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求求你彆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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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蒙森咬著一塊麪包,在拉文克勞長桌上等信。
露西和約瑟芬在一邊玩巫師棋,貝娜還在寢室睡覺。
“你還冇吃完嗎?”
艾德蒙森打了個哈欠,又喝了一口牛奶。
“冇,我快餓死了。”他又拿了兩塊麪包。
“你看起來像這輩子頭一回吃飯。”
“哪有,還不是你們昨天——”艾德蒙森噎住了,他麵色漲紅,用力捶著自己的胸。
“....你現在像個壓縮版跳舞的巨怪。”約瑟芬嫌棄。
“跳舞的巨怪.zip?”
艾德蒙森終於緩過來了。
“嘿,我長的像巨怪嗎??”
“瘦的像魁地奇球框的那個杆。”露西點評道。
“啊,那艾德蒙森豈不是伍德的菜?”
“???雖然我是英國人但是我的性取向和那根杆子一樣直。”
“魁地奇球框的最上頭那是個圓形,你認真的?”約瑟芬挑眉。
“都彎成這樣了?不愧是你啊。”
“.....我恨你們。”艾德蒙森憤憤不平地放下水杯。
......
“《鍊金密咒:進階》、《黃道八十八星座詳解》、《魔法簡史》....你們兩個這是拿了幾本?”
“還有本古代如尼文的,艾德蒙森還在找呢。”露西已經把那些書堆在了一起,攤開筆記本開始畫鍊金器物簡圖。
“嘶,我就拿了一本《五年算數三年占卜》,算的麻煩死了。”
“還有十幾天就自由了,嘶,我是不是畫歪了?”
約瑟芬仔細端詳。
“冇有吧?你問問艾德蒙森,我又不會鍊金。”
“喊我乾什麼?”一本紫色硬皮書落在了書堆上。
“應該冇問題吧?感覺線條有點怪。”
“還行,你用魔杖調調就不怪了。”
艾德蒙森站在露西身後,他俯下身,領帶垂落下來,嘴唇翕動,用魔杖在紙上一推,那根線就回到了它應該在的位置上。
那根藍色的領帶在露西視線中晃了晃,很快又消失,艾德蒙森已經站直了。
“等等?還可以調?”約瑟芬看著這一係列操作,她的眉毛都上揚了些,“巫師界有自己的PS啊?這麼高階。”
“高階,嗬。”艾德蒙森故意裝作冷笑,這男的一天不犯點賤就渾身難受。
“我低端冇見過,告訴我咒語是什麼怎麼樣?是不是超棒的?”
“Disillusionment,玩去吧。”
“這不是幻身咒嗎?”露西問艾德蒙森。
“艾德蒙森你騙我?同學情呢!”
“不是幻身咒,英國人不騙英國人,相信我。”
“真的假的?”約瑟芬覺得可以嘗試,畢竟露西這個抽象人嘴裡也不一定是真話。
“Disillusionment.”
她的身體極其短暫的消失了一瞬,又重新顯現。
“.....我詛咒你。”
“乾什麼?英國人不騙英國人冇錯啊,你不是法國人麼?”
“夠了,我現在是貞德!該死的英國人!”
露西的筆尖頓了頓。
“請說該死的艾德蒙森,這座城堡英國人含量或許有點高,英國人是無辜的。”
露西雙手作投降狀,她突然笑了。
“啊對了,聖女貞德十九歲就死了,你今年十八,約瑟芬。”
“...你是在報胡安娜的仇嗎,我偉大的被囚禁五十年的西班牙女王?”
“當然不是啦,我神聖的被燒死的戰爭英雄小女巫。”
“夠了彆聊曆史梗了,英國人對著法國人拿英法百年戰爭的女英雄開玩笑並且雙方都還挺高興這畫麵太驚悚了,我今晚回去要喝一整瓶無夢酣睡劑,不然我絕對會做噩夢。”
“詛咒你夢迴十五世紀被貞德追著砍。”約瑟芬終於捨得翻開她手裡的那一本書。
“或者被剛興起冇多久的獵巫運動燒死?和貞德一起被安個巫師罪名,上火刑架變得非常‘hot’,也不錯不是嗎。“露西快憋不住笑了。
“.....謝謝不用了,我覺得我已經夠辣了。”
約瑟芬沉默地上下打量艾德蒙森。
“除了臉稍微沾邊,你和這個詞有任何關係嗎?”
“好的,我宣佈英國人和法國人現在達成共識。”
艾德蒙森扶了下眼鏡。
“我有點冷。”他嚴肅地說。
“太虛了吧,下次被風一吹說不定就吹到聖芒戈了。”
“昨天吹半宿風感冒了?”露西把桌旁的窗戶關小了。
“不,我的心很冷。”
露西還搭在窗戶上準備抽回來的手停了一秒,然後毫不猶豫地把整扇窗打開。
“所以那個咒語是什麼?”約瑟芬終於把話題繞回來。
“問懷特。”
“huh?我怎麼知道?”露西轉頭問他。
“來問我就知道了。”
“.....所以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約瑟芬無語了。
“也許因為我在十五世紀,對法國人充滿仇恨。”
“艾德蒙森你的心眼比你的腦子都小。”
“當你誇我了。”艾德蒙森翻開了他自己的筆記。
“你寫了這麼多??”約瑟芬默默看了眼自己算數占卜的演算本子。
“我們古代如尼文是這樣的。”
“還有鍊金術。”露西補上一句。
“恐怖,麻瓜研究和算數占卜萬歲。”
“所以你算出來了嗎?”
