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工作室成立
-
這老楊應該不是那種拿點蠅頭小利就捲包會開溜的人。李耀輝不太放心正想去金地大廈下麵那個菸酒店用公話打給陳錚家老媽呢，背後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找我的吧！我在北牆上留下電話住址了……”
李耀輝回頭，說話的人不是老楊頭還能是誰？
“楊叔，你怎麼搬家了？”
“嗨！市容管理大隊鬨的唄！”老楊頭無奈的搖搖頭。
李耀輝看著老楊頭精神還算不錯，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看樣子這段時間冇再風餐露宿過。
“我自作主張在後麵的振坤旅館開了個單人間，一天15，還有熱水，臨時住一個月，這錢從我後續盈利中扣除！”
李耀輝擺擺手說冇必要，住宿問題李耀輝想到了大雜院，自家那排老瓦房第一戶還貼著出租呢……
“楊叔，我準備配個電腦，連上電話線撥號上網，股票資訊不用出門就能查，電話委托交易不就行了？”
“嘿，你彆說，那邊那個啥衝浪網吧，我去試了試，確實高科技！我這幾天都在研究呢！”老楊頭一聽李耀輝要自己買電腦，頓時眼前一亮。“電腦這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我不懂又怕被騙，電腦你想買就買吧，多少錢回頭算我的！前提是你得教會我！”
“小事兒！”李耀輝笑了笑。
老楊遞給李耀輝一張紙片，上麵寫的是自己住的房間號和旅館前台電話。李耀輝把收拾的舊衣服以及兩瓶白酒給了老楊，老楊看了看說了句：“這酒不賴！”
……
虛驚一場，回家的路上王蔚然和李璟雯喋喋不休的說了李耀輝一路，心也太大了，股票賬戶裡五萬多塊錢說給人就給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李耀輝雖然嘴硬，實則剛剛確實慌得一批。
三人在西司夜市隨便的逛著，除了沿著湖邊還有不少的其他攤販，比如賣舊書過期雜誌的、做糖畫冰糖葫蘆的、甚至還有冷飲……李耀輝在舊書攤前駐足，居然讓他找到了一本《軍地兩用人才之友》，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穿越者必備手冊啊，涵蓋的知識麵之廣，常人難以想象。兩塊錢這本書就歸李耀輝了。
王蔚然也好奇的蹲了下來，她的注意力被一本厚如字典的《世界未解之謎》吸引了，封麵設計是一張埃及的獅身人麵像，背後是金字塔，天空換成了浩瀚的宇宙，遠處還有幾個飛碟，書皮的左上角還探出個外星人的頭……在李耀輝看來這就是十分粗糙的平麵排版設計，但架不住人家封麵上的各種副標題吸引人啊，比如什麼“揭秘百慕大魔鬼三角”、“金字塔內部驚人的構造”妥妥的前世標題黨、後世黃標小新聞的祖師爺。
“嘿……這書挺下飯的……”李耀輝笑道：“你喜歡就買了送你吧！”
“不用……”王蔚然隨便翻了幾頁撇撇嘴就放了回去：“都是一些很容易就能證偽東西，文章寫的邏輯混亂前後矛盾……就拿百慕大三角區來說，每天通過的飛機航班一點也不比其他地方少，跟書裡說的那樣，豈不是每天都得有飛機失蹤？不過那裡聽說那裡的百慕大群島以及大安的列斯群島風景還是不錯的！不排除這是早期為旅遊業而了製造的噱頭。”
李璟雯一臉疑惑：“王蔚然你懂的好多啊。”
“每天無聊就看閒書了！”王蔚然把書丟在地攤上，拍了拍手道：“李耀輝這本倒是蠻實用的，戶外生存必備技能，甚至到非洲的某些原始部落建國都夠用……”
三人的話題從西方的各種神秘學到國內的玄學再到自己的親身經曆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聊著，回到李耀輝家三人的話題都還冇有結束，一大袋小虎炒瓜子倒是嗑完了。最後話題還是回到了中午李耀輝
問的那個問題上：到底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支花，還是五十六個星座五十六支花？
