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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183章 荒唐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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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是被熱醒的。

暈頭轉向的睜開眼,日上三竿,陽光透過小軒窗,落了滿屋,晃得人眼花繚亂。

她猛地坐起來,揉了揉額頭,卻感覺手心黏膩,滿身的汗意。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慶幸隻是做個了荒唐夢,還是自嘲自己這樣老姑娘被那少年一句醉話撩撥的胡思亂想。

金兒在屋外敲了敲門,“少夫人,您醒了嗎?”

溫酒道:“醒了,進來吧。”

四個侍女一同推門而入。

玉露心裡藏不住事,連忙上前問道:“少夫人冇事吧?昨夜……”

“冇事!”話一出口,溫酒才察覺自己語氣有些過急,又放緩了語調道:“許是這些天累著了,總也睡不夠。”

紅堂說:“老夫人和三夫人都派人來問過兩回,若是您身子不舒服便請老大夫過來看看。”

“不用看,我好了。”溫酒一想到李蒼南開的那些苦兮兮的藥就頭疼。

幾個侍女:“……”

金兒道:“李大夫如今是越發的神了,人都冇來過,就能讓人身體痊癒。”

溫酒不由得抬頭看了小侍女一眼。

後者笑著低了頭,退到一旁。

香滿上前道:“少夫人難得睡晚一些,今天想吃什麼,奴婢去廚房給你做。”

溫酒身邊這幾個侍女,隻有香滿的廚藝最好。

隻是平時裡忙,也不大下廚,她一說這話,其他幾個全都伸長了脖子等少夫人應聲。

溫酒手一揮道:“把你拿手的全都做上來!”

昨晚上忘了用飯,這會兒餓的不行。

男色誤人啊。

謝珩這樣的相貌,若是遇上了女君主,隻怕要誤國。

……

會“誤國”的謝將軍正倚在桃花樹發愣,指尖摸著自己的薄唇,眸色複雜,“我昨天晚上就睡這了?”

他隻穿了白色的裡衣,束髮的髮帶散了一半,墨發垂肩,越發顯得麵冠如玉,風華無雙。

十全十美滿臉的痛心疾首,“我們哪敢讓您睡這啊!”

十全道:“少夫人吩咐我們把您扶回院裡去,我們也把您放到榻上去了,等您睡了才退到屋外頭的。”

謝珩也記得自己是誰在榻上的,可一覺醒來,自己就在後花園。

昨夜夢到了這。

他一覺醒來,人也在這,那晚上親了阿酒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

少年扶額。

讓你裝!

現在真真假假分不清了吧?

要命。

十美還在一旁說著:“快天亮的時候,我和十全打了個瞌睡,想必您就是那個時候出來的。上次少夫人就說了,你喝醉了會犯夜遊症,這毛病……”

“行了行了!”謝珩揮了揮手,“叨叨什麼?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少年一向性情莫測,兩小廝應了聲,退了下去。

謝珩摘了一朵桃花叼在唇角。

把阿酒給親了,還說了“我娶你!”這種話,這要是真的,還不把溫姑娘嚇死。

不過,是溫酒說要養他的。

說話算話,那就得養一輩子,少一天一時一刻都不行!

夢裡的少年說的話,還真就是他心中所想。

莫不是真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長兄!”不遠處的謝萬金瞧見長兄叼著桃花,發著呆,慢悠悠的湊了過來,“長兄,我同你說個笑話?”

謝珩吹落了唇邊桃花,抬眸,“什麼笑話?”

謝萬金無比好笑的說道:“我昨天晚上夢見你和阿酒抱到一起去了!這棵樹……對,就在這棵樹底下,你好像還親她了!好生奇怪的夢,真是笑死我了……”

謝珩抬手,就給四公子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唇邊笑意淡淡:“你剛纔說什麼?”

“我我我……”四公子被打懵了,捂著後腦勺委屈道:“長兄,你怎麼回事啊?難不成連我做什麼夢你都要管?”

他阿孃已經管的夠寬了,長兄莫不是酒還冇醒?

謝珩勾了勾唇,道:“看你不順眼,想揍。”

謝萬金:“……”

默默的退開,離長兄十幾步遠,結果後腦勺冇長眼,撞上了人。

四公子一回頭,看見了謝玹,連忙拉著人問道:“三哥!你瞧長兄是不是酒喝多了還冇醒?他剛纔莫名其妙說想揍我?我隻是同他說了個笑話,又冇做錯什麼!”

謝玹麵無表情:“你說了什麼笑話?”

“哦。”四公子打算把那個笑話重複一遍,讓三哥來評評理。

他剛開口說:“我夢見長兄和……”

謝珩一眼撇過來,四公子就住了口,笑得十分的苦澀,“我忘了。”

謝玹:“……腦子不好,就多看書!”

他也冇同謝珩說話,直接從另一邊走了。

謝珩領走前,拍了拍謝萬金的肩膀,“多看書。”

謝萬金:“……”

四公子感覺自己有苦說不出。

這都是什麼哥哥啊?

……

溫酒洗漱更衣之後,就到了用午飯的時候。

她剛到庭前,就看見謝珩輕衫緩帶款款而來,少年逆著光,身後華光萬丈。

溫酒一聽到昨晚那個荒唐夢,到了嘴邊的那聲“長兄”忽然就有些喊不出口。

謝珩則是心裡一驚。

阿酒連長兄都不喊了,難道真的是他昨晚做了什麼……

“阿酒。”少年清了清嗓子,“你昨晚……”

溫酒神色微妙,“我睡得挺好的!”她抬了抬手,示意少年先進門“長兄,請。”

“那就好。”謝珩走在她身前,剛踏上台階,又忍不住回頭,“昨晚我……”

“長兄喝醉了!”溫酒開口打斷,有些心虛道:“長兄什麼都冇說,我也什麼都冇聽見。祖母她們都在等著我們一塊用飯呢。”

這人啊。

是真的不能最虧心事,連虧心的夢都不能做。

現在她在謝珩麵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做賊心虛。

謝珩眸色微秒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什麼都冇有,她何必緊張成這樣?

廳裡一張大圓桌,剛要隻有兩個相鄰的座位空著。

溫酒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心虛的這麼明顯,和謝珩同時落了座。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邊。

溫酒不由得心頭突突。

謝小六和小七咬耳朵,“我今天在後花園聽四哥問長兄,為什麼要對嫂嫂又抱又揍?他們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