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投身轟轟烈烈的創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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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輝笑道：“我替我爸媽答應下來了！租金……一塊錢！”當然這隻是象征意義的，具體租金多少，李耀輝會從自己的小金庫裡貼補給老媽。因為來的匆忙冇帶鑰匙，李耀輝就帶著倆人走近這排紅磚砌築的瓦房，邊走邊介紹“這一排瓦房最裡麵的兩戶就是我以前的家，最裡麵一間是我家，挨著的曾經李璟雯家住過一段時間，當時不少舊傢俱都冇搬走……”
“那咱們明天中午過來大掃除吧！一起搬家！”李璟雯拍手道。
“好啊！今晚回去我收拾一下自己的鋪蓋卷扔車裡，明天就搬過來……”
“嗯，有什麼忌口嗎？吃不吃辣？”李耀輝思維跳脫，冒不迭的問了一句。
“都行！”
“走吧！今晚上我安排銅鍋涮！明天晚上可以在你家燎鍋底了！”李耀輝手裡的車鑰匙轉了轉。
吃完火鍋，拗不住李璟雯的央求，王蔚然當晚就收拾了自己的鋪蓋衣物跟著借宿到了李璟雯家。因為第二天中午要用車，所以這台帕傑羅也跟著放在了銀行家屬院裡。
家屬院也有自己的鍋爐房和澡堂子，這洗澡堂就是因為鍋爐熱量太過富裕，餘下來的蒸汽放了也是浪費，乾脆就修了個澡堂子，男澡堂有個3乘3見方的大池子，五六根淋浴頭，女澡堂啥樣不知道，李耀輝可不是那種從小就被母親領進女澡堂的熊孩子。
洗澡票五毛一張隻是象征性收費。三人端著盆子、換洗內衣、洗頭膏毛巾一路說說笑笑進了澡堂。
洗完澡李耀輝吐槽了一路兩個把頭髮包的像阿三的兩人。今天停課，仨人從昨晚到現在一個字兒的作業都冇寫，約好回去在李耀輝家一起完成。
再說他們的家長，也不過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紀，遇到臨時放假豈有不聚在一起打牌的道理？
整個宋城市不止學校臨時停課，一些企事業單位也都因為暴雪臨時放假，銀行裡正科級以上的領導們今天都出去掃雪做麵子工程去了，職彆不夠的還冇機會表現哩。冇李耀輝和李璟雯兩家家長的事兒，於是從昨晚到現在就又聚在一起搓了一天一夜麻將。
攤開吃飯用的大方桌，李耀輝三人每人坐一麵，掏出題集就一起寫了起來。直到父母打著哈欠回到家，看到三個孩子在一起自覺的學習，也就冇說什麼。王蔚然倒是第一次見到李耀輝的父母，起身很有禮貌的跟二位打了個招呼，說了句打擾。
李璟雯發現和李耀輝王蔚然一起的學習效率超高，她特彆愛聽李耀輝給他講解解題思路，也不知道是李耀輝循循善誘還是李璟雯心態積極，總之在她自己看來，每次聽李耀輝講解都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啊哈！搞定！”李耀輝第一個寫完，將試題集摞整齊後就準備往書包裡塞。
“等等！你的物理和化學卷子呢？”王蔚然按住想要起身的李耀輝肩膀。
“啊？”李耀輝裝傻充愣。
“少裝傻！我都冇見你寫！拿出來我看看！”王蔚然盯著李耀輝，看的他心裡直髮毛。
“好吧！怕了你了！”李耀輝從書包裡抽出兩張空白試卷，他看了課程表，打算留到明天中午寫呢，這就被髮現了，豈不是錯過了一次和王蔚然獨處的機會？
而王蔚然似乎也看穿了李耀輝心裡盤算的小九九，說道：“明天中午還有事兒呢，你還打算中午留校？”
“對啊！”李耀輝一拍腦門：“我這就寫！”
……
寫完作業，李璟雯帶著王蔚然回家休息去了，李耀輝收拾好書包，敲開爸媽的臥室門。簡明扼要的撒了個謊，說自己同學從國外回來，新家房子還冇裝修，想暫住距離學校近一點的地方。自家瓦房距離學校正好很近，就受托問問家長願不願意租出去。
老媽想了想：“那兩間瓦房也不是不能租，隻是大雜院的房子租出去也租不上價格，以現在的平均價格一間頂多二三十一個月。實在是懶得倒騰……”
“一間房50塊一個月怎麼樣？”李耀輝說出了一個讓老媽無法拒絕的價格。
“都是你同學呢，房租就免了吧，水電他們自己交就行！”老媽想了想實在不想為這仨核桃倆棗的事兒要錢。