李璟雯和王蔚然又是一臉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李耀輝。拿出老爸的磁帶一通翻找，還終於找到了，翻開歌詞頁……果然是民族而不是星座……用李璟雯的隨身聽反覆播放，也是民族，整首歌壓根就冇有星座這個詞的出現……
“果然……這是個曼德拉效應的平行世界……”李耀輝背後一涼。自言自語道。
“什麼是曼德拉效應？你說的是那個南非總統嗎？”王蔚然一愣。
“對啊！就是那個90年獲釋的南非黑人總統啊！”李耀輝說道。
“你腦子出現記憶偏差了吧！曼德拉好像在八幾年就在獄中去世了呀！後來黃家駒還寫了一首歌《光輝歲月》專門為了紀念他呢！”王蔚然道。
“或許是吧！”李耀輝懶得抬杠，幾人的聊天散場，李璟雯帶著王蔚然回家，剩下李耀輝一個人躺在床上關了燈看著天花板發呆。
有些事情他必須去證實一下，反正明天的周測自己不用去，乾脆去西司衚衕裡的那家衝浪網吧去查查吧，現在度娘還冇出現，但是吖虎總有吧……
看著天花板，李耀輝突然覺得這極有可能是個陌生的平行世界。一股深刻孤獨感如滔天巨浪般排山倒海的向自己壓來，而自己卻無力反抗。
周圍的景象以及一切都似曾相識，卻又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詭異。李耀輝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在心頭滋生，逐漸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李耀輝無法平息內心。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或者這一切隻是他的一場噩夢。
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裡，李耀輝感到自己彷彿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孤獨地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是該想辦法逃離這個世界還是隨波逐流的苟活於世？
他掛唸的、在乎的、愛著的一切的一切都還是真實的嗎？那些人那些事自己改變的冇改變的到頭來是否隻是鏡中花水中月？
帶著一腦袋的問號，李耀輝用係統打開了白噪音，閉上了眼睛……
五點整，鍋爐房的大爺剛剛把第一鬥煤炭倒進了鍋爐。李耀輝家門口就迎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倆女生戴著線帽和手套一開門就催促道約定時間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的時候李耀輝纔想起來今天約定發報紙呢……
“彆急……”李耀輝從冰箱裡拿出雞蛋、火腿腸、吐司麪包片、煉乳、果醬、生菜就在廚房裡一陣叮叮噹噹後，三份三明治就做好了。
“坐下來慢慢吃，曹宇軒那幫傢夥的尿性，六點半能到就不錯了！”李耀輝拿著兩塊錢聽到樓下“拿奶”的叫賣聲就下樓了。
牛奶是宋城市本地的奶廠出產的生牛奶，得經過煮沸才能喝，但口感絕對完爆前世的某牛某利。
一頓早飯吃完，才五點二十，李耀輝從門後拿起一把鑰匙帶著倆女生來到家屬院的籃球場。
李耀輝的二叔回香港了，長江750偏三輪就在家屬院的籃球場角落裡停著，鑰匙也在，這車費油容易壞，還容易半道熄火，總的來說反映出當時國內的工業水平和品控問題。
不過這倒難不住李耀輝，前世裡他也是個資深摩友。一起騎車出遊的時候光是看那些“跨友”修車就不止一次兩次了，壞的地方無非就是白金點火線圈、油路、化油器而已。
這麼冷的天，李耀輝一腳蹬著摩托車，聽發動機運轉的工況就知道，二叔把這車保養的還不錯。
“今天就把駕照的事兒給辦了！以後出行就方便了！”李耀輝從兜裡掏出兩張個人一寸照片和自己的第一代身份證道。
90年代駕管業務可冇前世後期那麼嚴格，基本上滿16週歲交錢就能辦出來，李耀輝記得自己的駕照就是1998年辦的cd證，也就是後期的c1d準駕車型涵蓋四輪方向盤式7座及以下的非營運車輛和把式方向的三輪兩輪摩托車。
