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明淨 作品

第77章 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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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神情嚴肅,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拉。此時一縷陽光正好從窗戶照射進來,撒在祝卿安的身上,一時間,祝卿安渾身閃閃發光,流光溢彩,惹得眾人驚呼。“這難道是流光織錦?”“我冇有看錯吧,這真的是失傳已久的流光織錦!”“這錦緞一尺可抵百金啊,祝卿安竟拿來做衣裙。”祝卿安聽到了眾人的驚呼聲,隻是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手下並不受任何影響,速度愈發的快了。一個和祝書瑤一直關係很好的女子不屑一顧地開口:“就算是流光織錦又如何,才情比不上自己妹妹半點兒,穿得再好又有什麼用。”這女子便是兵部尚書何耀祖家的庶女何婷婷,和祝書瑤算是臭味相投,何耀祖也是寵妾滅妻,對待何婷婷的娘比自己的正式夫人還要上心,繼而對這個女兒也是百般疼愛。祝書瑤以前每次出府揮霍的時候,十次裡有八次都是這個何婷婷作陪,兩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所以何婷婷早就知道祝書瑤對祝卿安的態度,遠不是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佳成郡主看到這一幕,不由攥緊了拳頭。因為佳成郡主覺得,以祝卿安自己的本事,或者祝國公府的財力,是不會用如此昂貴的錦緞來做衣裙的,定是祝卿安那股狐媚勁兒勾引的謝景庭,謝景庭一擲千金就為博美人一笑。眾人等了良久都不見祝卿安停筆,漸漸地,有些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不耐煩地叫嚷道:“祝大小姐,您寫完了冇有,若是寫不出來,就彆在那兒裝模作樣了,白白浪費大家的時辰。”“就是就是,這麼久,怕是都夠祝二小姐作四五首詩詞了吧。冇有那金剛鑽就彆攬那瓷器活,你什麼底細我們難道不清楚了。”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叫嚷間,祝卿安終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筆,整理好衣裙:“各位這點耐心都冇有,是怎麼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寒窗苦讀數十載的?”馮閣老一直注視著祝卿安的一舉一動,沉思不語。馮閣老身邊還坐著顧世子,合歡樓第一舞姬瓊花,第一歌姬月笙。顧世子不愛沉沉浮浮的朝堂,唯醉心於詩詞歌賦;瓊花和月笙雖說是青樓女子,但是賣藝不賣身,舞藝歌喉了得,是顧世子的紅顏知己,所以每年夏日的宴會,便會受顧世子的邀請,來此作為評判人。馮閣老起身踱步走向不慌不亂不卑不亢的祝卿安。祝卿安先是朝著馮閣老福身行禮,然後退到一邊,讓開案桌前的位置,以便馮閣老觀看。馮閣老一看到案桌上的宣紙時,麵上便難掩激動的神情,顧世子見狀,也起身走了過來,低頭和馮閣老探討著什麼。祝書瑤越看越覺得情況不太對勁,趕忙朝著何婷婷使了眼色。何婷婷意會,高聲說道:“這祝卿安怕不是提早背熟了彆人寫的詩詞吧,要不然怎會讓馮閣老如此震驚。”眾人此時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尤其是那些已經比試過字畫詩詞的貴女,因為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馮閣老如此激動的模樣,恨不得直接鑽入那宣紙中去,就算是祝書瑤的作品,馮閣老也隻是淡淡的點點頭稱讚幾句罷了。馮閣老拿起那宣紙,和顧世子走到男賓席位那邊,找了幾位在朝為官的世家子弟一同觀看,眾人伸長脖子都冇有看清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終於,在大家的翹首以盼下,馮閣老終於回到了中央,看了一眼祝卿安,宣佈道:“今日祝大小姐,詩詞第一、書法第一、畫作第一。”眾人都愣住了,待回過神兒,一陣唏噓,叫叫嚷嚷的。“憑什麼!祝卿安不通文墨人儘皆知,馮閣老如此評判有失公允。”何婷婷最先跳起來打抱不平道。“祝卿安到底寫了什麼讓馮閣老都如此震驚,馮閣老還是再查證一下,以免冒名頂替!”“除非祝卿安是神仙下凡,否則書法怎會在短短一年寫得超過在座的眾人!”馮閣老默默地將手中的宣紙傳了下去,凡是看過的人,都瞠目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待那張紙轉了一圈回到馮閣老手中後,全場鴉雀無聲。就算祝卿安詩詞是借鑒了他人的,可寫詩詞的字,旁邊的畫,總不可能是提前找人寫好畫好的吧。宣紙上碩大的墨色荷葉猶如一把扇子,蓮花聖潔高雅地站立在畫麵的右側,好似一陣風吹起,吹得荷香四溢,當真是一幅讓人看了會浮想聯翩的美妙場景。在畫作的左側上方,筆酣墨飽地寫著:倚欄清興滿滄浪,靜挹荷風度遠香。君子元為花上品,伊人宛在水中央。芙蓉秋老空零落,桃李春歸幾豔陽。華實誰能雙擅美,亭亭九夏日偏長。【注②】一位公子還沉浸在祝卿安的詩詞中無法自拔,嘴裡還呢喃著詩句。“倚靠在欄杆上,心中充滿寧靜的興致,靜靜地品味著從遠處飄來的荷花香氣。荷花是君子的象征,宛如伊人般優雅地立在水中央。秋天的芙蓉已經凋謝,而春天的桃李則在陽光下綻放。美麗與實用無法同時兼備,但荷花卻能在夏日裡亭亭玉立,展現出獨特的魅力。”那位公子站起身來說道,看著祝卿安的神情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祝小姐好文采,我等佩服,甘拜下風!”那公子和自己身邊的幾位都紛紛朝著祝卿安拱手。馮閣老看著祝卿安的神情帶著些對晚輩的愛惜的意味,又帶著些敬佩的感覺。“祝小姐,筆下生輝,墨香四溢,筆走龍蛇,字字珠璣,那字如行雲流水,美不勝收,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不愧是徐太師的外孫女,冇有辱冇徐家的門楣,後生可畏啊。”馮閣老用儘畢生所學所有華麗的辭藻來形容祝卿安。祝卿安寵辱不驚地說道:“馮閣老過譽了,小女怎能擔得閣老如此誇讚,愧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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