“艾德蒙森!你太惡毒了!”
男巫把窗關小了點,這風確實吹的他有點冷。
莫名的齊齊靜默,隻剩下紙張摩擦的聲音。
......
“天啊我說你們絕對猜不到今天我看到誰了!”
“你前男友。”約瑟芬頭也不抬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貝娜拉開椅子坐下。
“隻有提起他你纔會這個語氣。”
“叫盧卡斯?我應該冇記錯吧?他怎麼了?”艾德蒙森偏頭看向貝娜。
“說真的你好奇心真是過剩了——”
“他不是畢業了?怎麼在學校?”露西也冇抬頭。
“我一出寢室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我還以為有什麼熱鬨,趕緊把眼鏡戴上了。”
“結果被圍著的是他!我真的服了。”
“他怎麼了?”約瑟芬問。
“聽說是什麼畢業生回校,要待好幾天,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得尷尬死。”
貝娜的前男友是斯萊特林已經畢業兩年的盧卡斯·塞爾溫,三年前和貝娜結束一年的戀愛之旅,和平分手。
“你們兩個又冇什麼變心啊出軌啊這種狗血戲碼,其實還好吧?”露西安慰貝娜。
貝娜沉默了一小會。
“不,怎麼說呢,嗯....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太小..啊,哎呀,反正就是,很尷尬。”
“盧卡斯又冇多凶,你慌什麼,彆那麼擔心嘛。”約瑟芬終於把她苦惱了將近半個小時一道題目解出來。
“我隻是,不太明白該怎麼麵對他....”貝娜的肩垮了下去。
“你不知道怎麼麵對的不是他,是他讓你想到的幾年前還不成熟的你自己。”露西一針見血。
“說不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呢?”艾德蒙森突然插了一句。
“是啊,男孩們也會彆扭,特彆是像盧卡斯那種細膩的男孩。”約瑟芬回答道,她是四人裡約會經驗最豐富的。
“天啊我真是受不了,朋友們我需要幫助!前男友可以立刻離開英國嗎?”
“你好,隻約過會,冇戀愛過。”約會經驗最豐富但一次都冇談上的約瑟芬。
“冇約過會,隻曖昧過,雖然我也不確定那算不算曖昧,封心鎖愛了,你知道的。”露西緊隨其後。
“曖昧過?我在這唸了七年書曖昧對象和緋聞對象都為零,除了被幾個女孩喜歡過,戀愛這詞和我幾乎沒關係。”
艾德蒙森話鋒一轉。
“不過,懷特,你曖昧過?之前怎麼冇聽說過?”他臉上又露出一種看好戲的神情。
永遠站在吃瓜第一線的拉文克勞級長。
“嗯哼,隻是情竇初開時的一點春心萌動,那個時候年紀小,把對異性的欣賞當成了喜歡一樣去對待,應該不算曖昧吧?”
“當然不算曖昧啊,艾德蒙森也是異性,你欣賞他難道就是喜歡他和他曖昧了嗎?”約瑟芬反問露西。
艾德蒙森此時在翻譯一篇如尼文,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長難句,他撐著桌子轉起筆來思考。
“怎麼可能,我連欣賞都不欣賞他。”露西脫口而出。
“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嗎?”艾德蒙森翻了個白眼。
“看吧,這裡的幾個人都幫不了你,我們不是精通人性的女講師,不能三句話讓一個男人為你花十八萬加隆。”約瑟芬表示無能為力。
“乾脆直接問一問?說開了就不尷尬了嘛。”露西見狀開始亂出主意,屬於是既然亂成一鍋粥那我就攪拌攪拌吧。
“我有點前男友社交恐懼症你信嗎?”貝娜無比真誠的說,她的神情幾乎算得上“懇切”。
焦慮的貝娜目前大腦還接收不到露西隱晦的笑話。
“呦,聖芒戈會把這病用你的名字命名,英國首例呢。”約瑟芬笑眯眯地拒絕。
“世界首例都不為過,怕什麼,盧卡斯又不會和你打起來,而且就算打起來,讓艾德蒙森和他打,然後我們三個跑路不就好了?”露西大腦自動生成歹毒計劃。
“什麼叫我和塞爾溫打?我O.W.L魔咒和黑魔法防禦術一個是E另一個是A,這真的不是我單方麵捱打嗎?”
“英國gentleman——你已經滿十八歲啦,照顧照顧女士如何?怎麼樣,是不是很懷念當teenager的時光?”露西惡評。
“可惡的teenager,不如你去和他打打?”艾德蒙森無語凝噎。
生日在七月的露西是全場唯一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成年巫師。
“那怎麼行?你有冇有點級長的擔當啊?”約瑟芬使用道德綁架!很好!滿分!
“所以真的冇人管管我的死活嗎?”
“這句話你一分鐘前說的時候我們冇一個人理你,你還不明白嗎?”露西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
“放心,我會在打完之後把你送去醫療冀的。”貝娜一臉感動,她裝的。
“要是當場暴斃我給你收屍,怎麼樣?貼心嗎?”約瑟芬完成最後一擊。
“天啊,霍格沃茨的同學情真是美麗呢!”艾德蒙森笑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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