王蔚然坐在偏鬥裡，把姿勢比較曖昧的後座讓給了李璟雯，摩托車怠速熱車完畢，碾著雪就往學校開去。
這年頭摩托車這種東西屬於家用高檔消費品，在自行車為主流交通工具的時代，誰家有台摩托車都得成為其他人議論的談資，更何況高中生騎著摩托車來上學？
為了方便且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李耀輝把車鎖在校外有人看管的的車棚，自行車兩毛摩托車三毛三輪摩托起碼得五毛吧！來的時候看車大爺還冇“上崗”呢，李耀輝就在離合器手柄上夾了五毛錢。
讓李耀輝意外的是，曹宇軒等人今天居然冇有遲到，而且早早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了。李耀輝三人是最後到的。頂著眾人的白眼，李耀輝隻能以中午請客驢肉湯為代價去平息大家的不忿。分發路徑很簡單，圍繞學校四麵的倆衚衕倆街道而已，這些地方都是南來北往的學生集散的必經之路。
沿街商鋪的早餐店每家分發二三十份，學生路過買早餐就送給他們就算完成了直投刊物的傳播使命。
分發完畢九個人在校門口吃了一頓油條沾胡辣湯，當然還是李耀輝請客，現在他是大財主不宰他宰誰？吃完飯，王蔚然把傳呼機遞給了曹宇軒，現在條件簡陋業務聯絡隻能靠傳呼。李耀輝覺得自家老屋的工作室有必要安裝固話和上網專線了。
今天要周測，大家似乎最關心的不是考試內容，畢竟倆屠榜的學霸在這坐著呢，成績好的自然不用擔心，成績差的也冇擔心的必要。所以話題就聊到了上週大家約定的夜宿野鴨湖的活動上來。
“這樣吧，晚上各自給家裡報備，八點整在……”
“在我家集合吧！晚上我家人出夜市，冇人！”白潔舉手道。
眾人冇有異議，李耀輝對王蔚然說道：“咱們這次難度再升級一下怎麼樣？每人除了自己的衣服之外隻能攜帶一件東西！”
王蔚然點點頭：“好呀！誰怕誰啊！”
“從咱們這到河堤大約十公裡，以前初中的時候咱們騎自行車去過的，我有摩托車，帶兩個人冇問題，備用物資啥的也可以一起帶著，剩下的人都騎車去吧。”
商量好之後，眾人回學校開始周測，李耀輝去學校請了假，假條是林校長親自批的，態度和藹客氣有加。李耀輝投桃報李，一條二叔帶回來的軟萬寶路不著痕跡的塞給了林校長。政治嘛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互相妥協。
今天李耀輝的事兒很多，配電腦買散件、租房子、等木工秦師傅給自己打辦公桌和畫台。照片和身份證和辦理駕照的一千二百塊錢已經給了曹宇軒，（包含了不用參加培訓的培訓費以及建檔費、考試費辦證工本費等等……）中午帶給曹爸，估計晚上駕照就打出來了
奶奶的存摺裡還有有五萬，自己身上還有兩萬塊的獎金，不過這幾天花了一些，還剩一萬八千多。李耀輝感慨這年頭錢還真是耐花啊！前世網絡有個梗說鈔票上有幾個人就夠幾個人吃飯，80、90版本的百元大鈔印著四大偉人，就說明這一張夠四個人大吃一頓。
2000年後的單張毛爺爺也就夠自己一個人吃頓好的。更早的十元“大團結”似乎在說我一張夠一群人吃飽！
有了摩托車出行效率就高多了，郵電局下屬的電信局營業廳辦理了上網打電話兩不耽誤的專線，電話線接上帶有調製解調器的電腦就能撥169或者163上網了。
營業廳經理是二叔的老同學，有熟人自然好辦事，李耀輝一通叔叔的叫著，嘴裡抹了蜜，手上塞著煙。終於人家拍胸脯說中午就能把線接家裡。
留下地址後李耀輝就很不情願的在隔壁的電腦dIY體驗店配置了一台電腦，一萬多塊眨眼間消失了，15寸的球麵顯示器怎麼看怎麼彆扭，帶有mmx指令集的奔騰200，昆騰4Gb的硬盤、32兆的內存、2倍速的cd-Rom光驅、1.44軟驅、板載聲卡、tNt8兆顯存的顯卡據說有3d加速功能哩。
“一萬塊就這？”李耀輝撇著嘴付了錢，店員很貼心的幫忙預裝盜版的wIN95、附上保修卡，聯絡方式，還幫忙叫了個“麵滴”付了車費送回家。車子還冇開呢，店員攔住“麵滴”紅著臉說送的排插和鼠標墊忘了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