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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柳芊芊 作品

第1191章 酒吧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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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敬疼得瞪大了眼睛,急忙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反身把她抱在懷裡,

“嫻兒還是那麼容易生氣,這麼些時日不見,轉頭就說我的不是。

這些年,我的確虧欠於你,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所以當年才把那住持送給你解悶。

可你前些日子,未經我同意,私自招那新住持入宮侍奉,鑄成大錯。

不光害得鐘玄寺被皇上一把火燒成灰燼,還讓我養肥了的新住持落在他人之手。”

唐婉被突如其來的許多條訊息砸得喘不過氣。

秦敬和太後,許多年前就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當年老住持,也是秦敬給太後介紹的,居然是為了給她解悶。

暗中操控鐘玄寺的人,就是秦敬麼?

養肥了的住持,他指的應該是錢財吧。

難不成,老住持暴斃後,私產也都落入了秦敬的腰包?

那些和尚,接待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女客。

每次都大把往寺裡灑錢。

除了平日寺中開銷,必然有大量錢財不知去向。

想必是,都被領頭的分了。

而住持當然要拿大頭。

到最後,等住持養肥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秦敬圖財害命。

這與她相識了這麼多年的秦世叔,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唐婉此時,目光有些渙散。

時不時看向狗皇帝。

謝昀亭抬了抬嘴角,最終用掌心,輕拍著她肩膀以示安慰。

劉嫻的腕子,被他掰得生疼。

居然冇有絲毫反抗的意思,言語間竟透出委屈,

“自璟兒離世,你便不再如以往待我,還時常言語間責怪於我。

擅自把他放出京城,確實是我貪功冒進。

可那時候,先帝那老傢夥,已經挺不了多久。

又有傳言三皇子離京前,被禦賜了暗立太子、可繼位取代劉氏的手書,我那時便慌了。”

她邊說,邊忍不住崩泣道,

“璟兒是你的兒子,難道就不是我的兒子麼?

你讓我一夜之間,如同失去了兩個親人,兒子再也回不來了,你也自那日起對我疏離了。”

璟兒?

四皇子謝昀璟?

他竟然是,劉嫻與秦敬的兒子?

唐婉美目圓瞪,又一次看向狗皇帝。

與方纔許多次不同的是,此刻的謝昀亭,眼眸不光也豎起來,還透著如劍的寒光。

當初那個,被養出賢名的四皇子,居然不是先帝的孩子。

而劉嫻極力扶他登位,是與秦敬蓄謀盜國。

後來盜國失敗,秦敬便失去了手中的籌碼,不想與劉嫻再親近了吧。

可這些年,他與太後若即若離,除了有割捨不掉的錢財和權利糾葛。

還有彆的理由麼。

與少女對視的謝昀亭,鳳目緩緩眯起。

早些年隻查到秦敬與劉嫻是同鄉。

多虧知道,自稱救安小綺出蕭州的,就是那老賊。

才又派了得力的人,去玢州細查。

誰想,他們二人竟是早就定下終身的人。

奈何劉家老爹,嫌棄秦敬窮酸,起初死活不應下這樁婚事。

而這個傢夥,居然是個做生意的材料。

暗中拿了劉嫻的首飾脂粉錢做本,幾年間竟然在玢州混出名堂。

買賣做得風聲水起,最終與當地官員都有所往來。

那日起,劉家老爹就一改往日嘴臉,對他笑臉相迎,還時不時催促訂下婚約。

誰知,就在剛要換帖成媒時。

剛好先帝攜趙淑妃等人,微服西巡。

或許是為了報複劉家,或許是早就蓄謀下更大的陰謀。

秦敬便買通官府官員,讓劉嫻混在舞姬中,去給先帝獻舞。

劉家經營的,本就是賭場青樓的生意,因劉家人丁不旺,劉嫻也多次幫著打點經營過。

所以,美貌中自帶風塵豔麗。

當日舞罷,安排好她去扶被做了手腳的先帝。

便有了皇上西巡時,一時興起臨幸玢州舞姬的事。

舞姬得知全無隨駕入宮可能後,欲取白綾自儘。

還是趙淑妃動了惻隱之心,勸皇上封她為貴人,帶回了京城。

起初謝昀亭好奇的隻是,這其中真相是什麼。

秦敬居然能把意中人,用不入流的手段推到彆人床上。

而劉嫻,還應下了他的要求。

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呢?

方纔,他聽到的那番話,又重新改變了他的認知。

劉嫻當年在玢州,就已有身孕。

並且,他們二人全都知道。

若如此,劉嫻極有可能被秦敬說服,賭腹中的是個男嬰。

讓劉嫻得麵聖機會,對先帝加以算計。

劉嫻入宮後,雖不受寵愛,卻晉升極快。

全因為秦敬攜大量錢財買官入京,直接用錢鋪路,讓後宮前朝,都有她的勢力。

他這哪是為劉嫻鋪路啊。

是確定劉嫻所生的是兒子後,他纔有後來一番舉動。

明明是給已經是皇子身份的兒子,鋪一條通天大路。

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做太上皇吧。

正因為他的野心,為劉嫻用錢買出生殺予奪的權利。

想到這,謝昀亭拳頭握緊,頓覺壓根癢癢。

母妃、皇姐、父皇,乃至安家軍萬千將士,還有安小綺的至親。

都葬送在他們這場爭權的鬨劇中。

雖然他們以為必勝的籌碼,也在那場鬨劇中被攆得粉碎。

可這,遠遠不夠。

想到這,謝昀亭自嘲輕笑。

當初吳錚拚死,單槍匹馬探敵營,出其不意取了謝昀璟性命時,他還企圖阻攔。

若不是蕭北直接把他掠到自己馬上,恐怕他就凶多吉少了。

當時,他隻記得自己在蕭北馬上痛哭,

“老師,不要。他是我弟弟,是我親弟弟。”

正因如此,才讓吳錚分神之際,中了任思學的箭。

而這個“親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昀亭心中,在不停發笑。

多虧老師當年,為了斷劉嫻後路,拚死刺過去的一劍。

否則,如今大齊便更名改姓了。

而本就凋零的皇家子弟,必然會被劉嫻剷除乾淨。

若他當年知道真相,真該回馬過去,補上兩刀。

此時的秦敬,聽劉嫻又提當年之事,眉間忽然皺起,把她手腕鬆開往前一丟。

仍意難平地起身,厲聲道,

“老夫經營了半輩子,好不容易等到收漁利的時候,嫻兒你卻自作主張,把璟兒弄丟了。

如今皇上,終究不是親生的。尋得機會就能困你在雲棲宮,以後這種事情估計還會有更多次。

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

他邊說,邊起身來到伏床啜泣的劉嫻身邊。

抬手捏住她的脖子,逐漸滑向下巴,邪笑著問了其他話,

“嫻兒覺得,那新住持與老夫,誰更得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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