“我也想搬過去，跟同學住隔壁，以後一起學習，上學放學挺方便的……”
“那怎麼行？你自己做飯吃？”老媽一口回絕到：“老房子冬天冷夏天潮，再說了，你搬過去真是為了學習？我看是離曹宇軒家比較近纔是真的！”
“……”李耀輝尷尬的撓撓頭：“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媽，你還記得咱倆一個月的約定嗎？即便是我去你說的儲蓄所上班，那裡也比較近不是嗎？”李耀輝接著說：“這纔開學第三天了，這週五就有周測驗，出了成績你就信我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同學一家過去隨便住都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真想搬過去，要麼讓我看到成績要麼去老實上班！時間不早了，睡去吧！明天你帶上倆屋子的鑰匙，他們相中哪間就住哪間，反正傢俱啥的都有，用不著的就挪另一個屋裡。”
……
好嘛看來自己是高看自己老媽的開明程度了。李耀輝打定主意，還是來個先斬後奏吧！自己的創業計劃也必須提上日程了，雖然自己現在手裡的可支配財產有十萬之巨，九十年代的三四線小城市裡也是妥妥的大款了，但跟自己的宏大願景比起來，這隻是堪堪有了一點點的啟動資金而已。
一夜無話，三人一早揹著書包，開上帕傑羅就去了學校，車子停放在離學校不遠的衚衕裡。裡麵除了那些戶外用品就是王蔚然的鋪蓋卷衣服啥的。李耀輝給衚衕對麵的小賣部十塊錢，讓老闆幫忙看著點車。以免車內的物品丟失，此時不像前世的二十一世紀，天網係統密集覆蓋，真正做到了天下無賊！
到了學校，更讓李耀輝意外的是，曹宇軒居然頂著黑眼圈來了，一看就知道昨晚熬了個通宵。創業計劃書寫的有模有樣，李耀輝看了之後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得到李耀輝鼓勵的曹宇軒精神一振說了一句：“這一夜熬的值了！”
“就憑你這份創業計劃書，我就有了給你追加多輪投資的**。”
“是嗎？能再投資多少錢？”曹宇軒眼睛一亮。
“上不封頂！”李耀輝臭屁的一笑。“前兩期是能不能做好的關鍵，特彆是創刊號！”李耀輝拿出自己畫的漫畫像手稿遞給曹宇軒：“這是我無償支援你們的投稿，你看著登吧，有啥好想法也可以找我約稿……”
“我靠！老三！幾天不見功力見長啊！”曹宇軒拿著手稿一張張看了起來：“這是咱老班，這是咱高數幾何的婁老師、靠靠！這不是劉Sir嗎？”曹宇軒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這事兒鄒傑也很上心，昨天他讓爸媽給他買了個啥啥儀，據說能把手寫稿子輸入電腦……”
“奧，那叫掃描儀，可以通過ocR識彆文字……不過短時間內彆指望它能好用，你們都跟鄒傑學學輸入法，拚音、智慧Abc、五筆字型都可以，那個順手用哪個，以後稿件多了錄入是個問題。”李耀輝一番指點讓曹宇軒信心滿滿。王蔚然一邊吃著炸燒餅一邊暗自點頭，這傢夥，鬼點子算是用在正地兒了！
不一會兒班裡的人開始多了起來，軍武宅男尹龍拿著一本新買的《北卡》和一本《電軟》雜誌如獻寶一樣拿給曹宇軒參考。而曹宇軒和鄒傑像總編一樣對內容和排版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討。
“尹龍！你幫我買一套漫畫筆吧！中午去趟銀行彙款……”李耀輝指了指《北卡》後麵的郵寄購物頁：“木質蘸水筆桿三個，G型筆尖、圓尖、學生筆尖各三個、A4漫畫原稿紙十包、墨水三瓶……”
“老三，你這是要當漫畫家嗎？”尹龍一愣。
“你們都開始創業，我也不能落後啊！”李耀輝笑了笑：“中午彆忘了！我把錢給你……對了，電彙時候多加十塊錢加急郵寄，彙款完給他們雜誌社業務部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週末前我要收到！”
王蔚然手上花裡胡哨的轉著筆輕笑道：“費那勁乾嘛？省城中原路就是畫材一條街，你要的東西都有賣的，而且都是批發價……”
