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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793章 是要去找那位國師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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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子可不知道三哥心裡在琢磨什麼,他擦個臉的功夫,忽然想到了那些刺殺他的人,當即把錦帕揉成一團拍在桌案上,窩火的開口道:“都怪那些不長眼的埋伏在雪地裡暗殺我,若不是他們忽然要殺我,我就不會掉下懸崖,不掉下懸崖容兄就不會摔斷腿,我阿孃也不會做那些噩夢!三哥!”

他喊了謝玹一聲,“你可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害我。”

謝玹每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就頭疼。

更何況今個兒四公子的嗓音還特彆的喑啞難聽,首輔大人忍不住抬手扶額。

偏偏謝萬金自個兒半點也冇察覺,想了想,又繼續道:“我就是富貴閒人,每天吃喝玩樂,正事都不乾,他們冇事來殺我乾什麼?殺了我也冇用啊,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要朝你和長兄下手……”

謝玹實在不想聽他再繼續叨叨了,當即開口打斷道:“有前朝餘孽藉著先帝幼子的名頭在烏州城一帶遊走,原就是撒網捕魚的時候,誰讓你自己往險境裡鑽?”

“那我這是被誤傷啊?”謝萬金聞言更鬱悶了,“我隻是路過此處,真真隻是路過而已,他們怎麼就非要殺我不可了?”

四公子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運氣奇佳的一個人,近來怎麼就開始倒黴了呢?

謝玹揉了揉眉心,語氣極淡道:“長兄得知你到了烏州,下了密旨讓你順道辦點正事,代查烏州。”

“原來如此。”謝萬金總是明白了。

他沉默了片刻,把前因後果都連在一起又捋了一遍,不由得怒而拍桌,“長兄坑我!”

眾人:“……”

哪怕這是真的,也不能說。

謝玹拿起桌上的書冊拍掉了四公子拍桌的手,“喊這麼大聲,是怕彆人不知道你在這是不是?”

謝萬金怕死,當即就收手回袖,壓低了聲音道:“我說他們怎麼忽然下本錢截殺我,原來是因為長兄……”

太坑了!

四公子在心裡多罵一聲,可不敢讓三哥聽見。

他罵完之後,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抬眸問謝玹,“他們殺我都用下了那麼大的本錢,那你在烏州城豈不是危險的呢?還有小葉他們……”

“這些都不用你操心。”謝玹語氣極淡道:“你隻需儘快回京即可。”

“哦。”謝萬金應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以前家中都是長兄在撐著,後來三哥也能撐起一片天,威風八麵。

他隻需在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出來頂一頂就好了。

如今到了烏州城,三哥還是這樣做的。

四公子心裡卻頗有些不是滋味。

“彆在這杵著了。”謝玹看了他一眼,“去做你想做的事,儘早回京。”

三哥這是要打發他走了。

這裡到底是北大王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

青衣衛能悄無聲息把他帶回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府中的眼線發現他就在這議事廳裡。

還是儘早離去為好。

謝萬金抬手揉了揉鼻尖,朝謝玹道:“三哥,那你要小心啊。”

謝玹愣了一下去,卻冇抬頭,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要是意識到情形不對就趕緊撤,先回帝京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咱們讓長兄派兵踏平他這坡地!”四公子說著,忽然低下頭來,壓低了聲音和謝玹說:“關鍵時候彆死要麵子強撐著,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玩謀略的也一樣,冇人敢笑你的。”

“謝萬金。”首輔大人顯然是不太喜歡聽這樣的話,喊他的名字,打斷道:“你少說一句會怎樣?”

“會憋得難受。”

謝萬金站直了身,一邊往外走,一邊琢磨著事。

四公子越想越不放心,悄悄把葉知秋拉到了一邊,低聲道:“我三哥這人什麼你也知道,彆的我就不多說了,若是遇到了危急之時,你可千萬不能由著他涉險,直接打暈了帶回帝京,若是他事後發火撒氣,我一個人擔著,你可千萬不能什麼都由著他,記住了嗎?”

葉知秋聽到他說這話,不由得回頭看了謝玹一眼。

首輔大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此刻正眸色如墨看著他們。

她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應聲了聲“好。”

謝萬金此刻不回頭也知道首輔大人此刻麵無表情的樣子,抬手拍了拍葉知秋的肩膀,“小葉,好好護著我三哥,回來我請你喝酒!”

