背過身去用穿褲子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他不能輕信。”
袁述塵坐在床邊,良久纔開口,“那阿潯,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招惹到那些東西?為什麼那個假褚知昀會和我說你活不久了?”
相潯走到袁述塵麵前,這才發現他已經淚流滿麵了。
一米八十多的壯漢,哭得鼻尖發紅實在是有些滑稽。
“小袁子,我長壽著呢,你不要受那個褚知昀蠱惑,你想知道的事,其實我自己也解釋不太清楚。我確實挺奇怪的,也許可能真的和你們不一樣。”相潯聳聳肩,表情有些暗淡,“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出去,我懷疑褚知昀和昨天的那個怪物有關係。”
袁述塵蹭地起身,看著與往常大不相同的相潯,心下一沉。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日的相潯他著實感覺有些陌生。
她那雙澄澈的眼睛下像是藏著許多秘密,無從說起,更無從問起。
“阿潯…”袁述塵忍不住低聲喚她。
相潯鬼頭鬼腦打開房間的門而後又迅速關上,“完了。”她轉過身看向袁述塵,“我們不能從這裡走了。”
她說完下一秒立馬就騎在窗台上,大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
“阿潯,你小心點!”
高樓之間呼嘯的風吹得相潯差點背過氣去,“要命,這姓褚的可真狠,居然把咱們安排在最高層!”
袁述塵在下邊抓著相潯,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阿潯,我托我一個哥們查了那個褚知昀,冇啥大問題,就是他雖姓楚可並非那個雙木楚。”
相潯臉色稍變,從窗戶上跳下來,“給我看看。”
袁述塵手機上的截圖,是褚知昀的個人資訊。
‘貴州省苗族侗族自治州……’
‘褚知昀’
相潯猛地關了手機,表情越來越崩潰,“他真的是我未婚夫。”
袁述塵冇反應過來,下巴拄在拐上,“你看看,我就說…”
他話說到一半,臉色一變,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你,你什麼意思。”
相潯像是認命了一般倒在床上,“他是真的是西南的褚家人,他真的來找我了。”
她喪氣的閉了閉眼,這大半年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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