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問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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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眼尖的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在顧南城的眼神下，卻冇膽子開口問出口。
所有的人都圍堵在醫院外等候。
一直到一小時後，顧南城帶著慕夏安離開，記者才各顯神通的去打探訊息。
冇多久，醫院裏的人傳來訊息，說是慕夏安懷孕了，顧南城親自陪著來了醫院。而慕夏安始終居住在開普敦最奢華的酒店裏……
各種各樣對顧南城的抨擊也隨之而來。
生活的奢侈，對工人的賠償不到位，所有對顧氏的負麵評價，幾乎在最快的速度裏就已經攀升到了極點。
……
——
豐城。
時小念不管轉到哪一個頻道，都是顧南城的訊息，就算關了電視，隻要滑開手機，各種各樣的推送也是顧南城。
慕夏安懷孕，被拱到了風頭浪尖。
顧南城冇有反駁，時小唸的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冷漠，最後一言不發。
她冇給任何人打電話啊，隻是安靜的在公寓裏蜷縮著，一動不動的看著窗戶外的車水馬龍，幾乎是麻木的聽著電視裏的各種評論。
一直到顧佔銘的電話響了起來，時小念這才接了起來：“外公，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結果這一次，不是顧佔銘的聲音，而是顧南晚的：“小念，是我。”
“媽。”時小念一下子回過神，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媽，你在哪裏，我好想你。”
一邊說，她就一邊跟著掉了眼淚，豆大的淚水怎麽都停不下來，低低的一直在重複同樣的話。
顧南晚很安靜，時小唸的哭聲已經涵蓋了顧南晚的聲音，一直到時小念哭夠了，顧南晚才說：“回來吧，別一個人在外麵的。”
“媽，你還要我嗎！”時小念低低的哭著。
顧南晚的電話，彷彿就像在這一片漂浮的大海裏找到了浮木，緊緊的把時小念給抓住，不會因為這樣的驚濤駭浪，而逐漸的沉下去。
顧南晚冇說話，隻是安靜的抓著手機，許久才輕輕的歎了口氣：“回來吧，媽等你。”
這句話，讓時小念想也不想的就應聲：“好。”
手機裏隻是片刻的沉默，隱隱的，時小念還聽見顧佔銘的聲音，那聲音裏帶著疲憊，諸多的都是被這段時間的弄的心力交瘁。
“小甜心也讓司機去接回來了。這段時間的事情，小甜心在家裏，會比在學校好的多。”顧南晚的口氣仍然是淡淡的，但是那種關心怎麽都隱藏不了。
“嗯。”時小唸的鼻頭更酸了。
顧南晚和時小念聊了會，但是兩人都很自然的避開了不開心的話題，包括現在外界的各種八卦，隻是聊著最近的生活。
一直到時小唸的情緒穩定下來，顧南晚才掛了電話。
她飛快的收拾好自己，擦掉了眼淚，而後匆匆的拿起手機走出公寓。
結果，就在時小念剛打開公寓門的時候，就看見言雲霆站在公寓門口，很淡的倚靠在牆壁，單手抄袋，另外一隻手還提著一袋吃的。
“起來了？”言雲霆的口氣倒是很自然，“我想你應該冇吃東西，買了一點，你先吃一下。”
“我……”時小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在思考什麽，“言雲霆，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有什麽值得你對我這麽好的地方？我結婚，還有孩子。論漂亮，我這張臉還看的上去。但是你的身邊，肯定不缺乏美女。”
她說的很認真，那眸光揚起，看向了言雲霆：“為什麽？”
“小念，這個問題你問過了。”言雲霆很淡的應著，“我給過你答案。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再告訴你。”
時小念沉默。
那還泛著溫熱的餐點，就這麽掛在自己的手裏，她不用想，都知道裏麵是自己喜歡吃的。
言雲霆的觀察力，比任何人都敏銳，甚至可以通過你的一舉一動，輕易的知道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這樣的男人，不可能不吸引。
“先吃飯。”言雲霆很淡的說著，“吃完你想去哪裏，再說。”
“我想回家了。”
“好，我送你回去。”
“回去，也許我就不會回來。”
“好。”
……
不管時小念說什麽，言雲霆隻是順從的應著，就如同最初一樣，從來不會問你任何你不想回答的事情。
這樣的人，時小念說不動心是假的。
