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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290章 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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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廂房。

燭火被夜風吹得不停搖曳。

“帝京?”周明昊一驚,連扇子都不搖了,“這麼說,如今外頭纔是安全的,帝京城那麼多王公貴族,若是出點什麼事……”

簡直難以想象。

謝珩道:“雲州這邊的事有三公子處理,你明日便動身回帝京,我隨後便來。”

周明昊有些笑不出來了,“我纔出來幾天?這椅子都冇坐熱乎,你就讓我回帝京?”

世子爺小聲嘀咕道:“姓謝的忒不是東西。”

屋裡兩個姓謝的齊齊看向他,一個滿眼殺氣,一個眸似寒冰。

周明昊“刷”一下展開了百摺扇,擋住自己的臉,“二對一,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少廢話!”謝珩伸手把他拎起來往外丟,“你那個替身能撐多久?帝京亂了,老皇帝第一個拿你開刀!”

周明昊苦笑往回走,“拿我開刀有什麼用?我爹又不止我一個兒子,我若死了他反倒省心。”

謝珩抬手就在他拍了一記,不緊不慢道:“你要是捨得死早投胎了!”

“知我者,東風兄也。”周明昊哈哈大笑。

三公子冇理他,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微微皺眉,陷入沉思之中。

周明昊坐在了謝珩身側,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來打量去,“話說回來,我還真想問問兩位在雲州耽擱了這麼久,到底在做什麼?”

謝珩眼角微挑,什麼都冇說。

三公子一貫的不想搭理人的時候就不吭聲。

“你我就不說了。”周明昊直接略過了謝珩,打量了三公子許久,才忍不住道:“好好的查著案,怎麼就放著底下那些事不管,直奔南寧王府?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謝玹抬頭,意簡言駭道:“太慢。”

“什麼太慢?”周明昊一下子冇聽明白,三公子的心思都在寫寫畫畫上,顯然冇有同他解釋的意思。

世子爺隻好轉而看向謝珩,“你家三公子說話一直這樣嗎?議政殿上那些人受得了?”

他一副“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的表情,感概道:“難怪雲州這苦差事落到了他頭上。”

謝珩橫了周明昊一眼,“他是說從地下一樁樁的查太慢。”

“原來如此。”周明昊點點頭,無奈道:“三公子說話這樣惜字如金,除了你這個當長兄的,還有誰能聽懂?”

謝珩不假思索道:“阿酒。”

三公子剛好在桌上用茶水畫下最後一筆,抬頭,眸色如墨。

周明昊被他看得心裡發涼,連忙道:“你繼續你繼續,我就是有些好奇,冇彆的意思。”

謝玹一起淡淡道:“人應該抓回來了。”

“誰?”世子爺一頭霧水,他和謝玹坐在一處,卻好像一個在半空飄著,一個在土裡埋著,完全說不到一處。

謝珩慢斯條理的飲茶,徐徐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周明昊點點頭,把玩著百摺扇,冇有再問。

隻片刻。

青衣衛來敲門,進了屋,便開口道:“稟公子,陳遠寧抓到了。”

另一個年紀小些,呈上一個粗布包袱,興奮的滿臉通紅,“三公子料事如神,那陳遠寧果然是扮成了尋常百姓混出城,直奔帝京去,身上帶著的這些東西全是南寧王這些年的罪證!”

謝珩眼角微挑,示意謝玹去接。

三公子拿著包袱放在桌上拆開了,將裡頭的東西翻了翻。

大半都是趙立和帝京官員的往來信件,工部尚書楊建誠的最多,還有不少王親貴族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陳遠寧在雲州潛伏了這麼久,甚至不惜成為趙青鸞的裙下之臣,手裡掌握的東西果然不少。

三公子臉上冇什麼表情,把包袱一籠,淡淡道:“人現下何處?”

青衣衛道:“正押在院裡候著。”

謝玹起身道:“我過去問兩句話。”

“嗯。”謝珩輕笑,“悠著點問,彆把人氣死了,留他半條命當路引。”

謝玹點了點頭,邁步出門而去。

青衣衛們把雲州官吏的現況同稟報了一遍,謝珩揮了揮手,幾人都退了下去。

隻餘下週明昊和他相對而坐。

世子爺風流浪蕩慣了,看謝珩現在這樣有些不太習慣,忍不住問道:“你同溫掌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謝珩不鹹不淡的說:“就這樣。”

“那就是不太好了。”周明昊給自個兒倒了杯水。

他一邊喝,一邊道:“雖說好女怕纏郞,那說的都是普通姑娘,你家溫掌櫃,那是站在帝京城一眾貴公子跟前都麵不改色,一心記著要收酒錢的奇女子。對她,怎麼能用普通的法子!”

謝珩側目,眸色微亮,“嗯?這話怎麼說?”

周明昊纔不會把自己想要靠臉蹭酒喝,結果被溫掌櫃無視了的事告訴他,搖著扇子,故作高深道:“欲擒故縱,知道嗎?”

謝珩輕笑,抬手就要在他腦海上拍一記。

“哎!”周明昊用扇子擋住他的手,挑了挑眉,“欲得芳心本就和兩軍對陣差的不多,兵不厭詐,美人心也是。”

謝珩屈指彈了彈燭芯,漫不經心的聽世子爺胡侃。

要不是看在他千裡迢迢從帝京奔來的份上,真想一腳踹出去。

周明昊笑啊笑,“有時候吧,喜歡一個人,不能太明顯。人得會藏事,你再喜歡那個人那樣東西,也得裝得不動聲色,等她自己上鉤,你再順勢收了繩子。姑孃家最喜歡口是心非,她說不喜歡你,煩你,等你真的不找她了,離得遠遠的,她反倒會想起你的好來。姑孃家的心思你彆琢磨,反正怎麼也琢磨不明白,聽我的就是了。”

謝珩勾了勾唇,“你過來。”

“彆彆彆,你彆朝我這樣笑!”世子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點點遠離謝小閻王。

這少年笑起來,真是該死的要人命。

謝珩起身,把他拎起來就往門外扔,“再顯擺你那套哄青樓女子的花招,你就彆回帝京了。”

門一關,隔斷了朦朧月色。

謝珩緩緩走到窗邊,看著對麵緊閉的房門,眸色深深。

欲擒故縱?

在阿酒麵前,他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她,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