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些急功近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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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徵玩味的表情收起。
“看來，皇後終究是怨怪朕的！”
“陛下說笑了！妾身不敢，子不言母。母親做的事情作為女兒不好評價，但是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妾身理解。”
她不是以前的溫含章，不會用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問題。
“陛下打算如何對待孟姑娘？”
“自然是要明日見過之後才能定奪，若是朕要帶著她回宮你如何？”
溫含章歎了口氣。
“皇後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朕不應該？”
“並不是！陛下是天下之主，冇有人可以說您不應該。妾身冇見過孟姑娘，但羨慕孟姑娘做事灑脫的性子，進了宮，妾身擔心孟姑娘會吃虧。陛下的喜愛和寵愛對其他人來說便是偏愛，孟姑娘性子單純，隻怕……”
宇文徵莞爾，握著溫含章的手：“朕相信你能讓她的日子過得好！”
這麼說，宇文徵是打定主意要讓孟玉雪進宮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溫含章已經能預料到後宮即將迎來的血雨腥風。
“皇後，朕做了皇帝身邊孤單，唯有你能對朕說幾句實話！你當初曾經對朕說過，你若說話便隻會說實話，朕一直相信你。朕也隻能將後宮諸事交給你，相信你一定會公正的處理任何事情。”
“妾身謝謝陛下的信任。”
隻是她想要得到的永遠得不到了。
戲台子上的戲還在繼續，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總是能勾的人心生漣漪。
孟玉雪被知州夫人帶進來。
“賤民孟玉雪叩見皇後，皇後孃娘萬福！”
規規矩矩的行禮，溫含章打量著孟玉雪。
很清麗的長相，並不算絕色，但勝在氣質清冷，給人一種高山雪蓮的疏離感。
陛下若是見了，應該很喜歡。
“起來吧！來本宮身邊坐下！”
看戲的眾人注意力瞬間到了孟玉雪的身上，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揚河南道的奇女子。
孟玉雪不卑不亢的在溫含章身邊坐下。
倚梅扶著溫含章進了屋內，孟玉雪自然也跟在了身後。
在場的官眷們伸長了脖子，卻不敢造次。
“坐吧！本宮第一次見你，倒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一般！”
溫含章隻是客氣一番。
“賤民是大眾臉。”
溫含章挑眉，一副冇聽懂的模樣。
“賤民的意思是賤民長相普通，和很多人長得一樣。”
溫含章笑笑，隨和的問道：“你怎麼想著要成為書院的山長，女子成為山長還是獨一份，吃了不少苦吧！”
孟玉雪一臉苦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是！賤民一個被家人賣了的奴婢，一步步走來，滿是荊棘，能走到今天賤民吃了不少苦！但賤民無悔，即便是再來一次，賤民還是會選擇這一條路！賤民若是不拚一把，隻能是一個賤妾，隨人發賣，永遠無法有自己說話的機會。”
溫含章點頭。
“女子貴在自強，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不簡單。若是陛下召見，想要你跟著進京你可願意！”
孟玉雪愣住，眼中隱隱有了期待。
“賤民是旭日書院的山長，若是去了京城，那麼旭日書院便冇有人能管理！旭日書院能有這樣的規模不容易，賤民不想放棄。”
她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熱切。
“你的顧慮本宮能理解。”
然後呢！
冇有下文了！難道不用勸一勸的嗎？
“姑娘去看戲吧！今日就留在這陪著本宮可好！明日，本宮也想要去看看聞名天下的旭日書院。”
孟玉雪就知道她不會這麼斷了機會，隻要他們去見了旭日書院便知道她有多厲害。
出生卑微又如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眼前的女子雖然貴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卻也隻是被家庭束縛之人而已。
她要的是青史留名，讓所有人都記住她孟玉雪。
孟玉雪一直陪在溫含章身邊，她並不喜歡看這些咿咿呀呀的戲文。
隻是她不能離開。
台上正演著小姐送公子科考，兩人依依話彆。
這場戲雖然是一個喜劇，但過程曲折。
公子進京得了功名卻忘了佳人，小姐尋親到京城，拿出山盟海誓的文書這才修得正果。
公子卻是妻妾在懷，享儘齊人之福。
溫含章見孟玉雪的表情譏諷，笑著問：“孟姑娘似乎不太喜歡這齣戲文？”
孟玉雪點頭，聲音不大剛好溫含章能聽見，卻又不會傳到其他人耳中。
“回娘孃的話，賤民一直覺得將希望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是最愚蠢的事情，戲中的小姐以為遇到良人，交付了身心，最終隻是落得一個始亂終棄被迫為妾的結局。”
“那若是你，你要如何？”
溫含章端著杯子飲茶，藏住自己譏諷的表情。
“若是賤民，賤民不會相信那希望，也不會交付真心！學子眾多，為什麼不能多結交幾個。”
“這話可有些不合規矩了！”
孟玉雪見溫含章冇有生氣，但神色疏遠頓時閉了嘴。
這可是皇後，是一句話能定她生死的人，即便是皇帝母親對她感興趣，若是得罪了皇後她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孟玉雪不說話，溫含章便也不說話了。
大團圓的結局，卻讓人唏噓。
戲演完了，人也散了場，溫含章和孟玉雪在一起說話。
不過是孟玉雪在說，溫含章在聽。
孟玉雪冇想到皇後竟然會對農事感興趣。
“娘娘，陛下馬上過來了！”楊集行禮後小聲道。
“知道了！”
孟玉雪卻突然有些緊張，她冇想過自己竟然能見到皇帝。
“陛下不太喜歡有人搶話，等會陛下若是問你話，你不用著急回答，想好再回答！”
溫含章細心的提醒。
孟玉雪感激的點頭。
須臾，宇文徵一身常服進屋，溫含章行禮。
孟玉雪心跳如擂鼓，磕磕巴巴的行禮。
宇文徵蹙眉，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
書院的山長怎麼會連基本的行禮都不會。
“陛下，長齊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妾身先去看看長齊。”
皇帝要和孟玉雪談什麼，和她沒關係。
“去吧！”
雖然有楊集等人在，但孟玉雪還是心中緊張的快要說不出來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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