但是，透著言雲霆的眼睛，時小念卻怎麽都看不透這個人的內心深處，那深邃的眼眸，彷彿像無儘的深淵。
但是這樣的深淵裏，卻又帶著對自己濃濃的關心和在意。
“言雲霆。”時小念忽然正聲叫著這人，“你喜歡我，是不是？”
這一次，言雲霆很淡的看了眼時小念，原本還保持的適當距離，就在這一刻，被輕易的拉近，迥勁的大手扣住了時小唸的手腕：“先吃完飯，想去哪裏，我送你去。”
時小念冇說話。
這人卻又自顧自己的說著：“是，我喜歡你。但是不是現在，而是很早以前。”
“啊？”時小唸錯愕了一下，“你認識我？”
她完全被動的被言雲霆牽著朝著他公寓的方向走去，更多的是在這人的眼中看見了淡淡的柔情，那樣的柔情就好似隻為她一個人綻放，很久很久都不曾消散。
“很多年前的倫敦，我每一次訓練回來，都可以看見一個笑得很陽光也很燦爛的小女孩，就這麽哼著歌，走在門前的小路上，那張臉，豔光四射，彷彿冇有什麽事情是可以遮擋住她的好心情。”
言雲霆牽著時小唸的動作不曾停下，但是眸光卻越來越軟：“我的世界，充滿了陰暗，鬥爭和殘酷血腥。但是這樣的暖陽卻可以輕易的暖化了我。倫敦根本不是我生活的地方，但是每一次回來，我總會不有自主的回到倫敦，就為了看那一眼暖陽。”
時小唸錯愕的看著言雲霆：“……”
“很長時間，她的臉在我的記憶裏變得很深很深，嬰兒肥，胖乎乎的，大眼睛笑起來月彎彎的。我想碰觸她，但是每一次都忍住了。”
“……”
“一直到一次出任務回來後，我卻再也看不見我的暖陽，後來才知道，她搬走了。就算隻隔了兩個街區，卻意外的，我再也不曾見過了。”
“……”
“時間久了，我就不再去倫敦，漸漸的把這個小女孩埋藏在心裏。一直到在豐城，遇見了你。我並不是多事的人，隻是你一眼回眸的眼神，讓我幾乎第一時間把你和那個暖陽重複在一起。”
“……”
“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言雲霆笑的很淡，卻很溫柔，“一直到很後來，你和我聊天，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我才知道，你真的就是那個小姑娘。”
……
這些話，言雲霆根本不帶任何煽情，就隻是這麽淡淡的和時小念講述著這件事情的始末。
時小念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這麽愣愣的看著言雲霆，她從來不知道，她的世界裏，還有這樣一個人，在一個安靜的位置，看著自己。
也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暖陽。
“你問我，接近你有什麽目的。”言雲霆喉結滑動，眸色不變，“有。我對你撒謊了。”
時小唸的心跳驟然一緊，看著言雲霆的神色也跟著跳了跳：“你……”
“我姓慕。慕雲霆是我的本名。”慕雲霆不再隱瞞，很是從容的說著，“我知道你想什麽，慕夏安是我的妹妹。”
“……”
“但是夏安不是我的親妹妹，我被慕家收養。慕家也隻是美國一個很普通的中產階層。我的母親和父親，在我出生後一年多，就已經死了。慕家和我父親的關係很好，一直阿代替了我的父親，也並不曾隱瞞過我的身份。”
“……”
“至於你。我接近你確確實實是有目的的。”慕雲霆的眸光一瞬不瞬，就這麽看著時小念，“我想讓你愛上我，讓顧南城徹徹底底的痛苦。”
“……”
“顯然，冇有讓你愛上我，我卻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你。”慕雲霆笑，卻冇任何的嘲諷，甚至那笑意深達眼底。
“你……”時小唸完全亂了，她根本冇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更冇想到，慕雲霆會這麽如實的告訴自己全部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交織不斷的出現在時小唸的腦海裏，但是卻不曾抓到任何的重點，卻又像層層的大山，不斷的朝著時小念撲麵而來。
“還想知道什麽？”慕雲霆站在原地，已經擺好了碗筷，“你問，我就說。”
“你和他……”時小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現在顧氏的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嗎？你出現在豐城，也根本不是巧合。你應該蓄謀已久了。你是為了慕夏安嗎？但是慕夏安現在不是活著嗎？為什麽你還要這麽做！”
很久，時小念才阻止清楚語言，飛快的問著慕雲霆，那眸光不曾離開，彷彿想在慕雲霆的眼底找到任何說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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