“那也行，下午我請個假去趟省城采購！”李耀輝向王蔚然投以感謝的目光。看到王蔚然花式轉筆的手儼然是一隻黑色的日本進口斑馬牌自動鉛筆。這支筆跟隨了自己十幾年，高中畢業後王蔚然會把它送給自己，這支鉛筆一直跟著自己到2025年都冇用壞，也是前世裡李耀輝對王蔚然存在過的唯一念想，因為大學第一年寒假聚會露麵後她就再也杳無音訊了。
“這鉛筆……是0.5的吧……”李耀輝看著王蔚然手裡的鉛筆道。
“嗯……”
“能讓我試試嗎？”
……
這支鉛筆到李耀輝手裡，說不上算不算失而複得，亦或是提前獲得？
收起懷唸的心情，李耀輝拿出白紙刷刷的打上幾道線條，頓時覺得手感極佳。
“這筆我征用了！以後我成漫畫大師了給你買個金的！”李耀輝愛不釋手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生化危機》女主角吉爾持槍警戒的全身像就畫好了。透視、光影準確，人物比例協調。
“不用，送你了，算我入股吧，投稿的漫畫稿酬三七開！”王蔚然笑道。
“老三，你跟我出來一趟！”曹宇軒手指做夾煙狀，一臉神秘的把李耀輝拉了出來。
“怎麼了？早自習快開始了啊！”
“這個齙牙姐，我托現在一高的小學同學打聽過，可是個不好惹的主……”曹宇軒跟李耀輝勾肩搭背的走出教室。
“哈？”李耀輝揣著明白裝糊塗。
“說白了就是她腦子有病，學習好是好，但是就是太高傲了，誰也不放眼裡……據說去年去美國看的病，做了開顱手術……”曹宇軒繼續說到：“這姐誰要是惹到她，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誰的麵子都不給！你瞧她那樣子，近視加齙牙，絕對冇善茬……”末了還押了個韻。
“不要用刻板印象評價彆人，就像前天她不是向你道歉了嗎？”李耀輝拍拍曹宇軒的肩膀道：“大家有緣分聚在一起成為同學，合得來就多處，合不來就點頭之交……”
“那就好！反正你彆對她有啥彆的想法！雯雯纔是我們都承認的弟妹！就算是二班的譚冰冰也比這個齙牙姐強！”
“你滾！我特麼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找譚冰冰那樣的！”譚冰冰這個名字他聽見都想犯ptSd了，以至於一聽到就心中一陣惡寒和尷尬。
“李耀輝同學早上好呀……”迎麵站著的像連體嬰一樣的倆女生不是譚冰冰和閨蜜白潔還能是誰？顯然剛剛李耀輝的口無遮攔讓她聽到了，譚冰冰的臉色果然像她的名字一樣，臉色冰霜凝結都快要掉冰碴子了。打了個招呼一臉傲然的瞥了一眼李耀輝，繞開走了。
“得！瞧我這張嘴呀！”做不成朋友也不至於得罪人家呀！李耀輝搖搖頭無奈的聳聳肩。曹宇軒他倆還冇到廁所，早自習的鈴聲已經響了。
“這個李耀輝嘴巴也太臭了！弄的跟誰上杆子倒追他一樣！”白潔忿忿道：“前天中午撞到咱倆連句道歉都冇有，今天一大早又在這滿嘴噴糞！”
“算了！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譚冰冰表現出極強的剋製，但小眼神中卻透出了受了委屈不敢說的神態。這女孩極其善於以退為進。她的好閨蜜就是她的最好嘴替，白潔長得不好看，人緣兒混的也是極差，但也就譚冰冰願意搭理她，這裡麵很難冇有譚冰冰需要綠葉襯托的小心思。
白潔雖醜，但極其仗義，對自己的好閨蜜、唯一的朋友譚冰冰可算是嗬護備至，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見不得譚冰冰三番幾次的被李耀輝折辱，她甩開譚冰冰的手怒嗔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他李耀輝算個屁！追你不成就在背地裡胡說八道！你彆管了！這口氣我一定要幫你出！”說完轉身去了三班，不用問肯定是找薛剛替譚冰冰出頭去了。
譚冰冰隻是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看著白潔的背影又看了看廁所門口抽菸的李耀輝，眼神中透出一絲狠戾，嘴角掛起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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