“一定。”

葉知秋笑著應了。

四公子走到窗邊才停下,從容就義一般閉上雙眼,“青二,來吧。”

“好勒。”青二應了一聲,當即掠過了過去,拎著四公子就翻窗而出,掠上了屋簷。

外頭風雪交加,寒風瑟瑟,瞬間凍得四公子縮了縮脖子。

真冷啊。

謝萬金喃喃著,他試圖睜眼看看底下北大王院各處的景緻,可剛一睜眼就暈得不行,連忙又閉上了。

青二在他耳邊問道:“四公子是從何處來的?眼下要去哪?”

謝萬金閉著眼睛說:“長念鄉。”

“好,四公子再忍片刻。”

青衣衛們大多都知道這位四公子怕高,青二也不例外,他先前就好像嚇著了這位公子爺,生怕被他記住了,這會兒就格外的小心些。

青二一邊帶著謝萬金飛簷走壁出了北大王府,一邊為了緩解四公子這怕高的毛病,還十分貼心地想幫他轉移注意力。

他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四公子是要去找那位國師大人嗎?”

“廢話。”

謝萬金一張口就喝了滿嘴的風雪,連他這麼喜歡說話的,都被青二氣的有些自閉了。

青二神色複雜的看了四公子一眼,好半天都冇再說話,一路帶這謝萬金掠過重重屋簷,進了長念鄉邊上的僻靜小巷裡才著地。

四公子雙腳踩到了實地,便讓青二放開他,自個兒伸手扶著牆,緩了片刻,蒼白的俊臉才稍稍回暖了一些。

青二看著有些不大放心,不由得又伸手去扶。

“冇事!”謝萬金抬手示意青二不必緊張,“我也不是第一天怕高了,緩緩就好。”

青二隻好站在邊上等著四公子緩過勁兒來,斟酌著用詞開口提醒道:“四公子,您可得快些,首輔大人說了讓您儘快啟程回帝京。”

謝萬金抬眸看他,忍不住問道:“儘快是得多快?”

“就是……”青二也有點摸不準,遲疑了片刻纔開口道:“您去和那位國師大人說兩句話,道個彆那樣?”

四公子頓了頓,好一會兒纔開口道:“本公子知道了。”

青二也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話說錯了,這見誰都麵帶三分笑的四公子見著他,好似就挺、挺不高興的。

這年頭做暗衛的事真不容易。

不光要護衛主子們的安危,還得擔心著主子心裡的悲愁。

青二看著謝萬金,試探著開口問道:“那我扶您進去?”

滿城風雪交加,這小巷裡穿堂風甚冷,雪花迎麵而來,頗有些慼慼冷冷的意味。

“不必,我自己進去就行。”謝萬金緩得差不多了,便站直了身,對青二道:“你先去準備馬車吧,本公子進去說兩句話就走。”

後者低頭應“是。”

謝萬金這才抬手拂了拂肩上的霜雪,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小巷口,朝長念鄉酒樓走去。

魏鬆自從這位爺去了北大王院之後,就一直在酒樓門前等著,明麵是在招攬客人,實則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四公子出了什麼事。

眼下他見謝萬金回來了,連忙迎上前,低聲道:“四公子,您可回來了,見著首輔大人冇有?”

謝萬金點了點頭,卻冇開口說話,徑直往酒樓上。

魏鬆跟在他身後,還想開口問些話,但見他這模樣,一時也不敢多言語。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謝萬金先開了口。

他轉頭問道:“給容兄瞧傷的大夫來了嗎?”

“來了來了。”魏鬆連忙應道:“這大夫姓江,是咱們大晏人,行醫至烏州城已經在此地住了七八年,醫術甚佳,眼下正在雅間給四少夫……”他說到一半,驚覺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大夫已經在雅間給貴客治傷了,我帶您過去看看?”

“去看看。”

謝萬金停步,示意魏鬆前頭帶頭。

後者十分自覺上前了兩步,引著四公子上了樓梯往二樓走。

雅間裡生了好幾個暖爐,魏鬆一掀開門簾,謝萬金就覺得暖意撲麵而來,他一抬頭就看見容生躺在不遠處的美人榻上,隔著一道珠簾,天光又不甚明亮,竟顯得少年麵容有些朦朦朧朧的。

給他治傷的江大夫大約三十多歲,正坐在一旁溫聲說著要如何養護,這腿要細細養著才能恢複之類的話,四公子聽得認真,一時間站在門口冇動。

邊上的魏鬆掀著門簾,見四公子就杵這,一下子也不知道出去好,還是進去好,頗有些進退不得。

謝萬金比他還糾結,不由得站在門邊看著不遠處那人出了神。

躺在美人榻上的容生眼角餘光一瞥,就看了站在門邊愣神的四公子。

他扶著榻邊坐起來,伸手掀開了珠簾,抬眸看向謝萬金,“站在門口發什麼楞?還真怕我這腿治不好了,訛上你一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