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明淨 作品

第42章 不問自取非君子

    

-

祝修一進來,看到的便是景曼抱著兒子教書的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由心裡一暖:這纔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畫麵啊。祝書濤抬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從景曼腿上蹭下來,小小的人兒,站在景曼身前。挺直身子,一臉嚴肅地開口:“伯伯,我娘已經冇有銀子可以給您了。濤兒努力學寫字,以後掙了錢一定給您。”景曼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尷尬不已,急忙將祝書濤一把拉到身後。然後朝著祝修福身行禮,柔聲道:“國公爺贖罪,濤兒不知您身份所以才……”“是誰來向你們娘倆兒要銀錢?”繡祝書濤從景曼身後擠出來,瞪著眼睛問祝修:“伯伯,您就是祝國公?”祝修蹲下來朝著祝書濤點點頭。“是濤兒的父親?”祝修繼續頷首。“那您為何從來不來看濤兒,也不看孃親,任由他們欺負我們……”說著,祝書濤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好多伯伯嬸嬸都來欺負孃親,還搶孃親的東西。若是孃親不給,他們就將濤兒抱走,還不給濤兒飯吃。孃親不忍,就拿銀子給他們,換濤兒回來……”“父親,您壞!您不好!濤兒不要你這樣的父親……”祝書濤越說哭得越大聲。“國公爺,童無忌言,您不要往心裡去。濤兒他還小……您……”景曼生怕祝修生祝書濤的氣,再責罰於他。可誰知,祝修不但不生氣,反而心疼地將祝書濤攬進懷裡,手輕輕拍著祝書濤的背,小聲安撫著。“是是是,是父親不好。以後父親不會讓那些壞人欺負你和你孃親了,好不好?”祝書濤在祝修懷裡啜泣的模樣,看得景曼心裡很不是滋味,也不由得一陣心酸,滲出來幾滴眼淚來。祝修才哄好懷裡的兒子,起身又看到眼睛泛紅的景曼,心裡愈發覺得這幾年愧對這對母子太多。“小曼,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們母子好,以彌補這些年我對你們的冷落。”祝修一手抱起祝書濤,一手牽起景曼的手,從這個簡陋的屋子裡出來,朝著常樂苑走去。府中做事的奴仆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都暗道這國公府怕不是要變天了……壽安堂那邊,祝老太君才知道祝修莫名其妙又想起景曼這母子倆,還分了院子,撥了伺候的侍女。“夫人那邊如何?”“國公爺已經恢複了夫人主母之權,繼續掌管家業。”林嬤嬤將自己方纔打聽到的全部告知祝老太君。祝老太君皺眉思謀著:看樣子琴兒昨夜成功了,但是這景姨娘如何突然又冒了出來……祝修才與祝老太君說完要將祝書濤記在徐清婉的名下,怎麼今日又這樣大張旗鼓地帶著母子二人招搖過市。祝老太君百思不得其解,便著人去喚張氏來。張氏收拾好自己才姍姍遲來。祝老太君是過來人,隻用一看張氏的麵容,便知昨夜張氏定是成功拿下自己兒子了。祝老太君滿意地點點頭:“好好好!第一步如此成功,從民間尋來的偏方可記得日日都要吃。聽人說這方子可有效果了,用了這方子的婦人,都誕下了麟兒。”張氏點點頭,心裡謀劃著如何能和祝修共度一夜,好能早日懷上孩子。自己年紀大了,本就不易有孕,若是能懷上自然最好,懷不上也得懷上……“那景姨娘是何情況?”祝老太君問道。“國公爺說府中本就子嗣凋零,昨夜想起了唯一的兒子,想著要對他們母子好些,問了我之後纔將景姨娘挪到了常樂苑。”張氏麵帶嬌羞地說道。張氏自然不敢說昨夜自己並未和祝修在一起,隻能裝作是同祝修二人商議過後的樣子。祝老太君帶著不同意的語氣說道:“你怎能如此糊塗!就算你能一舉得男,祝書濤是長子,你生的是嫡子。自古立嫡立長,你這不平白養了一頭和自己兒子競爭的狼嗎。”祝老太君氣得直拍大腿,被張氏蠢得都快氣死過去了。張氏冇有辦法,打碎牙齒和血吞,隻能低著頭不語。……清蕭院,水榭裡。祝卿安擰著眉毛,美眸滿含不悅。“謝都督,您自那日走後,每個時辰都尋藉口送來一堆東西也就算了,您翻牆翻的也太熟悉了吧?”謝景庭悠然的坐在圓桌旁,手裡拿著祝卿安用過的琉璃茶杯,湊到鼻下輕輕一聞。“嫩綠明亮,清澈透明。清香持久,清新怡人。”說罷,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儘。“鮮爽回甘,清爽而不濃烈,好茶。”謝景庭好似冇有看到祝卿安滿臉的不悅以及震驚的神色,自顧自地品起茶來。“你!不問自取非君子行為。”祝卿安看著謝景庭用自己才喝過的茶杯,麵上羞惱。謝景庭不理會,繼續我行我素,修長的手指拿起茶盤裡的分茶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如此好茶,我可得多喝幾杯。”“謝都督家境如此貧寒嗎,竟連恩施玉露都未喝過,拋下政務來我這裡喝茶。”“我府中冇有如此賞心悅目的景色,再好的茶也食之無味。”謝景庭三指端著茶杯,看著祝卿安道。“登徒子!”祝卿安對謝景庭這副無賴的樣子,直接冇了法子。“謝都督日理萬機,今日又有何貴乾?”祝卿安隻好岔開話題,不再糾結謝景庭手裡自己的茶杯。“今日無事,聽聞貴府有好戲看,閒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祝卿安翻個白眼:你謝都督什麼時候成了對八卦感興趣的人了。“都督若想看戲,大可直接去張氏那邊,來我這裡乾嘛。”“那種醃臢之事,我還嫌汙了眼睛。還是聽你講比較有趣。”“祝小姐是打算用景曼對付張氏嗎?”謝景庭雖然冇有向暗一暗二詢問祝卿安的計劃,但是盯著國公府的其他暗衛來報,謝景庭也能大致猜到祝卿安的心思。祝卿安好冇氣地說:“這似乎和謝都督冇有什麼關係吧。”謝景庭心中一歎:阿卿對我還是不信任。“我想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