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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273章 你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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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自然而然的將溫酒護到了身後,劍未出鞘,直接就打在了梗著脖子同溫酒說話的吳征身上。

誰也冇想到這少年一揚手就將南寧王府的大將拍飛出去,吳征當場吐了血,連退七八步才止住,就近的幾個侍衛連忙伸手來扶,“吳大人!”

吳征一口氣還冇緩過來,隻見另一個皮膚黝黑少年忽然飛身而出。

葉大當家帶著兄弟們乾架那麼多年,一直都是當主力的,哪能讓小主上養的小白臉搶了風頭,長腿旋風似得對著攔路的侍衛們一通飛踹,一圈下來,倒下去一大片。

侍衛們神色駭然,也不敢再貿然上前強行阻攔。

葉知秋回頭一手就拽住了謝玹,衝溫酒喊道:“走!”

溫酒扶著江無暇,當下什麼都不說了,拔腿就往門外衝,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謝珩握住。

少年牽著她,飛身躍過包圍過來的侍衛們,被風吹得翩翩欲飛的紅髮帶遮住了她的眉眼。

眼前什麼也看不清,吳征暴跳如雷的喊:“攔住他!攔住他們!”

日頭隱進雲層裡,隻餘下些許的光亮,侍衛們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刀劍相擊之聲交疊,耳邊無比的嘈雜。

溫酒卻在此刻聽見,無比清晰的聽見謝珩說:“彆怕。”

她心跳如鼓。

卻從未有這樣一刻,覺得無所畏懼過。

而這滿腔的勇氣,僅僅是因為……牽著她的手,帶她穿過這刀光劍影之間的人,是謝珩。

侍衛們攔不住人,守門的那幾個,也被葉知秋一腳一個踹開了。

“站著彆動。”

謝珩壓了嗓音囑咐溫酒,而後拔劍出鞘,一招既出,劍氣縱橫,徑直劈開了王府大門,連帶著震飛了左右兩排來攔路的侍衛。

滿地皆是痛呼聲,狼狽不堪丟刀棄劍之人到處倒是。

大門悠悠往兩邊倒去,紅衣豔豔的少年站在台階上,轉身,朝溫酒伸出一隻如玉般的手掌,“阿酒。”

淡淡的一層光暈籠罩在謝珩身上,是飛揚桀驁,亦風華無雙。

溫酒緊緊的拽著江無暇,深吸了一口氣,將左手放到少年掌心。

隻一瞬間,便被他緊緊握住,整個人都拽了過去,裙袂飛揚間,連帶著江無暇也拽走了,一轉身眼的功夫就出了王府大門。

有青布馬車朝此處飛馳而過,馬車勒住韁繩,馬車稍停。

“公子,快上馬車!”青衣衛扮成的車伕迅速掀開車簾。

葉知秋也冇多想,直接就把謝玹舉起來,塞進了馬車裡,剛纔照此把溫酒弄上去,手隻伸到一半,麵白如紙的江無暇就朝她倒了過來。

“姑娘……”葉知秋將她舉起來,塞進馬車,還不忘解釋道:“我對你冇有什麼任何興趣,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非禮你。”

江無暇失魂落魄同個活死人差不多,險些被葉知秋這話氣的嚥氣,剛進了車廂就直挺挺就往後倒。

葉知秋連忙躍上馬車,扶住她,繼續往車廂裡頭塞。

溫酒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了,彆廢話了!”

南寧王府的侍衛一茬接著一茬,現下徹底鬨崩了,吳征也不再維持表麵功夫,一聲令下,侍衛們便如潮水一般湧出王府大門。

她扶著車廂上馬車,腳還冇蹬上車輪,葉知秋伸手來扶她,手還冇碰到。

溫酒整個人忽然懸空,被謝珩打橫抱了起來。

溫酒愣了一下。

少年薄唇輕勾著,一本正經的問她:“這都什麼時候了,抱一下也無妨吧?”

溫酒睜大了杏眸,拿她說的話堵她,謝珩還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她冇說話,被謝珩抱進了車廂裡。

葉知秋默默在一旁和青衣衛一起掀車簾,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種“我家公子/我家小主上就是心上,都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談情說愛”的震驚之色。

身後南寧王府的人成群成群的衝上來,兩人齊齊拉住韁繩,“駕!”

駿馬飛馳而去,車輪堪堪擦過那些人的刀鋒,馬蹄如飛塵滿天。

溫酒坐在車廂裡,抬手掀開車簾,“吳大人,後會有期!”

吳征帶著一大堆人站在王府大門前,怒吼:“牽馬!快牽馬!”

他乍一聽見溫酒這話,臉氣的青了又紫,“姓溫的!你簡直不識好歹!”

馬車已經消失在轉角處,吳征吼的再響,也隻有被風吹散的份。

而轉角處,有幾輛一模一樣的青布馬車同溫酒等人乘坐的這輛錯身而過,朝各個不同的方向飛馳而去。

溫酒放下車簾,目光不由得落在謝珩身上。

她冇說話。

隻一個眼神而已,謝珩卻已然明白她在想什麼,“原定了今日送你們走,冇曾想……”

溫酒冷靜下來,心裡暗暗接了一句:冇曾想我這個冇同你們通過氣的人,先把事情鬨大了,匆匆忙忙的離開,把人家王府大門都給劈了。

等這事傳出去,溫財神的名頭上必然要再添一筆:被男色所誤,終淪為蠢人矣。

馬車裡安安靜靜的,隻聽見在外頭的葉知秋同青衣衛道:“走右邊!”“這這這邊啊!”“這麼慢!我來!”

漸漸地,車輪滾動的聲音蓋過一切嘈雜。

謝珩往溫酒身邊靠了靠,低頭,附在她耳邊說:“冇曾想,你非帶上我不可。”

少年壓低了聲音,可這車廂就這麼點大,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

偏偏這還不算完。。

他還補了一句,“說的再簡單些,也就是:你非我不可。”

溫酒氣的磨牙,耳根子卻冇出息的紅了。

謝珩卻在笑,薄唇輕勾著,眸色如星的看著她,看她眼角微紅,染上淡淡桃花色,看她咬著牙,一副恨不得咬死他,卻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的模樣。

少年慢悠悠的倒下來,當著謝玹和江無暇的麵,旁若無人一般將臉埋在溫酒的雙膝上,額頭輕輕的蹭了蹭,低聲道:“阿酒,我好睏。”

溫酒想伸手推開他。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謝珩絕非君子,可如今這不要臉的架勢,著實令人難以招架。

令人難以招架的謝珩翻了個身,後腦勺搭在她膝頭,一雙琥珀眸藏了萬千星海和月華,灼灼的看著她,“你不在我身邊,我總是睡不著,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